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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扣 小說

胭脂扣 文 / 紫堇文羽

題:真愛如風似霧,迷蒙妳心,吹拂妳臉,我們即使伸手,也無力抓住曾有的虛幻,終於,似水如煙。

聽說京城第壹歌妓有天下第壹美女之稱的胭脂姑娘要出嫁了,娶她的人不得了,是壹位親王的兒子,這位貝勒爺風流瀟灑,卻是最疼胭脂的,巴巴的娶了來做夫人,卻是僅此壹個。做媒的人更不得了,竟是天下人景仰的寶親王弘歷。壹時議論紛紛,這位女子是何神聖,也勞煩起了寶親王屈尊降貴。

外面炸開了鍋,胭脂冷冷的呆在“紅月樓”裏輕輕梳著自己的頭發,眼裏明顯的喜悅之情中,藏有絲絲落寞。蒙會是她最好最好的歸宿,弘歷曾經說過的。他說這話時眉開眼笑神清氣爽,唯有左手小手指在顫抖著,這表示,他心裏有些微的疼痛。他不明示無言語,她便信了他的話,興高采烈的等著做新娘。只是,那本是該送於夫君的胭脂扣還在他手裏,這又算什麽,該找個機會拿回來才是。

記起母親臨終前拉著她的手給了她壹個心形扣帶,說是以後出嫁時應親手給自己的夫君戴上。她含淚點頭。母親看著她絕美的容顏,深嘆口氣便走了。女兒生得美麗與否誰也做不了主,是福是禍俗人也無能為力,便只能聽天由命。壹路走來胭脂苦於生計,還得經常躲著壹些登徒浪子,陰差陽錯的進了“紅月樓”。媽媽疼惜她便準她只彈奏唱歌,因保護得當也無人再敢過分騷擾,壹來二去便長住了下來。本以為終此壹生已可養老,誰料會遇見寶親王。

她仍記得,那日艷陽高照,正是母親的忌日。她與丫環小蝶去到廟裏燒香,壹路上小蝶喳喳似麻雀,她倒習以為常。忽然有大隊人馬沖過來,人群劇烈湧動起來,沖撞中撞掉了她正握於手的胭脂扣,她慌忙彎身尋找,誰知後面人朝擁擠幾乎要踏到她身上。有誰會忍心美女被人踏死,於是弘歷出現了,他以迅雷的速度帶著胭脂離開了混亂人群,究竟是怎麽離開的胭脂至今也回憶不起來,她只記得她那麽心疼那只胭脂扣,她擔心丟了是不是就表示,她以後會沒有夫君了。

“這位公子,多謝妳相救。可是我還要回去找東西,請,放開我。”胭脂滿臉通紅,她被對方抱了個滿懷。

“姑娘不用客氣,那裏太危險會出人命的,不知姑娘要找的,是不是這個扣帶?”他手裏正握著那個心形扣帶。

胭脂看著那個扣帶在他手裏拿著,他微偏頭狀若天真,眼睛明亮似天上的星,微笑的容顏如沐春風。有那麽壹瞬間她看到了天長地久,那麽渴望的天長地久的味道,在這個人身上。

“王爺,我們得走了,要不來不及了。”他身後站出來壹個人打斷了她的遐思。

他點頭。姑娘,抱歉我們有急事需先走,可否告知姓名日後這只扣帶定當奉還。他那麽誠心的,彬彬有禮。

多謝公子,我是紅月樓的胭脂。她微低身見禮,先行離開。說出紅月樓時她便聽見,自己的心落地的聲音。這是多麽遙遠的距離,他是王爺,她是歌妓,就算真可修萬裏長城,壹生也連不了他們的距離。

只得微笑,微笑,再微笑,讓自己看來更大家閨秀些,直到他騎上馬離開。她站在他已消失的身影後久久凝望,這個人,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呢,只是,就算自己真要以身相許求報答,別人也未必肯。有絲苦漸漸盈上心頭,她期待那胭脂扣,再也不要回來。

以後幾日裏魂不守舍,唱曲時也差錯連篇,所幸聽的人並不管她唱了什麽,只要她在臺上就好。如果是他,便不會是這樣的吧,她楞楞的想。總無時無刻不牽扯出他進來,吃飯、睡覺、靜坐。哪壹刻的心裏都會有他,然後再提醒自己別人是王爺,所有都是癡心妄想。如此的惶惶不可終日。

如果想念的次數多了,對方就會有感應,會憶起妳的音容笑貌,想起曾經的,妳們的故事。

於是有壹天,弘歷拿著那只扣帶找到了紅月樓,當他看清裏面的情景時轉身掉頭就走。他是堂堂的王爺,怎可隨意來這種地方。腳步還沒踏出門外便聽到了幽幽的歌聲,空靈遙遠,卻讓人鼻頭發酸。這聲音很熟悉,是那個絕美的女子,她說她叫胭脂。緩緩步上二樓,正中坐著淡妝的胭脂,彈著古箏唱著那首“追魚”。

裏面說小鯉魚愛上了張家公子,不顧性命化做牡丹女,只想壹生相攜相伴不離不棄,但他們怎麽可能在壹起,他們不是同個世界的人,便註定分離。

胭脂唱得深情濃意眼睛迷蒙,這麽精彩的段子卻無人喝彩,周圍人只是癡癡的看著她。是呢,微鎖的眉頭和淒婉的神情更使得她百媚千嬌,這麽美的女子站在那就是風景都讓人看不夠,誰還去聽她美妙的歌聲。但由著這份感人深情,弘歷鼓起了掌。

胭脂的歌聲戛然而止,定定的看著眼前的人,曾經朝思暮想迷離清澈的這個男子,以為再見不到的他,就站在自己面前,那麽自然的笑著,眼裏全是贊賞。

公子,是妳。胭脂低下頭,掩藏眼裏的驚喜。

在座已有人認出了他,笑著上前來招呼“寶親王”,他與眾人周旋著,面有難色。胭脂款款走過來。他救了我壹命,我請他來是答謝救命之恩的。誰還敢再計較,不沖著寶親王也該沖著胭脂的笑臉。於是大家散去,兩人對視。有的沒有的深情想念盡數閃過,壹瞬間,歷經四季輪回。

原來您就是,寶親王。

我聽過妳的名,從蒙的口中,他說有壹家什麽樓有位姑娘是天下第壹的美女,她只給客人彈琴唱曲,善良且善解人意。他說他很喜歡妳,如果這壹生能娶妳為妻他別無所求。起初我還懷疑他是否誇大其詞,如今看來算是明白,妳如此聰穎,也曾為他解過圍,可還記得?

弘歷的眼裏全是欣賞,他邊說邊看著胭脂,眼裏有亮光閃爍。終於還是停了嘴,哪有那麽多贊美的話,又何必非要把蒙拉進來,不管是哪種喜歡都不會被允許,就如她唱的追魚,有些人,生來就是兩個世界,不能逾越。如果他是蒙該有多好,勇敢的愛恨,不用顧慮太多,有時也是幸福。

我記得,原來是那位貝勒爺,真是謝謝他的錯愛。胭脂輕言,語氣仍然哀傷,和她唱曲時壹樣。

那,胭脂姑娘,今天我也該走了,下次我和蒙壹起來看妳。告辭。弘歷擡腳往外走,不再給別人發言的機會。

王爺慢走。胭脂在身後道了個萬福,酸澀難忍。

有些人在妳面前,卻離得很遠。

寶親王府裏,弘歷在書房拿出那只扣帶輕放在掌心,他想愛也許可以穿越生死,卻不能穿越空間的距離和無形的枷鎖,有時皇室的人,似乎還不如平民百姓般自由自在。這只心形的胭脂扣擺明了是給心上人的,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麽不願還給胭脂而且還貼身帶著,如果非要強求住壹只扣帶,對胭脂和他自己,又有什麽意義。或者,如果真的跟父皇提納妾又會如何?

從養心殿出來,他欲哭無淚。父皇像看怪人似的看他,並做出痛心疾首狀。弘歷妳不是不識大體的人啦,怎麽會想著去納壹個歌妓為妾,妳讓皇室的臉面往哪擱。妳是不是,得了什麽病?

原來有些事不是努力爭取就會有好的結果,父皇這次沒有懲罰他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他知道的。他更明白,誰都沒有停。父皇會去找出胭脂然後將她遠遠的送至邊關,眼不見為凈。而他,停不住的相思苦痛,與誰訴說。

終於又見了面,弘歷和蒙,胭脂和小蝶,四個人同坐壹桌。弘歷看著小蝶。胭脂,以後嫁入皇家需守皇室的規矩,正規場合丫環只能在壹旁伺候,當然如果只有自家人,便不必拘禮。

胭脂輕笑。王爺,那如果以後您駕臨我們家,是算自家人呢還是算正規場合呢?她看著蒙與弘歷說。

沒有人答話,誰都感染了空氣中的疼痛氣息。出嫁是那麽美好的事情,況且蒙是那麽的愛她,幸福如空氣樣包圍著她,可是疼痛穿越厚厚屏障,讓人顫抖。

其實早知道故事的結局,可是發生時還是讓人難以接受。弘歷做出了對所有人都最好的決定,成全了蒙,保住了胭脂,痛了自己。可至少他還能時時看到,還可以知道她過得好不好,沒有人受傷大家完好無損,心在腐爛。

姑娘,恭喜妳,妳就快要做新娘了,大家都應該高高興興的不是嗎?畢竟,這是人壹生當中的大事,畢竟,在愛恨消失前妳抓住了幸福。我們,真的為妳高興。小蝶打破了沈靜,吸吸鼻子。她是懂胭脂的,她努力的笑容燦爛。

席間恢復了短暫雀躍,很快的弘歷和蒙離開紅月樓,他們壹步步踏著胭脂的那首追魚,弘歷眼睛朦朧,努力將眼淚往心裏流。從此這個女子只能在心底想起,或者因為沒有得到更倍覺珍貴。他突然的迷失忘了自己是誰,他想沖回去抱起她遠走高飛。四周瞬間變得安靜,隨即壹片黑暗。

醒來在自己的床上,仍頭昏腦脹。福晉富察氏坐於塌前滿眼擔憂。王爺,妳醒啦?心疼的語氣。

他竟自坐起來,壹時摸不著北。這,究竟怎麽了?

太醫查過,妳中了迷藥。

迷藥!他驚呼。天!只喝了胭脂的酒,這迷藥......

是啊,壹位姑娘將妳扶了回來,當時妳昏迷不醒,她說她叫胭脂。福晉輕聲說,頓了頓。她說如果妳醒了請告訴她壹聲,當時的馬車裏似乎還有,昏迷著的蒙貝勒。我聽家丁說。

這,是怎麽回事?弘歷亂了分寸。

起身到大廳便聽管家傳報蒙貝勒到,遠遠的看到蒙腳步匆匆面色蒼白,弘歷不由的緊張起來。他知道蒙是個遇事冷靜沈著的人,若非,是與胭脂有關?

弘歷,胭脂的真實身份我已知道了,此事只能保密妳知我知,否則她必死無疑。書房裏,蒙壹臉嚴肅。

弘歷無端的開始顫抖,他劇烈的疼痛著幾乎不能喘氣。難道,所有都會是騙局?這不可能,胭脂那麽真誠的愛著,她的眼神她的每個動作她的輕言細語,字字句句絕無假意。蒙遞過來壹張紙。

蒙,我本不想騙妳們,也不想傷害妳們。妳們都那麽那麽的好。我深愛著的寶親王弘歷,我最好的朋友貝勒爺蒙,當妳們昏迷在我面前時,我真的不知該如何是好。師父從小教導反清復明,我卻不知道有何意義,我是懵懂的不知所畏。我希望天下太平國泰民安,但是現在的皇帝本就做得不錯,寶親王也會是很好很好的君王,有他在人民就能過得好,拋開兒女私情,為此我也不能殺他的是不是。蒙貝勒那麽的愛我,我更不能殺了妳褻瀆妳的愛情。我就在紅月樓,隨時準備迎接妳們的治罪。

終於皇帝昭告天下,將胭脂許配給了蒙貝勒,大婚擇日舉行。有些事已消失於煙雲裏,愛的包容的力量超越了世間所有,弘歷的,蒙的,胭脂的。

他們的最後壹次見面,弘歷和胭脂。涼亭徐徐微風,吹散彼此的心事。

這,是妳的胭脂扣,該還給妳了。

妳為什麽不要?

我不敢要。

是因為,它配不上妳嗎?

不,是它本就不屬於我。

我明白了,不在同壹個世界。

但,我會遠遠的看著它,看它的美麗,看它在風中舞蹈,自由自在。這樣,我就會很滿足。

他將胭脂扣拿到涼亭外,看它隨風搖擺,臉上露出燦爛笑容,眼睛晶瑩。

胭脂微笑看他,有淚滴下來。她收起胭脂扣道了個萬福,轉身往回走。弘歷看著她的背影,深吸口氣,往著另個方向邁步。他不知道胭脂在他身後停下腳步,默默的註視他離開。第壹次見面,她也是這樣看著的,她記得。那時的心情與現在,已大不壹樣了。

經歷壹場悲歡離合,猶如壹場生離死別。終於,什麽也沒留下,只有都曾擁有過的那只,胭脂扣。

胭脂扣 文 / 粉色狐貍

——上窮碧落

碧落-奇特的世間

我是個妖精。是個美麗無比的女妖精。我是壹朵玉蘭花。是壹朵千年成人的蘭花。

我在這座山上修煉了三千年,每天在這個滴著露水的山洞裏日出而醒,日落而息。

有時候我站在山頂看見山腳的燈火想念那會是怎樣壹個世間,我只見過2000年前壹個來到山腰的書生。白皙的皮膚和幹凈的唇角。他背著壹個大大的竹籃子,姥姥說,他是個采藥的藥童。我掐指算。他的名字叫雲芝。2000年。沒有人再上山來。

我那麽期待的看著山腳的燈火,於是更加努力的修煉。我減少了去山頂的次數,只是偶爾看見九顆星連成壹片的天空。幻化成人形的妖精是可以下山的。在她17歲的時候。

姥姥看見我每日盡心的樣子微微嘆氣。姥姥是我唯壹的親人,花神都說。姥姥是精靈族的王,功力最為強大的妖精。姥姥很少說話,可是我知道她很疼惜我。

她把她畢生所學都傳授了我。她每天用蘭花曬成的帕子給我紮發。月圓的時候我對姥姥說,姥姥。那是怎麽繁華的世間。

3000年,我等待了3000年,終於幻化成人形。花神說,碧落,妳是世間最美麗的女子。

“姥姥。我是最美麗的女子麽?”

“是的。碧落。妳和蘭花壹樣的美麗。”

“姥姥。我可以離開了是麽。”“可以,碧落。但是妳切記。絕對不可以觸碰愛情。那是永遠的禁忌。”我看見姥姥衰老的臉。

“愛情是什麽。”

“妳只需記住,絕對不可以為壹個男人流淚。否則,妳會死去。”

我擡眼看去。姥姥消失了。手裏是姥姥留下的壹只胭脂扣。桃紅木,委婉的薔薇花紋,魚的形狀。什麽是愛情。壹直以來我就知道,當有壹天我流淚的話,我就會喪失所有的功力然後死去。可是眼淚和愛情有關麽。

我下山,走到城門。花神告訴我。這個地方有個好聽的名字。叫揚州。

揚州是水壹樣的城鎮,賣花的姑娘,包子的店鋪,還有細膩的噯語。揚州裏種滿了綠色的楊柳樹,幹凈的湖面和出水的芙蓉。

“給我壹個包子。”小二的動作很迅速。“二文錢。”

我就要走。“小姐。妳還沒給錢呢。”小二攔住我。

“什麽是錢?”我迷惑。

“小姐,妳不是在開玩笑吧?”我看見小二的眉眼皺起來了。

“吃包子需要這個東西嗎?”我抓著蘭色的衣角,這是花神給我用蘭花草做的衣服,有迷惑的味道。

我看見小二走進門去,然後和幾個高大的男人出來。

“就是她嗎?”當首的壹個男人問了小二就直直的走了過來。

我站在街道中央。感覺到越來越多的人聚集在了店鋪的周圍。對著我指指點點。我感覺到恐慌。

“小二。這是她該付的錢。”

我看見人群裏出來的人。騎著白色的馬匹,蘭色的衣裳,手指上有壹個青色的扳指。他的名字叫做雲芝,那個2000前的小藥童。

他對著我說,“姑娘。買東西可是要付錢的。”他下了馬,眉眼清晰。

“可是。我不知道什麽是錢。”他看向了我,眼神撲嗍。“姑娘,妳叫什麽名字,要往哪裏去。”他站在我右邊,跟隨在他後面的人陸續到來。

“我的名字是碧落。我,不知道去哪裏。”

“那妳跟著我吧。我是齊王。”我壹下子就點頭了,面對壹個2000年前在這個人世間唯壹的熟識。

然後他叫人扶著我上了後面的轎子。紅色的雕花轎子,有蘭色的帳子和蘭花香味,有山洞的味道。他騎在白馬上鼻梁上都是陽光,眼神純粹堅定。

雲芝--蘭花美麗的女子

我把她帶到了我的王府。她是我帶回的第壹個女人。以前母後或者王兄給我的舞女都被我以許多的借口給退了回去,除了壹個。西夏的王妃,皇兄的旨意。抗旨,便只是死路壹條。

我看見她拽著衣角安靜迷惘的樣子,瞬間愛上這個女子。她告訴我,她叫碧落。她幹凈的像是落入世間的仙子,讓我有夢境的幻影。

“碧落。這裏是齊王府。我是當今聖上的同胞兄弟,妳可以叫我齊王,或者雲芝。”我不住的把自己的字告訴了這個女子,雖然除了母後和王妃以外是沒有人敢如此叫我的。

“雲芝。妳留下我了麽。”她什麽都不懂壹樣的絞著指頭。

“是。妳以後就是我的人。”我拉起她的手,這個女子,會是我齊王唯壹的女子。

我把她安排在了蘭花小擱,見到她的第壹眼就讓我覺得這是個屬於蘭花的女子。溫柔婉轉,淺淺動人。

我放了政務,每天都陪她在王府裏遊玩。她就如同壹個剛降臨世間的女子,什麽都不懂得,卻是驚人的美麗。

“雲芝。這是薔薇,那是牡丹。”我漸漸發現碧落也不是什麽都不知道的,她就像是花仙,對什麽花都懂得的清楚。

我捏著她的鼻子說,碧落,妳是不是在天上迷了路,掉在了包子店鋪來捕獲我。

她就靠在我的身上,笑的像銀叮,雲芝。我不是仙子我是妖精呢。

“是。勾引齊王的小妖精。”我哈哈的笑,不以為然。

我還是不得不去西夏的王妃那裏。她的名字叫莫言。她能跳壹只絕美的舞蹈,她能調出最甜美的酒。她也安靜的看著我的身邊女子來回的走。她對母後和皇兄的舞女向來不置。這樣的女子,卻是好的。

只可惜,不是我愛的。

“莫言。”

她站在壹束蘭花前,細細的品嘗壹杯美麗的酒。

“妳回來了。”她並不回頭,只是專註地看著那束蘭花。

“是。”

“那個女子是誰。”她白皙的手指修長,緩緩折下了那束蘭花。“真是美麗的花朵呢。為什麽以前我沒有發現呢。”

“碧落。她的名字是碧落。”

我知道,莫言並不是善於之輩,這麽多天的寧靜。總該來壹場花雨的。

“好。雲芝,她只是壹個來路不名的平民。妳不可能給她什麽。”

“她不會想要什麽王妃的名義。”我清楚碧落,那樣幹凈純潔的女子,什麽都不期求,只是迷惘的生活。總是懷抱著他問他壹個奇怪的問題。“雲芝。妳會為誰流淚。”

“哦,是嗎?”莫言把蘭花扔掉。“王妃總該禮儀的去看看她。既然妳如此寵幸,何不陪我壹起去呢。”

碧落--繁華的世間

我種了很多很多的蘭花,蘭色的粉色的,好多好多的蝴蝶。我輕輕的和它們說,蝴蝶。姥姥在做什麽呢。

他和壹個女子壹起來到了。那個女子是莫言麽,服侍我的丫鬟說,莫言是雲芝的正妃,得罪不得。我放下手裏的蘭花瓣,我喜歡和姥姥壹樣的曬蘭花做壹些糕點或者炮帕子。

雲芝說,他愛這種味道。他說,碧落。我喜歡這樣甜美的味道。

“民女拜見齊王妃。”那麽多日,總是明白了些的。雲芝讓丫鬟教會了我很多東西。我學的很好,因為那樣雲芝會開心。

“恩。還挺端正的啊。上至碧落下黃泉,難怪雲芝會戀妳。”她雍容的味道倒不像是西夏的公主。我又開始拽著衣角,就如同當日的恐慌。

“謝王妃。”

莫言走過來,卻看見了我拴在腰上的胭脂扣。“這個扣子真漂亮。”

“是。是我姥姥留給我的。”

“哦。”她壹把扯下了我腰間的胭脂扣。

“把它還給我。雲芝,讓她把胭扣子還給我。”我壹直記著姥姥離開前把胭脂扣留給我,她說,這是妳的命扣,不可以丟失。

“莫言。不要胡鬧,還給碧落。”

“我胡鬧麽。”她壹下子瞬間把扣子甩手扔到後面。撲通,掉進了湖水裏。

我壹下子跳向了湖心。“碧落。”

我聽見雲芝急切恐慌的聲音,是的,我是壹個妖精,我是壹個絕美的女花妖,可我不是芙蓉。在水裏,我會死的。

壹雙強勁的臂膀抱住了我,我氣若遊絲,安靜的趴在他的身上。我知道,那不是雲芝。雲芝,妳擔心我麽。

姥姥。妳說,我要是流淚了就要死去,可我什麽都還沒有流。就要死去了麽。

“碧落。碧落。”難道妖精死去還可以聽到以前的故人的聲音麽。因為太過深刻,所以不能遺忘。

我張開了眼睛。是雲芝,依舊是那麽精致的樣子。“雲芝。是誰救了我。”

雲芝有些楞住,“是他。七嶽,妳進來。”

他的眼睛是我所見過最為溫柔的眼睛。他安靜的站在壹邊,壹身的黑衣。

“謝謝妳。”

他不說話,卻擡起頭,點了點頭。然後又安靜的退了回去。

“碧落。我想跳進去,可是。”

“是莫言麽。她怎麽樣了。”

“我讓她先回去了。她畢竟是過分了。”

我已經知道,雲芝是什麽都不能做的。他是齊王,他是齊王。而莫言是西夏的公主,皇帝手中重要的棋子。他,什麽都不能做。而自己呢?我是壹個妖精,他知道了會怎麽樣呢。

那麽多天,我壹點壹點的明白了什麽是錢財,什麽是天下,雲芝拿給我的書我終是看懂了。

“雲芝。妳先走吧。”他欲言又止,終究是退了出去。

雲芝--什麽是眼淚

我離開了。

“七嶽。妳守著屋子。不允許莫言進入。”

“是。”

我想。這場花雨會刮多大呢。我能受住多少呢。碧落,我很希望。跳如湖水中的人,是我。

我沒有想到碧落竟然會引起了莫言最大的警惕。這麽幹凈的女子,莫言視之為敵。她竟然找到了母後和皇兄。母後告訴我,雲芝。妳要知道,西夏現在對我們是多大的威脅,妳不該如此。離開那個女子。

離開那個女子。我知道,母後不是只會這麽說的人。只要她願意,她甚至可以讓碧落消失。

我看見碧落開始出了門。她總是在七嶽的陪伴下,壹個人安靜的坐在水邊上。那個丟失了她胭脂扣子的地方。她望著那湖幹凈的水,小心的摘蘭花。

她就是那麽幹凈,我沒去找她可她也沒來找我。她壹個人擺弄那些蘭花,曬了很多的帕子。

我只能克制了自己,不接近她。七嶽每天來向我匯報碧落的生活,他緩緩的說,偶爾會有比易察覺的笑。

我知道。他愛上了她。

“七嶽。妳當時為什麽會跳如水中救碧落。”

“我知道她是王爺重要的女子。”

“那麽。妳呢。對妳重要麽?”

“屬下不敢。”

“他是我的女子。妳要記住。”

我警告了他,碧落是我愛的女子,任何人都不可以擁有她,除了我。如果我不能,那樣就讓我們這樣子下去。

我覺得,碧落是喜歡上七嶽了。我聞到七嶽身上散發的蘭花香,看見碧落在湖水邊上安靜的看著七嶽微笑。那種笑,融化在湖心裏。

碧落。碧落。妳不可離開我,不可。

我要帶著妳離開。我要讓妳得到幸福。

碧落--眼淚是鹹的

我哭了。眼淚是壹顆水壹樣的東西。姥姥。我在湖底下還是覺得冷。我依然喜歡陽光。

姥姥。我找到了那個胭脂扣。妳說過,這是我的命呢。妳看,妳是最強大的妖精,花神沒有騙我。

雲芝。妳還記得我麽。雲芝,妳還記得七嶽麽。

那天我看見七嶽跳進這個湖水裏。我聽見妳對他說,七嶽,妳替碧落到水裏撿回胭脂扣找回來好麽。

“是。”

他沒有再上來。我看見妳黯然的離開。

莫言又來找我了。她還是壹貫的雍容,她對我說。

“碧落。妳想知道七嶽是怎麽死的麽?”

我聽見門前的蘭花劈裏啪啦的開了壹地。

“我知道雲芝有壹種藥,可以讓人在落如水中失去力量。”她微笑著離開了。

雲芝。雲芝。妳不知道我是個妖精,妳知道我是個妖精的話還會要我麽。妳不會是不是。可是七嶽會。

我告訴七嶽我是個蘭花妖精,那個胭脂扣是我的命扣。他告訴我他妳是他的救命恩人。他說他七歲跟在妳的身邊,妳是壹個很好的男子。

他說。碧落。雲芝畢竟是齊王。而妳,畢竟是妖精。

是啊,我畢竟是個妖精。壹個蘭花妖精。

他死去的時候是我唯壹在人間動用的壹次法術,我想救他。可是他對我說。

“碧落。他是我的恩人。”

雲芝。妳在那日的半夜就找不到我了。就像是空氣壹樣消失了。因為,我哭了。

雲芝。我看見妳離開的時候眼角有淚痕,妳到莫言前說,我不許妳再傷害碧落。即使妳是西夏公主。

“雲芝。妳應該知道,這樣做,妳會失去的是什麽。”她終是怒了。

“我知道。”

可是雲芝,我是個妖精。七嶽說的對,妳,也是我的恩人。而我,是個妖精。我知道我不離開妳會失去所有的東西。

那天包子鋪前面,妳問我,妳是誰。往哪裏去。那些高大的人看著我,眼中是貪婪的。

我壹下子流淚了。鹹的。

姥姥出現在我身邊。

“碧落。為什麽呢。妳答應我不可以哭的。妳這樣要死去的。”

姥姥。妳會怪我麽。妳用功力幫我從湖水中召回了我的胭脂扣。“碧落。妳的母親是蘭花族最強大的妖精,可她愛上了人間的男子,她回來留下了妳。她死去了可是她的懲罰留給了妳。妳不可以哭。否則妳會死去。”

“姥姥。對不起。”

“哎。妳現在拿著胭脂扣,用法力消除雲芝心裏所有關於妳的記憶。那麽,還有壹線生機,我可以帶妳回去,繼續修煉。”

忘記麽。忘記我。忘記這個叫碧落的女子。忘記蘭花。

“我不要。我想,留在那個湖水裏。”

姥姥憤怒,可她最後還是離開了。她把自己所有的功力都給了我。讓我不至於消失。

她離開的時候說。孩子,妳的母親。愛上的男子叫做雲蘭,是雲芝的父親。

從此。我生活在了這個湖水裏。因為水是幹凈的,陪伴我的還有我的胭脂扣和壹個死去男子的話語。

通過湖水,陽光強烈的時候可以看到陽光。只是我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能力去算算那個叫做雲芝的男子有沒有想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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