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幾年,“教師體罰”“學生自殺”等字眼總是不斷地吸引人們的眼球,繃緊人們的神經。在惋惜、同情、憤慨等復雜的情緒之後,我們總不免想到壹個詞:懲戒。
這是壹個嶄新而陳舊的話題。說其嶄新,是因為現在廣大中小學生的規則意識和紀律觀念明顯下降,已是無可辯駁的事實。在這種情況下,教育懲戒被越來越多的人重新關註。說其陳舊,則緣於它幾乎伴隨著教育的產生而產生,對教師教育教學行為的影響曾根深蒂固。
新課改推行以來,我國教育界普遍倡導激勵教育、賞識教育,強調家長、教師都要以平等的姿態和孩子對話,尊重孩子,給孩子創造壹種寬松自由的氣氛。但是,激勵和賞識是否就意味著不能批評?我們的教育到底需不需要懲戒?懲戒和體罰之間有什麽區別?學生犯了比較嚴重的錯誤,該怎麽處理?……相信,我們的大多數班主任經常產生這樣的問題困惑。
透過社會對各種教育體罰事件的爭論,我認為,人們近年來對體罰問題的討論,經常混淆了體罰與懲戒的概念,問題的實質不是要不要懲戒,而是如何采取必要而適度的懲戒措施,使其既能被學生所接受,又能讓學生受益。我作為壹個從事學生管理工作19年的班主任,在整天與學生打交道的過程中,對這壹問題進行過許多探討性地思考和嘗試。
體罰與懲戒,是不是壹回事
體罰是對學生給予身體上感到痛苦或極度疲勞的懲罰,並造成學生身心健康損害的侵權行為。它包括體罰和變相體罰,即“體”罰與“心”罰。它是我國現行法律中明令禁止的行為。《義務教育法》及其實施細則、《教師法》《未成年人保護法》等法律不僅明確規定了禁止體罰,而且對教師體罰學生應承擔的法律責任都做了規定。因此,體罰是違法的,不僅不應當提倡,而且應該嚴格禁止。
懲戒,是指“施罰使犯過者身心感覺痛苦,但不以損害受罰者身心健康”為原則的壹種懲罰方式,在《辭海》中解釋為“懲治過錯,警戒將來”。它在目的、手段、方式和產生後果上都與體罰有本質區別,其中最關鍵的在於,體罰損害了受罰者的身心健康。
懲戒與體罰的最大區別在於是否傷害了學生的身體或心理。懲戒雖然表現為以懲罰為手段,但它是以尊重為前提,以法律為保障的,它適合未成年學生的心理特點和身體條件,是對學生的錯誤言行采取的強制性糾正行為,是在學生的身心完全能夠承受的前提下采取的能夠迅速引起違紀學生的反省,從而馬上改過、走向正途的教育措施,是警示他人健康成長的教育手段。懲戒的目的是為了保護學生,而不是傷害學生。在具體的操作中要註意掌握懲戒的“度”,合理的懲戒是教育,超過壹定的“度”就會變成體罰。
例如,某學生已連續兩次不完成作業,班主任責令其利用課余時間補上,這就是合理的懲戒,但是如果強制其抄寫10遍,就變成了變相體罰;上體育課違反紀律不聽勸阻,老師加罰訓練10分鐘,對體質好的學生是合理的懲戒,但如果是針對體質比較弱的學生,就變成了體罰。
雖然二者不易區分,但我們不能因噎廢食而忽視懲戒的作用,其實二者在目的、手段、方式等方面都存在本質的區別。隨著我國教育法律法規的進壹步規範和完善,合理的懲戒必將會越來越清晰,體罰現象會越來越少,最終消失。
教育是否可以離開適度的懲戒
要回答這個問題,我們不妨先來看這樣壹個小故事:
壹個12歲的少年,在院子裏踢足球把鄰居家的玻璃踢碎了。鄰居說,我這塊玻璃是好玻璃,12.5美元買的,妳賠。這是在1920年,12.5美元可以買到125只雞。這孩子沒有辦法,回家找爸爸。爸爸問玻璃是妳踢壞的嗎?孩子說是。爸爸說,既然是妳,那麽妳必須賠,我可以借錢給妳,但壹年之後妳必須歸還。於是,孩子花了整整壹年的時間,通過打工,終於掙回了12.5美元。
他就是後來的美國總統裏根。他在回憶錄中說,正是通過這樣的壹件事,讓他懂得了什麽是責任,那就是為自己的過失負責。
其實,當壹個人知道自己犯錯誤的時候,內心都有壹種要接受懲罰的準備。回想我們自己成長的過程,每個人的成長中總有壹些懲罰讓自己終身難忘。壹般而言,孩子犯錯誤的時候,恰恰是教育的良機。內疚和不安會使他們急於求助,在接受懲戒的過程中道理可能使他刻骨銘心。教育不應該有體罰但不能沒有懲戒;沒有懲戒的教育是不完整的教育、虛弱的教育、脆弱的教育、不負責任的教育。對錯誤的歉疚和放任,無疑如鴉片壹樣毒害學生的心靈。
世界上許多國家的教育法令中,都有對懲戒的明確規定。如,幾年前,韓國通過了《教育處罰法》,準許使用長度不超過100厘米,厚度不超過1厘米的戒尺,如對女生打小腿5下,打男生小腿10下等,規定十分詳細而明確;在美國壹些地方,如果學生不努力讀書,要判刑入獄,曾有7名學生因學業成績差,被判刑坐牢兩個月。同樣是在美國,學生如果將學校認為不宜帶進的東西帶進學校內,學校將壹律沒收,並且不再還給學生。美國教師的懲戒權包括:言語責備、剝奪某種特權、留校、懲戒性轉學、短期停學、開除;法國中學對學習極差的學生,經班級理事會(成員由校長、教務長和該班所有任課老師組成)決定可給予留級處分,犯了嚴重錯誤的會受到開除處分。對於打架鬥毆、遲到、曠課等小錯誤,犯錯者將受到節假日必須到學校反省補課或做作業的處罰;新加坡政府甚至在關於處罰學生的《指導原則》中規定,在輔導、留校的懲戒方式不能奏效後,校長、副校長和紀律事務長有權用藤條對違規學生進行體罰(對象限於男生,部位限於手心和屁股,必須有見證人在場,體罰後寫成書面報告,並立刻通知家長)。
教育是壹門愛的藝術,它離不開管束,既不能光靠蒼白無力的說教,也不能異化為扭曲的暴力教育。作為教師,對於學生的缺點或錯誤如何進行批評、教育,這是壹個非常重要而且含有技巧的問題。壹方面我們需要以極大的熱情真誠地去發現學生身上的每壹個閃光點,並予以適度張揚,以此激勵他們產生強烈的求真、向善、審美欲望。另壹方面,合理的懲罰不僅是合法的,而且也是必要的。合理的懲罰,可以有效地警醒學生,幫助其克服缺點,改正過錯;還有助於形成學生堅強的性格,增強學生的責任感和抗挫折的能力。懲戒犯錯學生,不光在於教育犯錯學生本身,更重要的是對其他學生有警示作用,讓其他人引以為戒。
教師、班主任,有沒有懲戒的權歷
懲戒是壹種權力而非權利,是教師用於懲處違反學校學習生活規範的學生的權力,針對的是學生違反規範的行為,是基於教師職業地位而擁有的壹種強制性權力,它來源於教師的教育權力,是維持教育教學活動正常秩序、保證教育教學活動正常開展的權力,也是教師職業權利之壹。
從法律角度來看,教師具有管理學生的權力。《教育法》第二十八條規定:學校及其他教育機構有對受教育者進行學籍管理、實施獎勵或行使處分的權利;《教師法》第八條規定:教師應履行下列義務:制止有害於學生的行為或者其他侵犯學生合法權益的行為,批評和抵制有害於學生健康成長的現象;《小學生管理規程》第十五條規定:小學對品學兼優的學生應予以表彰,對犯錯誤的學生應予以批評教育,對極少數錯誤較嚴重的學生可分別給予警告、嚴重警告或記過處分。另外:《中小學生守則》《小學生日常行為規範》也是教師管理學生的依據,學生如果違反了就要受到相應的批評教育和懲戒;教育部《學生傷害事故處理辦法》《最高人民法院關於審理人身損害賠償案件適用法律若幹問題的解釋》等都體現學生在校期間有服從老師的義務,而教師懲戒權正是教師對違反學生行為規範、破壞校規校紀的學生行使的壹種教育管理權,是法律賦予教師基於職業地位而擁有的壹種強制性權力。
如果學生違紀違規,那學校就有權對他進行處理,而這個權力壹般由直接管理學生的班主任行使。對學生進行懲戒的目的,在於教育他,而不是為了侵害他的權利。在行使懲戒權時,既不能因為某些學生的違紀違規,以保護大多數學生權利的名義對其進行體罰;也不能因為要保護個別學生,而對違紀違規的現象視而不見,因而損害大部分學生的權益。“如果教師的良心、教師的熟練技術和教師的信念說明他應該使用處罰時,他就沒有權利拒絕使用懲罰。”對有的學生來說,壹次懲戒,也可能是壹次靈魂的洗禮。事實也充分證明,所有優秀教師和班主任,都有壹個重要的優點,就是善用懲戒。
如何讓懲戒更趨於合理、科學
事實證明,有些教師之所以對學生體罰或變相體罰,就是因為在教育學生的問題上,實在沒有了辦法:向上沒有明確的法律依據,向下對學生的說教空洞無力。於是,在多次教育無效後,常常失去情緒控制,做出壹些損害職業形象的事。正是為了避免懲戒的過度、異化、隨意等現象,在不斷的嘗試、修改、完善中,我和學生們逐漸探索出了壹種“彈性懲戒制度”。
它是建立在合理懲戒的基礎上,進壹步細化、優化違紀行為所對應的懲罰措施,使其更具人性化、彈性化、個性化,以實現學生自我教育目的的壹種學生管理制度。主要有如下特點:
1.懲戒條目不再只有生硬的壹條,而是有相對並列的若幹條構成,尊重學生的個性選擇和人格尊嚴。
2.懲戒的措施、方法,來源於學生,得到了學生的理解和支持,其目的不再是對違紀行為的懲罰,而重在讓學生反思自己的行為,自覺維護集體***同生活、學習所必需的環境秩序。
3.懲戒關註不同學生的差異。學生之間的差異是眾所周知的,懲戒權的行使必然也要因人而異,針對學生不同的形體、年齡、性別采取不同的方式。懲戒還要考慮到學生的性格,做到既達到懲戒的目的,又不傷害學生的身心,這樣的懲戒,學生才能接受。
4.懲戒的措施突出學生對自己違紀行為的自我體驗、自我感悟、自我內化,真正讓學生做自己的主人,對自己的行為負責,而不是被動地接受外在的懲罰。
如果學生違紀,他可以根據自己情況從相應的懲誡措施中進行選擇後,再去執行,並且還可以由學生根據違紀輕重和自身特點,自己再申請另外的懲戒方式。例如,某學生上晚自習時和同桌吵鬧,擾亂課堂紀律。則值日班長根據班規,很快就會開出“懲戒通知單”。(見圖壹)
我們制訂懲戒制度的主要目的,在於促進學生自主管理,它的構建過程,實際就是全體學生***同參與班級管理的過程,更是進行自我教育的過程。因此,在其制訂的整個過程中,教師不能越俎代庖、全權決定,而應該做學生的顧問和指導,這樣來自學生本身的***性紀律問題,才更有針對性。
我們還註意到,任何壹項管理制度不可能也不應該事無巨細、面面俱到,而應有其側重點和典型性。我們在全班廣泛討論基礎上,確定主要違紀現象,確保制度在執行時不至於出現因過細、過繁,而無法真正有效操作的情況。同時,發動學生廣泛參與協商,這樣既可以使制度內容更為豐富、健全,也可以充分尊重學生的個性特征,使其更好地體現學生集體的意願和制度的人文特點。草稿在試運行過程中,需要不斷地修改、完善,班委會最後定稿後,交由班級學生會議表決通過。實際上,這裏的表決,更重要的意義在於把它轉化成學生集體的意誌,變成學生人人必須遵守的學生“法規”,開始具有普遍的約束力。
彈性懲戒制度,已經初步成為我們進行班級管理的壹個重要特色,取得了非常明顯的效益。
其壹,健全了學生制度,大大優化了學生管理方式。從人治走向“法治”是現代學生管理的必然趨勢。彈性懲戒制度自產生,就成為學生制度不可缺少的壹部分。它作為學生日常行為規範的有益補充和維護,使學生制度建設更趨於合理和完善;同時,它以其廣泛而深刻的人文性、民主性被學生充分認可,使學生管理更趨於規範和科學。
其二,改善了師生關系,促進了學生自主管理。“彈性懲戒制度”,充分體現了尊重學生個性和以人為本的思想,把每壹個學生都置於了“學生”和“班規”的民主監督和約束之下,避免了由班主任個人強行“獨斷”的尷尬被動局面,有效地促進了師生和諧關系的形成。同時,學生的積極支持和參與,不僅提高了自我管理的意識和能力,還大大減輕了班主任的管理負擔,使之從繁重的班級事務性工作的處理中解脫出來,有更多的精力投入到關乎學生長遠發展的協調性和策略性工作中,促進了其專業素質的提高。
其三,增強了學生活力,提高了管理質量。有人說,新課改最核心的理念只有三個字:關註人。我們教師的每壹項工作都從尊重和理解孩子的角度出發,因而得到了學生的充分認可和擁護,真正給學生帶來了無限的生機和活力。彈性懲戒制度的制訂和實施,有效調動了全體學生參與學生管理的熱情,規範和約束了學生的不良行為習慣,使班集體持續穩定健康發展,各項工作紮實有序、成績突出。後來其被迅速推廣,更顯示了它深刻的現實意義和教育價值。
成功的90%是習慣,教育的90%是內省。彈性懲戒,既能培養學生良好的習慣,又能促其深刻反省、自我教育。孔子曰:“知恥而後勇”,如果我們回憶人生,經常會為自己小時候那些因犯錯而受的懲戒而感動。
附:《幸福七三彈性懲戒制度》的部分實施細則摘錄
第1條:在餐廳內,不按順序,亂插隊、亂擁擠或搶飯搶菜者。班主任首先給予談心交流,然後由學生自願選擇以下懲戒方式:①以後壹周內在餐廳維持打飯就餐秩序,記錄違紀情況。②在以後至少兩天內幫助整理餐廳衛生,並每天上交300字心理感受短文壹篇。③搜集文明行為故事5篇張貼到宣傳欄。④做壹次文明習慣養成的脫稿演講。⑤班內介紹壹下自己父母的工作和生活,並談壹下感受。⑥在班內為大家演唱校園歌曲兩首。⑦根據事情經過,編寫情景劇,並進行模擬表演。
第2條:不遵守午休、晚睡紀律,大聲吵鬧,嚴重影響其他同學者。班主任談心交流後,由學生自願選擇以下懲戒方式:①在以後至少兩天內於午晚時間在公寓門口值班,中午巡查,晚上到11點。②在以後至少三天內,於中午、晚上幫助導育教師運水、拖地、做記錄等,導育教師認可其確實悔改後可以解除。③在違紀以後至少三天內每日上交300字心理悔改短文壹篇。④在班裏寫“溫馨提示”小黑板壹周,直至充分認識錯誤行為。⑤為全班同學做壹件好事,並得到三分之二以上人的簽字認可。⑥對宿舍進行壹次凈化或美化。
第4條:在有老師在的情況下,依然故意違反課堂紀律影響大家學習者。行為較輕,談心交流後,自願選擇以下懲戒方式:①向老師道歉,並決心悔改。②停止當天下午課外活動,寫心理反省。③向老師和同學們征求對自己行為的意見,並認真抄寫2遍。④搜集文明故事1篇背熟並默寫上交。⑤為全班同學表演壹個節目,並獲得認可。行為較重,批評教育後,學生必須於課後自願選擇以下懲戒方式:①鄭重向老師同學道歉,並當眾決心悔改,請求大家監督。②熟練背誦《小學生日常行為規範》。③寫違紀相關科目的小論文和說明書各壹份。④寫“對全班同學道歉書”壹份上交,張貼或公開宣讀。⑤為學生做壹件具體的有意義的事情。⑥針對班級違紀情況,提出幾條合理化建議。
第5條:考試時嚴重違犯考場紀律者。對在考試期間吵鬧說笑或睡覺的,先警告提示,考試完成後先談心交流,再由學生自願選擇以下懲戒方式:①背誦默寫《考生守則》。②搜集誠信故事3則背熟並默寫上交。③自編考場情景的小品壹個,並在班級表演。
對考試抄襲作弊者,該科試卷適當扣分。談心交流後,由學生自願選擇以下懲戒方式:①下周壹早晨做倡導誠信文明的演講。②認真抄寫《考試作弊處理規定》2遍,然後結合自己感受寫出反思。③搜集抄寫誠信故事3則上交。④寫出不低於500字的反思感悟,直至心悅誠服地認識錯誤。⑤自我鍛煉1500米以上,以示深刻反省。⑥創作考試作弊主題的幽默漫畫壹份,在班內張貼供同學欣賞。
第8條:故意破壞學校或班級衛生者。談心交流、批評教育後,由學生自願選擇以下懲戒方式:①向全班同學道歉,並承包相應區域的衛生整理壹周,不認真履行則延長期限。②輔助衛生班長做監督員壹周,及時檢查和提醒同學註意養成良好衛生習慣。③熟背《學生日常行為規範》。④在之後的至少三天內每天上交壹份300字愛護環境的保證書。⑤做保護環境為主題的脫稿演講壹次。⑥自帶幾盆鮮花來美化教室,並認真負責養護。
第9條:曠課逃學半天以內者。談心交流後,由學生自願選擇以下懲戒方式:①向所有老師和同學征求對自己的看法和希望,並認真抄寫留存,時常通讀。②在連續壹周的悔過改正觀察期內,每天必須上交壹份300字保證書;③搜集背誦3篇熱愛讀書或學習的文章,並抄寫2遍上交。④認真讀壹本名人傳記,並做深刻反思。⑤積極參加壹項有益的文體活動,並嘗試寫日記,記錄每日的快樂、幸福時刻。⑥主動承擔班內壹項事情,並認真做好。對認錯態度不好者,先由家長領回反思,學校根據誠懇要求適時準予回校。
第16條:經調查,確系談情說愛荒廢學習者。老師對其做正面引導,談心交流後,由學生自願選擇以下懲戒方式:①抄寫背誦《學生守則》2遍,迅速安心學習,寫保證書壹份。②在之後連續兩周內每天背誦勵誌名詩2首。③每天上交壹份不低於300字的觀察對方缺點的議論或說明日記,直至能充分認識不當念頭對對方的危害,堅決摒棄錯誤思想安心學習為止。④收集抄寫早戀危害類文章5篇,並寫好 心得體會 。
第18條:沈迷上網聊天、打遊戲、瀏覽不健康網站者。談心交流,並給予批評教育後,由學生自願選擇以下懲戒方式:①以後壹周每天背誦勵誌名詩3首。②每天抄寫名人、偉人成長故事1篇上交。③做班級好書推薦員,每周向同學介紹壹本好書。④搜集抄寫刻苦學習類故事5則,並默寫其中2篇。⑤在班內“露壹手”,並教會其他所有同學。⑥選擇壹項自己愛好的體育活動,每天課余練習。⑦在之後兩周內自學微機編程,設計電腦精彩動畫兩個。
(作者單位:山東壽光世紀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