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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弗神話》之2——應對人生的荒誕

我是徐君寶,這是我的第764篇日記(2021年6月15日)。

加繆提到有兩種我們需要避免的、不對的方式。

“自殺”這個詞其實是整本書壹開始就拋出來的。加繆很坦白地承認,我們在世界裏都能感覺到荒誕的部分,這個世界有時候就是挺讓人無語的。那麽面對這種荒誕,我們大多數人很自然的壹個反應就是覺得活得沒勁、不值得,然後這種情緒會直接導致壹個悲劇,就是自殺。有人聽到這兒可能會說,這本書在討論自殺,是在暗示我們走向歧途嗎?並不是這樣的。

事實上,這本書的本質不是辯證人生是否值得壹過,而是告訴我們如何帶著與生俱來的傷痛去生活。加繆在開篇討論自殺,不是沈迷於自殺本身,而是指向生存的意義。他認為,如果壹個人僅僅因為活著沒勁就去自殺,這是對人生的壹種侮辱。我們完全還有其他的選擇。

很多人認識到人生無意義之後走投無路,把人生意義和希望交給了宗教,希望能獲得解脫。這裏不是在否認宗教,而是在探討除了宗教之外,還有沒有其他應對方法。還有的人選擇用“肆意享樂”或者“破罐子破摔”這種極端的做法面對生活,他們覺得反正壹切都沒意義。這些都屬於“哲學式的自殺”。

除了這些被認為是錯誤的反應,加繆還提出了四種生活態度,選擇了四種認真投入生活的人的類型。

《唐璜》是英國作家拜倫筆下的壹部文學作品。主人公唐璜出生在壹個貴族家庭,長得壹表人才,因為生性風流,被母親派去歐洲旅行。旅行途中,唐璜輾轉十來個不同國家,經歷了海上大風暴、戰爭,幾次差點死掉,但是卻壹路贏得了無數姑娘的心,上到侯爵夫人下到漁家女,都和他產生了愛情。

有壹些人會由此否定唐璜,認為他自私、濫情,是個渣男。但是,加繆卻認為唐璜的愛情不同於我們認為的愛情。他壹次又壹次地把自己全身心地投入到壹段又壹段的愛情中,他這樣做不是因為缺乏愛,而是解放了愛,他至死還滿懷著無窮盡的激情。所以,加繆認為,唐璜代表的壹類人是通過愛的過程,而非結果,去填充生命的意義的。這是壹種自知短促而又認真投入的愛情。

所以,我們要多去愛。這裏不單單指愛情,而是壹個廣義的愛的概念。更多地去愛是對抗荒誕的壹種方式。

演員的工作,我們都知道,就是要日復壹日地演繹豐富的現實生活。在每壹次演出裏,演員演的都是不同的人,但是都需要用心、投入地扮演。因為這就是他們的工作——去盡可能地深入本不是他們的那些生活,在那些劇本裏獨壹無二的角色裏體現自己的存在。

同時,戲劇是壹種演員與觀眾***同參與的藝術,壹方在演,壹方在看,是雙方對同壹種情景產生的默契和認同。臺上那些輝煌燦爛的生命、那些偉大而熾熱的情感,可以深深敲打進觀眾的心,給人帶來啟迪。所以,對於雙方來說,這都是通過盡可能多地體驗人生的方式去對抗荒誕。

“征服者”其實說的是壹些能充分感到自己力量的人。他們在生活中能認識到精神的偉大,雖然知道光靠自己很難改造世人、改造世界,也還在多努力壹點點。他們也是在用認真投入生活的方式去對抗荒誕。對他們來說,“沒有哪種命運不是通過藐視困難來戰勝自己的。”翻譯成我們熟悉的說法叫“知其不可為而為之”。

這句話本身就出自《論語》,所以孔子就是最好的例子。孔子何嘗不知道“克己復禮”任重而道遠,他明知自己做的事情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很難取得成功,世人很難在短時間內被改造,但他還是要周遊列國,壹絲不茍地堅持做下去,“累累如喪家之犬”而精神不改。這種明知失敗但還要去做的態度就是征服者對抗世界的荒誕的方式。

所以,如果人早晚要走向死亡,以認真的態度投入生活是加繆贊賞的態度,比如像唐璜壹樣更多地愛,像戲劇演員壹樣擴展生命的無限可能,像征服者壹樣擴展命運的疆域。

剛才講到了加繆列出了三種人面對荒誕世界的態度,其實他還提到了第四種人,就是創作者。他為此特別設立了壹個部分,也是整本書的最後壹個部分——“荒誕創作”。在這部分,加繆把目光聚焦到了藝術作品創作上。

藝術作品在加繆心裏有著非比尋常的意義。在他看來,那些音樂家們演奏的或高昂、或溫柔的音樂,畫家筆下那些色彩斑斕的畫像或者教堂,廟宇墻壁上曼妙的造型和壁畫……這些藝術作品或許不能真正地把痛苦從我們的腦海裏消除,但是卻能讓我們的精神、我們的心智得以凈化。那些別人走錯的路、誤入的歧途能通過藝術作品的形式,向我們精準地傳達。

就像蘇軾,無論被流放到哪裏,環境多麽艱苦,也都不忘記寫詩。他有壹句誇荔枝美味的著名詩句叫“日啖荔枝三百顆,不辭長作嶺南人。”嶺南在宋代其實算是非常偏遠、蠻荒的地方,蘇軾其實是被流放到那兒的。但即便是這樣,他還是發現了荔枝的美味,創作詩句來自娛自樂。

加繆把這樣的藝術作品概括為壹個詞,叫作“荒誕創作”。這裏對“荒誕創作”的定義是觀察世界,認清荒誕,認真生活。那怎麽樣辨別壹個文學作品是不是屬於“荒誕創作”呢?加繆設立了“荒誕創作”的三條標準。壹是客觀描述事實,而不去表達觀點。二是反映荒誕和人對荒誕的反抗,而不是描繪幻想或希望。三是不表現為宗教信仰。

那麽,加繆給自己設了壹個難題:既然尋找真正能幫助我們人類認清荒誕、認真生活的文學作品這麽難找,我們是不是能創作出真正的荒誕作品呢?於是,加繆改編了前面我們提到的那個著名的、出自希臘神話的西西弗的故事。我們說加繆是很會選故事的,很會抓住人的痛點的,為什麽這麽說呢?

加繆選擇改編神話來創作荒誕作品,因為他覺得神話濃縮了人類最極致的痛苦。這種有悲劇意味的故事,比起大圓滿的故事,更能幫我們反思人類存在的本質。所以,我們再回過頭來看“西西弗神話”這個篇章,會覺得眼前壹亮,非常振奮。

本來這個故事在西方已經是由來已久,西西弗日復壹日地推石頭上山是壹個十足的悲劇。但是在這本書裏,這個悲壯的故事被賦予了全新的解讀。 加繆筆下的西西弗在推石上山的過程中,不抱希望卻又激情面對,是壹個真正意義上的“荒誕人”。他深知人生沒有意義,所以也不準備擁抱未來,他只是積極投身當下,義無反顧地生活,其實就是在反抗荒誕本身。

這篇作品也是整本書的結尾,加繆寫了這樣壹段著名的話: “這塊石頭的每壹顆粒、這座夜色彌漫的高山上每道礦石的閃光,都單獨為他形成壹個時節。推石上山這場搏鬥本身,就足以充實壹顆人心。應該想象壹下幸福的西西弗。” 所以讀到這兒,我們不難理解為什麽這部只有100多頁的書在近壹百年來被歷史銘記。

——整理自《西西弗神話》樊登讀書非凡精讀館解讀文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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