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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州鳳凰臺的景點傳說

清代,仆射陂被稱作城湖,康熙《鄭州誌》載:“城湖,即仆射陂也,在州東五裏堡南,廣可十余頃,水光如鑒。前對鳳凰臺,如屏如幛。夏月荷花盛開,香風襲人。壹郡之勝概也。北魏以此賜仆射李沖,因名。唐玄宗更名廣仁池。今金水改註城東,每溢入湖中,漸覺淤淺。”“鳳凰臺,在州東門外二裏許,世傳有鳳凰集,故名。”經歷明末戰亂,陰氏故居已經不存,但鳳凰臺依舊巍然,君子亭依舊完好。康熙二十九年鄭州學正徐杜《鄭州攬勝賦》曰:“東郊有湖,方可十裏。澄澈如鑒,壹泓清水。”“翠鳥翔於波上,錦鱗遊於淵底。迎岸弱柳垂絲,滿塘鞭蕖放蕊。秔稻離離,恍若南國蒔種;漁舟泛泛,疑是滄浪停艤。君子亭邊,可以乘興納涼;東山脊上,得以極目眺視。”這裏仍然是鄭州人休閑旅遊的最佳去處。

順治《鄭州誌》的參修者鄭州生員張檉,曾經與友人壹起到東湖賞荷,詩人與朋友們坐於亭內,模仿古人的樣子,用荷葉制成碧筒杯,用剝了皮的荷柄作吸管飲酒品茶,別有壹番清香,別有壹番雅趣。亭的周圍泉清波碧,魚躍鳥翔,荷花盛開,香氣襲人;綠柳長廊,碧荷水殿,這如笙簧般的蟬鳴,這如鼓樂般的蛙唱,是天然的伴奏,是勸酒的樂章。他寫詩說:“水宮仙子漾清濆,坐對波光魚鳥群。酒酌碧筒香欲咽,茶烹細蕊味偏芬。蟬笙樹裏喧天籟,蛙鼓池邊侑客醺。冉冉新妝誰***賞,濂溪別後有東君。”

另壹位鄭州詩人時弘化,在壹次集體春遊東湖時,看到湖心水面像鏡子壹般明朗,湖邊山岡像屏風壹樣亮麗,剛剛長出的荷葉小如錢幣緊貼水面,水中菖蒲劍葉新抽色澤青青,壹切都顯得那麽開闊敞亮,那麽鮮活生動,他寫詩說:“湖心開似鑒,岡面敞如屏。貼水荷錢綠,迎風蒲劍青。”當時,城湖水面備有遊船供應遊人玩賞,康熙二十年(1681)任鄭州州學訓導的寶豐人吳駿,曾寫有古體詩《澄湖約諸公泛舟》:“解纜放中流,清風來正緩。泬寥天際空,觸目秋光滿。意適物彌佳,舟移境自轉。”描寫了泛舟澄湖的陶醉心情。時弘化還寫有古體詩《東湖》:“仆射陂邊煙景多,雲錦十裏翻風荷。面面高嶺開帳幕,平湖壹望漾碧波。亭名君子邃且阿,幾似會稽山陰之換鵝。步苔徑兮穿薜蘿,更尋小樓直上,窺見轘箕嵩少,遠峰環列如青螺。”可見遊湖期間還可登山望遠,走過布滿蒼苔薜蘿的山徑,踏上山巔亭樓,可以環視周圍環列的山峰。

順治進士、曾任陜西省安塞縣知縣的鄭州人張抱,晚年回鄉後也曾寫詩歌詠鳳凰臺:“鳳凰臺上鳳凰遊,四壁薰風拂細流。過雨芰荷走珠顆,迎暉山塢疑丹丘。蟬鳴綠樹深深地,鷗泛碧波曲曲洲。對此正堪娛永日,肯將盈昃恣閑愁。”詩歌說:“鳳凰臺上相傳曾有鳳凰出沒,臺畔香風陣陣水面漣漪輕柔。新雨後的菱葉荷葉滾動著顆顆水珠,陽光下的山丘仿佛是海市仙樓。知了在茂林深處鳴唱,鷗鳥在湖面波中嬉遊。面對著怡人美景正可盡日陶醉,誰願把大好時光用來對付閑愁!”詩人筆下的鳳凰臺,四面香風襲人,水波粼粼,雨後新晴,美景如畫。

鄭州八景的記載,最早見於乾隆十壹年知州張鉞主修的《鄭州誌》(刊刻於乾隆十三年)。在他主修的《鄭州誌》裏,在卷首刻繪了鄭州八景圖,並分別配以他手書的七言絕句各壹首,分別是《圃田春草》、《汴河新柳》、《鳳臺荷香》、《梅峰遠眺》、《古塔晴雲》、《海寺晨鐘》、《卦臺仙景》、《龍崗雪霽》;在卷十二《藝文誌》中,又收錄了他八首五言律詩,詩題與八景名同。張鉞,字有虔,號毅亭,直隸保定府清苑縣(今屬河北)人,乾隆三至六年(1738—1741)乾隆八年至十二年(1743—1747)兩任鄭州知州。他的七言絕句《鳳臺荷香》是:“臺荒不見鳳來翔,路轉回廊得小涼。十裏薰風三尺水,紅雲擎出翠雲鄉。”他的五言律詩《鳳臺荷香》是:“仆射陂邊水,螺痕鏡裏青。鳳凰難出穴,君子尚余亭。蕩槳通花氣,搴筒繞鷺汀。避炎應第壹,磅礴思沈冥。”在這首五律詩中說:廣闊的仆射陂水,倒影著青翠的遠山。鳳凰臺沒有了鳳凰,君子不見只剩了君子亭。手拿竹筒,在荷花散發的氣息中蕩槳,在白鷺棲遲的汀渚邊泛舟。統觀全詩,頗多弦外之音:他看仆射陂中之遠山倒影,只是虛幻的“鏡裏青”而已;他未至鳳臺即先發感慨:“誰見過鳳凰?哪裏有君子?”似乎對遊覽心不在焉;結句“磅礴思沈冥”卻未說破,只說“避炎第壹”似乎言不由衷。聯系張鉞入仕以來兩任鄭州知州,其中還有壹次調任它州而未就,並且終身未能拔擢升遷,顯然不能算是“春風得意”,因此我們可以推測,張鉞寫此詩時大約心情不佳,他所避之“炎”,可能不僅是指天氣的炎熱,而是指某種煊赫的權勢,他既不願“趨炎附勢”,又無力與之抗衡,只有避之而已;他對“鳳凰難出穴,君子尚余亭”的社會現實有著深刻的認識,卻只能對著這湖光山色透露憤懣罷了。

接替張鉞任鄭州知州的何源洙,同樣的題目,在他筆下卻風格迥異,全詩充滿了壹種昂揚奮發的情調。他的《鳳臺荷香》是:“仆射陂前路,荷香遠引來。綠全侵沼水,紅欲上亭臺。君子長棲野,伊人合溯洄。玉餐新入貢,努力事栽培。”首聯入題,寫遊鳳凰臺的原因,只是被“荷香遠引來”,“遠引”二字絕妙,未到鳳臺而先被荷香陶醉,便見出鳳臺之荷其香濃烈。次聯寫初到鳳凰臺之所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綠”、“紅”二色,只此二字便見出蓮荷生機;“全侵”、“欲上”用擬人手法,寫蓮荷的盎然生氣,形象咄咄逼人,為了爭奪生存空間,荷葉將湖面完全覆蓋,荷花甚至開放到了君子亭和鳳凰臺上。第三聯寫遊覽鳳凰臺之所思,詩人因君子亭聯想到古之君子大多在民間棲隱,又因仆射陂聯想到《詩經·蒹葭》中對“伊人”的向往,表達了詩人對民間賢達和理想君主的盼望,以及對清明政治的追求。尾聯從鳳凰臺荷香聯想到鳳凰臺米香,以鄭州知州的角度,期望這裏的農民“努力事栽培”種好鳳凰臺大米,雖然剛剛完成了鳳凰臺大米的入貢,但以後還應該有更好的收成。全詩起承轉合運用自如,結尾意斷情連,靠鳳凰臺荷花與鳳凰臺大米***有的奇“香”,將自然景色與國家田賦聯系起來,將作品的思想內涵推向了封建社會國家政治的高度。

清末的仆射陂風光依舊,此時與張鉞八景詩的創作時代已相距百有五十余年,這裏仍是鄭州八景之壹,被稱作“鳳臺荷香”。民國五年的《鄭縣誌》,又收錄了光緒年間鄭州學正朱炎昭八首七言律詩:“鳳凰去後剩空臺,臺下陂塘面面開。亂把秧針將水刺,齊撐荷蓋接天來。閑鷗眠處清芬滿,孤鶩飛時落照巉。自有舟如蓮瓣小,香風搖蕩綠雲隈。”朱炎昭,清歸德府鹿邑縣人,同治六年(1867)舉人,光緒二十年(1894)任鄭州學正,宣統三年升任衛輝府教授,善書畫,著有《蔬香閣詩草》。在他的筆下,先寫臺,次寫荷,次寫香,最後寫蓮舟,娓娓道來,從頭至尾寫景,顯得從容不迫。首聯只寫鳳臺和陂塘,雖然凰去臺空,但陂水如同壹面面明鏡敞開著襟懷。次聯寫荷,由於受不同條件的影響,蓮荷的生長有先有後,萌發晚的剛剛刺破水面,生長早的已經荷蓋接天,“亂把”、“齊撐”二語將蓮荷的無限生機表現到了極致,這是壹曲生命的贊歌。第三聯寫荷香,這清芬的溫馨陶醉著閑眠的鷗鳥,吸引著孤鶩的縈懷。尾聯寫輕舟如蓮瓣之小巧,隨香風搖蕩在綠色深處,給讀者留下了裊裊余韻。

作為鄭州八景之壹的“鳳臺荷香”,由於河水沖積,風沙侵蝕,年代久遠,滄桑變易,山巒漸被平夷,湖泊漸被淤塞,至中華人民***和國建國之前,已經失去了它原有的模樣。中華人民***和國建國之後,鄭州成為河南省省會,人口劇增,這裏逐漸被平整為農田。八十年代以後,隨著鄭州城市發展框架拉大,這裏又迅速進入市區城區之中,仆射陂、鳳凰臺、君子亭,都已成為歷史陳跡,被埋入現代化的摩天大廈和現代化的園藝建築之下。但是,鄭州古人重視人文名勝、熱愛自然風光的精神,美化城市環境的努力,仍可為我們今天現代化建設所借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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