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積木隨筆

青春的夢

| 陳文輝

對於做夢,著實是壹件有的說的事兒,無論是好夢還是噩夢,都值得細細推敲,為這,科學家做了許多研究,出了許多書。弗洛伊德寫了壹本《夢的解析》很是出名,我兩年前壹直想讀,終於還是把這件事踏踏實實落實在了“想法”上。這幾年腦子自覺清明了不少,有好幾個曾經給予我強烈沖動的夢,本該好好記錄下來,可惜我最後還是把它落實在了“想法”上。昨晚做了壹個夢,本著對初心的堅持,我決定寫下來。

昨晚我夢到我父親,他隨我來了大學這裏,但不是我現在就讀的莆田學院,而是在海南的壹所大學。高考填報誌願時,壹心想去遙遠的地方念書,越遠越好,東北太冷,新疆不夠發達,再加上對傳說中美麗的南方的遐想,遂將目標對準了中國最南部的幾個省份。所以,我報了海南熱帶海洋學院,說來也巧,這所大學的錄取分數線和我高考分壹樣,只可惜我小數點後面的兩個數兒蹦不上人家小數點後面的那兩個數兒,不然我現在就在欣賞三亞的美麗風光了。這麽壹想我就明白為什麽我和父親會出現在海南那裏了。夢裏沒有什麽大學,也沒有什麽都市,只有壹所海邊的村子,經濟不發達,道路也還是以前的土路。實在慚愧,到現在為止我還沒見過大海呢,不然應該會有海風和遼闊的水天以及地平線做背景。奇怪的是,按理說沿海的村子不應該有地勢和起伏,但夢裏的村子是依地勢而建的,房子錯綜分布在壹個略有坡度的向陽山坡上。父親應該是第壹次來這裏,但很顯然不是第壹天來這裏,我去找他的時候,他紮堆在壹戶人家門前的撲克攤兒裏看人家打牌呢。人挺多,大家曬著太陽打打撲克,壹起聚起來聊天兒,把日子慢慢的過。我壹眼就認出來了,父親穿著他那件淡紫色的夾克,那是他只有在出去辦事的時候才穿的,平時都是穿適合工作的舊衣服。我走上那家人門口前的小短坡,走過去喊他:“爸”,他回過頭來。我不知道我為什麽喊他,也不知道說了什麽,接下來的畫面就是父親那雙鞋。印象裏父親從來沒有穿過什麽好的鞋子,壹直穿的是方便工地上做工的棕綠色解放鞋,那天他穿的是壹雙運動鞋,有白色條紋,看起來就很不錯,其他記不清了,很迷糊。

“唉,爸爸”我拖長了語氣問。

“這雙鞋我咋沒見過,妳啥時候買的?”

“妳老爸打壹輩子工,不能給自個兒買雙好鞋嗎。”

我胸腔裏面堵住了,什麽話都說不上來,沒有下個情節,夢裏就這麽壹個模糊的片段。

《夢的解析》我是沒讀過,我也不是心理學家,但不難想通許多疑點。比如說,村子有高差是因為我是黃土高原人,在那裏可沒有平原。鞋子當然是因為我身在莆田的緣故了,大家也用不著曬太陽,熱帶的太陽也沒什麽曬的,除非自尋死路。小時候村子裏的老人們經常坐壹起聊天,冬天裏找個向陽的地兒曬太陽,夏天裏就在打谷場旁邊那課長歪了的高高的柳樹下乘涼。壹般都是我爺爺輩兒的人才這麽過日子,我爺爺也在裏面,老是用他那根鑲著瑪瑙煙嘴兒的煙桿兒吸旱煙,說是煙桿兒,倒也不長,還沒有我現在壹拃長呢。我經常在他們曬太陽或者乘涼的那裏玩耍。

這許多細節想通也沒什麽稀奇,都不打緊,我只聽到爸爸最後那句話。那句話,堵在胸腔,悶的發慌。

混跡小酒館有壹段時間了,開啟熱聊模式也有壹段時間了,轉移註意力真的是忘卻某件東西最好的方法。我和她分手那晚,挺難過的,不過那時候剛好群聊處於熱火狀態,我就壹門心思去群裏聊天去了,希望能把失戀帶來的負面情緒通通忘掉,事實證明,我做的很對。群裏學到了很多東西,貓哥也終於第壹次完整地用文字記錄了他的詩觀,雖然是直接搬來群聊記錄抄出壹個文章來,但卻絲毫不影響他要表達的內容。

我就這麽在小酒館廝混,差點忘了我還是個背井離鄉的人。四月七號,給媽打了視頻電話,壹來要錢,二來也算是好好聊聊天兒。

我現在平均十天左右給家裏回個電話,讓媽別太擔心我,媽很少主動打過來,怕影響我學習,或者也可能是出於怕我沒時間接電話才很少打。我以前也告訴她,不要操心我,我會主動打過來的。上次打視頻電話,爸還在工地沒回來,我就只是和媽聊了會兒。這幾年,家裏種的地越來越少,我和哥哥念書要陪讀,而且從初中到高中,學業越來越緊,我又念了兩年高三,給家裏幫忙的時間越來越少,爸爸索性拿定主意,地就先撇開幾塊兒,先操心娃的學習。媽身體也不好,爸爸要工地賺錢,務農缺人手。媽去年做手術,把腰椎的骨釘和螺絲取出來了,從去年冬天就壹直待在家裏,緩慢康復。剛做完手術需要躺床,翻身都做不到,爸爸就做飯,照料媽,現在已經好很多了,媽可以下床了,也能給爸燒飯了,爸爸就去工地。早上六點多出門,晚上八點左右回來,媽只需要在爸爸回來前把飯做好。媽雖然身體依舊沒完全康復,慢悠悠的做頓家常飯還是可以的。我下午六點多打電話過去,媽還沒收拾做飯,我就和媽聊了會兒。媽說她昨天去地裏,給蘋果樹苗拉枝條,需要長時間蹲下來操作,可能是負荷了,今天腰又犯疼了。這我立馬就知道,那個疼不是小疼,肯定是很疼,媽壹直這樣,能堅持不說的就不說,堅持不了要說出來的,也會把事態縮小,說的跟沒事兒人壹樣,說緩緩就好。

我問爸最近牙怎麽樣了,媽說這幾天還好,前幾天又犯了,腫了半邊臉,吃飯都疼。爸爸的牙已經是大問題了,口腔左右兩邊的大牙都壞掉了,只靠四五個大齒維持吃飯,還有兩個沒徹底壞掉的,天天長在那邊,拔也不是不拔也不是,制造痛感折磨我爸。我不止壹次給爸媽建議,忍痛多花點錢,換掉爸爸那壹口壞牙,安壹套好牙,不然吃不進去飯,怎麽在工地幹活。這壹個計劃面臨的問題有兩個,第壹個是錢的問題。前年爸爸被壹顆牙實在折磨得受不了,就騎摩托到鎮上花了壹百多塊,拔了壞牙安了壹顆好牙。之後壹段時間,吃飯不成問題了。爸爸和我說起來這事兒,看起來還挺高興,對那顆牙很是滿意。而換壹套牙,最便宜的也得壹萬多。第二,爸爸那口牙,大多壞掉了,但還有不多的幾顆依舊咬得動食物,總不能拔掉吧。牙齒徹底壞掉去拔都非常疼,要是拔好牙,那個痛感,會對人體有危險。其實我也知道,主要還是花錢,到底能不能拔能不能安壹口好牙,這是牙醫的技術活兒,這家醫院沒這個技術,其他醫院總行吧。爸爸不喜歡我說這事兒太多,確實,這種話題太現實了。不過我不管不顧,去年高考完暑假三個月就我和我爸兩個人,他在工地上班,我就給他做飯。楞是硬著態度當面提了好多回,有壹次,爸爸說先不著急,等我把大學念出來了,他就換壹套牙。等我念出來大學了,吃飯都是大問題的他,就餓成壹張人皮了。這話不是我說的,是媽說的。

媽那晚看起來還不錯,家裏沒出什麽事我就已經很放心了。我讓媽轉告壹聲兒,就說我今晚要錢,媽樂呵呵地笑著說“我給說,我給說”。我看快到媽做飯的時間點了,就沒再聊下去,掛了電話。晚上爸就把錢轉過來了。

今天下午上完課,睡了壹會,夢到媽了。去年十月到現在,這是我第二回夢到家裏人,第壹回是爸爸,這回輪到媽了。夢裏我走在熟悉的大莊街道上,右前方有個女人走上店鋪前面的臺階,要進去,我看不到她的臉,但感覺是我媽,我沒敢大膽的喊她壹聲,怕認錯人,我就也跟了進去。我進去的時候,她在和店鋪的女主人說話,店鋪的女主人背對著我,她就站在店鋪女主人的前面,就在我聽到她的聲音並且確認那就是我媽的時候,媽歪了壹下脖子,從店鋪女主人的壹邊向我看過來,驚訝的喊了聲“文輝,妳咋在這兒!”沒有下文了,夢醒了。

簡介:陳文輝, 男,甘肅莊浪人,20歲大壹學生。詩歌即神性,人即重量,寫作即自我表達,在尚未黎明前,先燃燒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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