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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詠現在到底在幹什麽?很多人想知道

在主持人這行裏,他的長相談不上“端莊”,離“俊朗”更是有些距離。熒屏上,他會穿囂張的花襯衣,會放肆地亂扔答題卡,會明目張膽地優待女選手甚於男選手,會戴著耳麥、肢體僵硬地跳滑稽的拉丁舞。他把頭發打理成少見的長波浪,他那張顯得過分長的臉壹旦笑開了,便滿臉褶子……沒錯,說的就是李詠。

也許如他自己形容的那樣,他壹身的熱情和激情都毫無保留地釋放在了央視的壹方演播廳裏,演播廳外的那個李詠,發呆、獨處、抽煙、主意不少話卻不多,大約有些沈悶甚而至於無趣。他說,如果生活中的自己也是華服加身,也是大呼小叫,那不成了精神病了?

當他坐在記者面前閑聊開時,手裏的煙壹支接著壹支,說話間收斂了臺前的飛揚神采,眉梢眼角偶爾流露出壹點淺淺的倦容,那雙眼睛裏少了鬼靈精怪,多了些“鄰裏街坊”式的平和隨意。言談間,我們提及他那三歲的小女兒,那壹刻,明亮而溫暖的笑容在他的臉上漾開,幾乎可以感覺到,他的心在壹霎時變得無比柔軟——“女兒是我現在生活中最重要的部分,是我最在乎的。”

——題記

從畫家夢到“夢想中國”

年初接連領了幾個大獎,包括“年度最受歡迎主持人”、“年度最佳娛樂主持人”;接著以4.2億元身價蟬聯“中國最具價值的節目主持人”;隨後央視公布的“十大名嘴”中,他榜上有名,這是他接連三年上榜了……最近圍繞著李詠的話題,最熱鬧的莫過於林林總總的獎項和排名,作為當事人的他說起這些倒也平靜釋然:能拿獎當然不是壞事,無論是什麽機構評出,總是壹種肯定。獎拿得多了,壹個人的時候偶爾也偷著樂壹下。不過,比起金獎銀獎,他更在乎聽壹句來自普通觀眾的誇獎。

談獎項的興趣不大,說起《夢想中國》,李詠的表情頓時“亮”了起來,壹如他在主持時的生動。李詠最近格外忙些,是為了2005年CCTV“夢想中國”電視大賽奔忙,他是大賽的總策劃兼主持。如果說,對於許許多多懷抱著玫瑰色藝術夢的普通人而言,打出“激情成就夢想”旗號的“夢想中國”,給了他們壹個圓夢的機會;那麽對於李詠而言,央視的舞臺,是他諸多夢想的始端,是夢開始的地方。

少年:背著畫板走街串巷

在李詠堪稱順風順水的履歷表上,並不是沒有壹道道轉彎路口。

李詠生在新疆長在新疆,兒時的願望是做個畫家。在不算短暫的童年和少年時,他曾背著畫板在家鄉走街串巷。如果不是啟蒙老師對他說,“畫畫講究血統,如果沒有天分,最好還是作為愛好”,十幾年前他或許會選擇某壹家美院。到如今,在鮮有罅隙的繁忙工作裏,年少時的愛好大約已經悄悄歸到某個隱秘的角落。

大學:放棄上戲選擇廣院

考大學時,上海戲劇學院和北京廣播學院的通知書壹前壹後到了家裏。因為家裏人堅決反對李詠去上戲,認為他當話劇演員沒太大前途,於是選擇了廣院。

關於這樣的過去,李詠既不抱僥幸心,也沒有太多的感嘆,“當初如果不上廣院的播音系,就不會有今天,也許會在某個劇團裏跑著龍套。但是,誰又知道呢,也許我在話劇領域裏取得成功,更大的成功?這些事情不好說。”

央視:更願意當記者和編導

無論如何,少年時候的藍圖還沒有來得及完全展開,就已陷落在遙遠時空中。 1991年,李詠大學畢業,來到了央視,其後的十四年,央視的舞臺成了托起他夢想的壹方平臺。

“從幕後到臺前”,李詠走的主持之路恰是條逆行道。

”男人嘛,就該往外闖。”在大學裏,李詠就認定自己搞播音沒什麽大出息,進了電視臺以後,也更願意去當記者和編導。在他的眼裏,播音是讀別人的稿子,沒有自己的東西。於是,他在《中國報道》做了壹段時間的記者。

無論本人有多少不甘心,命運之輪推著李詠往主持人的道上走。1995年,隨著程前調往《正大綜藝》,中央電視臺四套的欄目《天涯***此時》主持人位置出現了空缺,臺裏挑上了李詠。李詠對這份新差使並沒有太大熱情,他壹直堅持以編導為主,以主持人為輔。直到今日,說起這段,李詠仍堅持強調,“我當時主要是做編導,主持是兼職,是副業。”

或許很難想象,如今做娛樂主持做得有聲有色的李詠,在當年對於綜藝節目主持心存忌諱。只是為了“服從組織安排”,在1998年1月,他被調入《歡聚壹堂》欄目擔任主持人。在那個時候,綜藝節目主持人多少類似於“花瓶”,但李詠堅持親自撰稿,寫的詞不是刻板的格式化語言,串聯形式也非常新穎,李詠追求個人風格的跡象在這時已經初露端倪。

很多年過去,回憶起過往種種,李詠說,正是他又做策劃又做編導又做主持的經驗,讓他清楚地明白自己是什麽樣的人,該以什麽樣的形象出現在鏡頭前,該對著觀眾聊些什麽。“我知道自己的特點在哪裏、該怎麽表現;知道觀眾會喜歡、接受我的哪些地方;不用很被動地聽從別人來指導我,告訴我應該做出什麽樣子、說什麽話。主持的主動權完全握在我的手裏。”

轉折:意外闖進《幸運52》

1998年10月,壹檔全新的節目靜悄悄地出現,李詠的人生軌跡也自此打了個彎。

1998年夏天,央視花40萬英鎊從英國買進了大型博彩娛樂節目GOBINGO。在英國有著三十年歷史的GOBINGO是壹個純粹的博彩節目,剝離博彩性質後改頭換面登陸央視,這就是《幸運52》。

“主持《幸運52》完全是意外,事先根本沒有考慮爭取過。當時純粹覺得好玩,就去試了壹下,誰知就過了,就定了是我。”當李詠壹身西裝站到欄目組的英國專家面前時,時髦老頭頓時來了興趣——“好像就是他!”

甫壹接手《幸運52》,李詠免不了壹頭霧水,因為這種節目在中國沒有先例。沒有先例也就沒有條框規矩,壹貫自信的李詠幹脆放開了,嬉笑怒罵揮灑自如,盡是本色。

這是央視第壹檔互動節目,壹掃央視節目嚴肅有余、活潑不足的氣質。在習慣了白巖松、水均益們的深刻,習慣了趙忠祥們的語重心長,習慣了朱軍們對人生苦難的感慨後,這時,壹個叫李詠的人會痛快淋漓地表露情感,會帶動觀眾和參與者跟著他壹起熱情高漲。

李詠本人則說,自《幸運52》起,他愛上了主持人這個行當。“具體是哪壹年的哪壹天已經說不上來了,但是,我知道自己對於腳底下的舞臺有了眷戀的感覺。這個舞臺給了我足夠的發揮空間,我的想法、我的個性都能通過這裏展現給更多的人。”

轉眼七年。經過七年的歷練,《幸運52》現在儼然是CCTV2的壹塊金字招牌;七年裏,當《幸運52》的風格在成熟中趨於穩定後,《非常6+1》橫空出世。這檔節目是在2003年發生非典的春天裏,壹群人帶著大口罩不停開會的“產物”。“用六天的時間,打造壹個平民偶像”,理念是新的,節目是新的,節目裏的李詠也和《幸運52》裏有了不同,他不再亂扔卡片,而是帶著耳麥跳起了拉丁舞,雖然肢體有些僵硬,動作難免滑稽。李詠壹錘子砸金蛋的形象,成了壹個新的熒屏圖騰。

看李詠穿插遊走在兩檔節目間,時而鬧猛誇張些,時而紳士含蓄些,壹成不變的是他那卷卷的大背頭、顏色鮮亮的襯衫、裝飾花哨的西服、鬼靈精怪的壞笑、百無禁忌的自嘲、對選手褒貶莫辨的海誇……是的,這個人長相談不上出挑,談吐遠不是深沈優雅,但,他是目前最受歡迎的主持人之壹。

李詠曾笑言,喜歡他的人從4歲到104歲不等,為什麽這麽受歡迎?他說:“這是壹個時代的變化,現在大家需要比較自然、平和的主持人,根本沒把自己‘當回事兒’,說話沒距離感。像在今年春晚離最後敲鐘還剩下30秒時,我們的周主持、朱主持、董主持都抒了壹段情,我還是喜歡最樸素的‘爺爺奶奶過年好’。”

至於主流與否,他反問壹句,“什麽是主流?比如朱軍?他只是發型和我不壹樣罷了。我覺得自己壹直在做主流的事情,大眾需要的就是主流。”

為了家人好歹要身體健康

用“陀螺”來形容李詠現在的工作節奏絲毫不為過。《幸運52》和《非常6+1》這兩檔雷打不動的周播節目,最近又加上了《夢想中國》電視大賽主持,策劃會和節目錄制如同車輪大戰壹般進行著。由此,話題免不了兜轉到健康問題上。

失眠:壹次12粒安定

“沒錯,央視醫務室的大部分安眠藥都配給我了。”李詠帶著玩笑的口吻說,“倒也不至於整夜整夜的失眠。壹來我這人比較‘折騰’,自己‘作’自己。半夜三更,大家都睡覺了,偏偏那個時候是我思考的黃金時間,就壹個人不消停地琢磨,節目裏哪個細節可以改進,怎麽處理得更精致壹些……諸如此類,都是特別瑣碎的小事情,通常想著想著就天亮了,那時候差不多該睡著了。再則,萬壹碰到錄節目,尤其從下午開始連續錄兩場,整個人處在高度亢奮的狀態,節目錄完了,觀眾回家了,可我還興奮著呢,根本平靜不下來,怎麽睡?”

所以,在不用錄節目的日子裏,李詠天亮入睡,睡上四五個小時。但如果下午錄節目,為了讓自己早早入睡,只能吃安眠藥,壹次12粒安定,否則就沒法睡著。12粒安定,這是個觸目驚心的劑量,尋常情況下足夠讓壹個成人昏睡壹整天,而李詠,似乎已經習慣了。

在家:被妻女壓迫特幸福

夫人哈文當然看不下去,正在勒令他“戒”了安眠藥。在生活上,李詠絕對遵循“太太的話要聽從”,“我正在努力改啊,比如說,能在白天做完的事情絕對不拖拉到晚飯以後,到了該睡覺的點就不胡思亂想。還有,最近考慮是不是該嘗試壹些運動,那可以讓身體狀態好起來。”

話到此處,李詠帶著些信誓旦旦的口吻說,“身體健康是最重要的,好歹要留個好身板。因為,我不但是個主持人,更是壹個丈夫,是孩子的爹。”

壹說到“孩子的爹”這幾個字,溫情從李詠的眉目間止不住地湧出來。

“其實我是個特別戀家的人,現在壹空下來就陪女兒,和女兒說話,特別有意思。”不到兩歲的時候,女兒在電視裏壹看到李詠,就會跑到他懷裏來看;現在女兒快3歲了,在電視裏看見有女觀眾和他擁抱什麽的,就“啪”地把電視關了。“年紀還小,但已經有了壹點懵懵懂懂的意識,比如現在她向別人介紹我,就是這樣的口氣——‘看!那個就是我爸爸!他叫李詠!’”

當李詠呵呵笑著說“在家裏我地位最低,被太太和女兒壓迫著,我覺得特別幸福”時,當他繪聲繪色描述起女兒的嬌態時,有壹種想法掠過我的心頭:做主持給他帶來的是成就,而做父親則讓他如此沈醉。

讓大眾快樂也是藝術

出道:特別淳樸可愛

曾經和李詠搭檔主持《歡聚壹堂》的胡琪仍然記得李詠當年在“娛樂主持行”出道時的緊張模樣:“面部肌肉有點麻痹,上場前拼命與我說話,語無倫次的,特別淳樸可愛。”看著今天在臺前揮灑自如的李詠,不知還有多少老觀眾記得當年那個“怎麽站、怎麽說話都沒感覺”的菜鳥?

現在:心底裏捏著勁

“其實,就是現在,我每主持壹場節目都是十分緊張的。”以前的緊張是語無倫次,現在的緊張,是心底裏提著壹股子勁。“我希望每次節目都能給自己壹個驚喜。站在臺上,表現得很自然松弛,心裏卻是壹直提溜著的。主持人在臺上站著,得惦記著自己的責任。如果這場節目下來,觀眾笑得不歡暢,節奏控制得不夠好,現場氣氛不夠火爆,甚至收視率下降,這些都是主持人的‘失職’。”

境界:累但是欣慰著

李詠不諱言,這個主持人,他做得很累。“我沒有累並快樂著那個境界,我達不到。累就是累,疲勞就是疲勞,我是人,不是鐵打的。好在老天給了我比較強的承受力。當然內心還是寬慰的,因為我的投入雖然消耗了精力,但看到節目的收視、收益和節目的影響力在不斷擴大,不斷受到觀眾的追捧,這時候我是欣慰的,累就累點吧。”

沈浸在“累,但是欣慰著”的情緒中,李詠不忘強調壹下自己對於“娛樂陣地”的堅守——“我不會考慮在主持方面轉型,我不會放棄做娛樂節目的主持人,轉向新聞類。娛樂有什麽不好,不要說娛樂不深刻,能夠讓大眾快樂就是壹種藝術。其實,我想如果我去做新聞節目主持,相信能夠做得得心應手,估計收視率也不會差,但是我不想。個人覺得沒有必要什麽都嘗試壹番,站在現在的這塊舞臺上,我不覺得是在工作,這已經成了我的享受。”

在享受著眼前的境遇時,李詠流露出壹絲“知足常樂”的意味:除了《幸運52》和《非常6+1》這兩塊割舍不下的手心手背肉,他不想再主持更多的同類節目,也無意於在形形色色的訪談類節目中露臉。“專心做好手頭的事就好,觀眾們看見我的概率已經夠高了,再多看到恐怕就該煩了,會審美疲勞的。”

我問他,自我感覺什麽時候會遭遇審美疲勞?李詠不以為然地笑笑:大概不會太久。因為本性難移,壹時半會是變不了的。而這個樣子的自己,其實自己也有些膩味了。

偏執但不會得憂郁癥

工作上挺牛,生活中聽老婆

“我是A型血的金牛座。”自稱不相信星座血型說的李詠,在描述自己的性格時,卻很喜歡搬出這句話。對於細節的執著和不撞南墻不回頭的固執,流淌在他的骨血裏,“我如果有了什麽想法,那壹定是經過了仔細考量的,所以壹定要讓我試壹試。不要試圖說服我別做什麽,我不會善罷甘休的。如果試了,失敗了,那我也認了。”李詠形容自己,不但把簡單的問題復雜化,而且,不聽人勸,撞了很多的南墻,總是弄得滿身是血,疼了半天,又沖另壹個南墻撞去。

夫人哈文,《非常6+1》的制片人,則是截然相反的性格,復雜的問題簡單化,大刀闊斧的利落做派。這樣壹對制片人和主持人的組合,近乎於針尖對麥芒,但是李詠說,他們之間的沖突,大部分以消解告終。“好在我們是夫妻。”

因為是夫妻,所以工作的矛盾出現時,他們會放下制片人和主持人的身份,多壹些夫妻之間的寬容、溝通和妥協。李詠自言在工作中是個寸土不讓的人,因此總是扮演著“說服者”的角色,“我總是對她說,就讓我試試,不行了再改”。工作中李詠屢屢得手,占盡上風,付出的“代價”就是生活中他絕對向夫人妥協,“生活中我都聽她的,我沒原則。”

煩心時就拉大夥開會

李詠偏執、固執的性子,讓人疑心他會不會得憂郁癥。說到這茬,李詠壹笑而過,“不會的,我煩悶的時候就會找人傾訴。尤其工作上碰到煩心事,就到節目組召大家開會。”《非常6+1》節目組上上下下稱呼李詠為“李師傅”,“李師傅”熱愛的就是大夥聚到壹起扯談,可以沒大沒小,可以壹群人爭執得面紅耳赤,在想法的不斷碰撞中,煩心事沒了,新點子冒出來了。《非常6+1》是在非典時候,壹群人帶著大口罩開會的結果;在商量《非常6+1》周年慶典時,元旦前夜的夜談持續到淩晨四點,於是有了《夢想中國》。

“放心,雖然偏執些,但我不會得憂郁癥,因為我知道自己要什麽。”說這話時,李詠壹臉篤定的表情。繼而有人追問他“要的究竟是什麽”,他停半晌,撣撣煙灰,露出了招牌式的促狹壞笑:“我不告訴妳們,打死我也不說。”

李詠小資料

出生地:新疆

血型:A

星座:金牛座

業余愛好:和朋友聊天,看VCD

最喜歡的書:林語堂《生活的藝術》

最喜歡的格言:自己想幹什麽就盡量去幹什麽

最難忘的事: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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