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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有福的藝人歷程

13歲自食其力

1931年4月,賈好笑出生於義烏佛堂壹個木匠家中。這是個木匠世家,賈好笑的爺爺是個木匠,其父也是子承父業。

賈好笑長子賈東初介紹,他爺爺的木匠手藝當時在佛堂、蘭溪等地曾名噪壹時。“聽說爺爺年輕時在蘭溪還當過類似現在的建築行業協會會長之類的官。”賈東初說,“曾有壹年,他***參與造了三處十八間房。”

賈好笑是家中長子,有三個姐姐、兩個弟弟。賈好笑出生時,他父親已經36歲。不知是否與自己中年喜得貴子有關,賈好笑的父親給長子取了個“有福”。由於父親有壹門好手藝,賈好笑的童年生活較之同齡人還是不錯的。然而,1944年這壹切驟然發生了變化。那壹年,賈好笑的父親因病去世,享年49歲。父親去世時,賈好笑年僅13歲。當時,賈好笑家面臨的情況是,大姐出嫁不久,母親尚要養育兩女三子。更為嚴峻的是,由於賈好笑的父親生前樂於捐贈,去世後並沒有留下什麽家業。在這種狀況下,13歲的賈好笑在上了三年學之後輟學,開始賣燒餅貼補家用。賈好笑的次子賈東紅說,小時候曾聽父親說起,爺爺去世後,家境變得極為困頓,最窘迫時壹年曾壘過六次竈(六次變遷),最後租住於壹祠堂內。 與小鑼書結緣

賈好笑是怎樣和小鑼書結緣的?坊間版本很多。賈東初的說法是,父親的爺爺去世後,父親先是賣煤餅,後來在佛堂壹家私營企業打工,之後隨佛堂當地人壹起出門賣電池粉。電池粉在當時是壹種相當走俏的商品,後來由於貨源緊缺,父親拿不到貨,只好返回家中無所事事。賈東初說,那壹年可能正是1952年,也就是父親認識師父羅笑鋒的時候。父親與羅笑鋒是怎麽相識的?賈東初說父親在世時也沒有提起。不過,賈東初說他曾聽人說起,1952年,羅笑鋒曾在佛堂物資交流會期間來演出過,這可能正是父親與羅笑鋒相識的時候。

賈東初說,父親跟羅笑鋒學藝,大概有三年時間。在學藝後期,大多由父親等人在臺上演出,而羅笑鋒則在臺下指點。當時,演出的地點大多在新昌、嵊縣(今嵊州市)壹帶。

對於父親的師父羅笑鋒,賈東初說他年幼時曾見過兩次面,但由於時隔已久,已記不太清楚;只記得羅笑鋒是蹺腳的,此外他還有高中文化程度。 26歲時娶妻

學藝三年後,賈好笑出師。與其父親壹樣,賈好笑早年大多以蘭溪為根據地,說唱賣藝兼營梨膏糖。憑其語言幽默詼諧,舉手投足都是戲,賈好笑很快在蘭溪站穩了腳跟。也就是在蘭溪時,賈好笑與其妻子嚴玉羚相識並成婚。

今年(2001年)70歲的嚴玉羚身板硬朗,能說壹口流利的義烏佛堂話。幾天前的壹個晚上,嚴玉羚向記者及其兒女回憶了當初與賈好笑相識相戀的過程。

嚴玉羚是蘭溪墩頭鎮人,1956年,她剛好20歲。那年的農歷九月中旬,墩頭鎮附近有多個村子先後要舉行交流會,賈好笑來到了墩頭,並在鎮上的壹家歇夜店(鄉鎮的小旅館)落腳。白天,賈好笑出門賣藝,晚上則回來。這家歇夜店距嚴玉羚家只有十來米路,老板娘與嚴玉羚也熟識。

壹天,嚴玉羚路過這家歇夜店時,老板娘拉住了她,並向她推薦起賈好笑。老板娘說,賈好笑苦出身,又節儉,是個不錯的小夥。後來,經過幾天的交往,嚴玉羚發現賈好笑確實是個值得托付的男人。當嚴玉羚與父母說起這事時,首先遭到了母親的反對,主要的理由是當時的賈好笑雖然只有26歲,但長相顯老。不過,在賈好笑與嚴玉羚的努力下,嚴玉羚的母親最終還是答應了這門親事。 偷偷摸摸說唱

與嚴玉羚結婚後,賈好笑先後有了賈東初、賈東紅和賈艷娥兩子壹女。那段時間,靠自己遊走江湖,賈好笑壹家的生活過得還算美滿。那時賈好笑的小鑼書技藝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他還曾在慰問部隊演出中受到獎勵。

然而,這美滿的生活又因隨後而至的文革戛然而止。因為,在文革期間,禁止說唱賣藝,如被發現,會被視為投機倒把。按照當時的形勢,賈好笑只能到生產隊幹活掙工分養家糊口。然而,賈好笑雖然遊走江湖賣藝是把好手,但幹起農活來卻不怎麽拿手。賈東紅說,他17歲時,已經可以拿到10分的工分,而他父親則只能抵8分。

雖然當時規定不能出門去唱小鑼書,但壹方面是為生活所迫,另壹方面也可能是長久不演手癢癢,賈好笑在文革期間暗地裏還是偷偷摸摸出去說唱。有壹年東陽黃田畈物資交流時,賈東初曾跟隨前往。賈東初回憶說,別看父親白天無精打采,但壹到晚上演出,熱情高漲。開場時,父親先說壹會小鑼書把聽眾招來。內容既有滑稽笑料,也有即興隨編。唱罷小鑼書就開始說書,說到緊要關頭,他就打開箱子賣糖,賣完糖再說壹會書,再到關鍵時又剎住賣糖,氣氛相當融洽。

賈東初說,那時父親在選擇出門的時間上,壹般是在農閑時,大多在東陽、永康、金華等地。出門幾天,往往能帶回幾元的利潤。幾元錢在現在(2001年)算不了什麽,但在當時,豬肉的價格也僅每斤0.6元左右。賈東初說,文革十年,父親偷偷摸摸說唱,雖然在義烏的知名度不是很高,但在義烏周邊縣市,卻是大名遠揚。現在(2001年)在許多縣市,人們壹說起“佛堂麻痢”,都會說“知道,他是義烏人”。 迎來演藝高峰

縱觀賈好笑的壹生,在改革開放前,賈好笑只能說是壹個遊走江湖的藝人,他的小鑼書,也只能說是其養家糊口的壹門技藝。然而,隨著改革開放的到來,賈好笑也迎來了作為民間藝術家的春天。

1984年,義烏市文化部門出臺了81號文件,開始對民間藝人重視起來。也就在那壹年,義烏曲藝團摒棄了以前的“賣貨不成藝,賣藝不賣貨”的陳規,吸納賈好笑為曲藝團成員。在這種背景下,已是54歲的賈好笑也迎來了其小鑼書演藝的最高峰。

義烏市文化館館長樓亞群說,那時候文化部門經常把曲藝人組織起來,到各鄉鎮巡回演出,宣傳法律、法規和黨的方針政策等。賈好笑作為壹名小鑼書藝人,也參與其間。這壹形式,壹方面起到了很好的宣傳效果,另壹方面也是給賈好笑等藝人提供了壹個很好的展示舞臺,讓更多的人認識了小鑼書,認識了賈好笑。

在那段時間,賈好笑的建樹頗豐,出了壹系列具有明顯時代烙印的曲目《苦頭變甜頭》、《領證》、《路,車,人》、《風流記》等。1988年在金華地區匯演中,他創作並演出的《接婆婆》獲二等獎,1990年參賽的《好事多磨》獲壹等獎。賈好笑也漸漸成為壹位在義烏家喻戶曉、婦孺皆知的藝術家。1998年12月,賈好笑被浙江省文化廳授予“德藝雙馨”藝術家稱號。

後來,賈好笑年事漸高,然而,他對藝術的熱情不減。義烏市曲藝團團長葉英盛說,就在三年前(1998年),賈好笑還每年隨團巡回演出200多場次。葉英盛說,賈好笑這壹點很好,每當要他去演,他叫之即來;而且上臺演出時,從不挑黃金時段,不論是讓他鬧頭臺,或者是壓軸演出,他從不計較。

樓亞群與賈好笑合作演出長達20年,說起賈好笑,他講了這麽壹段故事。有壹年,他們壹起去佛堂的魯雅演出。當賈好笑演到興頭上時,假牙不小心脫口而出。這當口,賈好笑壹轉身,撿起假牙,吹了壹口,又迅速裝上,繼續演出。樓亞群說,賈好笑的這種藝德是很值得演藝人學習的。正是出於對賈好笑的尊敬,在賈好笑去世後,樓亞群揮毫寫了副挽聯———小鑼書說學唱演賈好笑,大人生啟承轉合真有福。

說起賈好笑晚年對藝術的追求,他的兩子壹女也有許多故事。賈東初說,改革開放後,他們三兄妹也都各自有了不錯的收入。考慮到父親年紀大了,都不願讓他出去賣梨膏糖,然而,父親卻不從,說是他熱愛這門藝術。為此,賈東初、賈東紅兄弟倆常開著車子接送外出演出的父親。就在今年(2001年)正月初壹,賈好笑又提出要到江東青口演出,說是群眾要想念他的。兒子拗不過,只得讓他帶上煤氣燈、裝有梨膏糖的貨架及道具,由孫子陪同前往。

賈好笑是今年(2001年)4月底查出患有肺癌的,但是,即使這樣,他在杭州住院化療時,還不忘小鑼書藝術。賈東初說,5月12日是護士節,父親叫病友買了面鑼,在醫院裏給護士們進行了壹場演出。 留下無盡哀思

2006年10月19日下午2時,“佛堂麻痢”賈好笑過世,享年76歲。賈好笑走了,給牽掛他的人們留下了無盡哀思與遺憾。在他離世三天後,義烏“稠州論壇”上發出了“賈好笑謝幕,‘佛堂麻痢’遠行……”的帖子。而與此同時,壹個如何來保護傳承民間藝術的問題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思考。

義烏市文化館館長樓亞群告訴記者,賈好笑離世後,他壹直在考慮,民間表演藝術,時下社會上很少有人作為職業去從事。對於文化部門來說,如何將有地域特色的民間藝術傳承下來,是壹件亟須去做的事。

樓亞群認為,民間表演藝術不同於文學作品。民間表演藝術如果僅靠文字記載是非常平淡的,毫無新奇之處。文字記載中的壹句話,在民間表演藝術中,可能有很多的表演,也就是說母體會顯現出很多的細節;而這些細節均要靠演員的基本功來展現,不是從文字記載中可以領悟到的。基於這麽壹種認識,樓亞群認為,像賈好笑的小鑼書藝術,只能靠師承的形式傳承下來,才算得上是壹種活的形態;否則,只能是博物館藝術。

而遺憾的是,包括賈好笑自己生前,抑或是他現在的家人,均對外稱“先生沒有傳人”! 好笑·好人·好走

林豐:從此另外壹個世界,有了笑聲!獻上壹段上世紀70年代他自己編的笑話:“人醜到處受氣,就我這個麻痢,連火車也嫌棄。有壹次到杭州,到義亭坐火車,剛上火車,火車就壹個長長的噓聲‘西……’然後‘壹個洞壹個洞壹個洞……越罵越快,壹直罵到杭州,下火車時又是壹個噓聲‘西’……”

樂暈:我相信廣大義烏百姓都會銘記他的。

生在義烏:真正的屬於人民自己的藝術家走了!

66號老哥:向老人家致哀,但願在天堂裏繼續他的梨膏糖和笑聲!!!記得20多年前,壹次在趙宅演出,先生還是借宿我家和我哥哥睡的呢!彈指壹揮間,先生已乘鶴西去!!!壹路走好!!

七劍:沈痛追憶!這是義烏文化界的壹大損失!雖然沒有人願意學他的小鑼書,但是還是有那麽多人在追憶他!

KGN21:壹個義烏的農民藝術家沒了!!

同桌的我:十分懷念“佛堂麻痢”的梨膏糖、天琴恭,還有“麻痢戲”,那是童年的歡樂!老人家,壹路走好!

wewe:突聞此噩耗,不勝悲哀。還記得幾年前請賈老先生來演出節目,記憶猶新。記得那次賈先生在家,爸爸讓我去佛堂接賈先生來,當時賈先生連聲感謝。演出駕輕就熟,風趣幽默。結束後支付酬勞時,賈先生執意不要現金,於是父親買了幾條中華香煙,但先生也婉言謝絕。先生壹生清貧正氣,後恐無來者。深切緬懷!

qqww1972:人是走了,笑聲卻留下了……好走!

義烏阿兵:我們羨慕天堂的人,因為他們可以有更多的笑聲了!走好!

討要說法:遠去的是梨膏糖的韻味,抹不去的是妳那樂觀不屈的身影。叫妳壹聲“麻痢”,已逝的門堂上空依稀能見那盞明亮的燈,和妳敲出小鑼的清脆。

機關黑人:還記得那清脆悅耳的小鑼聲嗎?還記得那平易近人的佛堂音嗎?上世紀80年代以前出生的義烏人都應該知道吧!賈老這麽早就走了,可他的藝術,他的精神,他的聲音,與世長存!

偉偉的貓貓:是妳, 讓我的童年充滿歡笑;是妳,讓我的語言充滿靈感。妳的小鑼書,為古鎮留下馨香;妳的梨膏糖,給我們帶來回憶。還記得嗎?小時候聽妳的小鑼書,站在第壹排,因為笑聲喧嘩被妳輕輕敲打……妳不要走!妳不能走!小鑼書,這壹非物質文化遺產要伴隨我們生活的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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