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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文獻中的宋國“司城子罕”究竟是誰

“司城子罕”這個名字見諸於《韓非子》、《呂氏春秋》、《冊府元龜》、《左傳》、《史記》、《淮南子》、《說苑》、《竹書紀年》、《墨子年表》等書籍。由於上述史書在對人物敘述的時間上比較模糊,致使後世對“司城子罕”的姓名的解釋出現歧義。筆者試圖通過各種文獻的對比來了解“司城子罕”的史實。

壹、宋人獻玉,子罕不受:

1.《韓非子·喻老第二十壹》:宋之鄙人得璞玉而獻之子罕,子罕不受。鄙人曰:“此寶也,宜為君子器,不宜為細人用。”子罕曰:“爾以玉為寶,我以不受子玉為寶。”是以鄙人欲玉,而子罕不欲玉。故曰:“欲不欲,而不貴難得之貨。”

2.《左傳·襄公十五年》:宋人或得玉,獻諸子罕,子罕弗受。獻玉者曰:“以示玉人,玉人以為寶也,故敢獻之。”子罕曰:“我以不貪為寶,爾以玉為寶,若以與我,皆喪寶也,不若人有其寶。”

3.《呂氏春秋·卷十·孟冬紀第十》:宋之野人耕而得玉,獻之司城子罕,子罕不受。野人請曰:“此野人之寶也, 願相國為之賜而受之也。”子罕曰:“子以玉為寶,我以不受為寶。”故宋國之 長者曰:“子罕非無寶也,所寶者異也。

《韓非子·喻老第二十壹》與《左傳·襄公十五年》和《呂氏春秋·卷十·孟冬紀第十》所述史事應是同壹個故事,此事當發生在魯襄公十五年(公元前558年),此時,當宋國宋平公時期,宋平公時期宋國的六卿:公元前576年:右師華元、左師魚石、司馬蕩澤、司徒華喜、司城公孫師、大司寇向為人、少司寇鱗朱。公元前575年~公元前573年:右師華元、左師向戌、司馬老佐、司徒華喜、司城公孫師、司寇樂裔。公元前573年~公元前567年:右師華元、左師向戌、司馬華弱、司徒華喜、司城公孫師、司寇樂裔。公元前567年~公元前559年:司城樂喜、左師向戌、右師華閱、司馬皇鄖、司徒華臣、司寇樂遄。公元前559年~公元前556年:司城樂喜、左師向戌、右師華閱、司馬仲江、司徒華臣、司寇樂遄。公元前556年~約公元前538年:司城樂喜、左師向戌、右師華臯比、司馬仲江、司徒華定、司寇樂遄。公元前538年~公元前536年:司城樂喜、左師向寧、右師華合比、司馬華費遂、司徒華定、司寇樂遄。公元前536年~公元前531年:司城樂喜、左師向寧、右師華亥、司馬華費遂、司徒華定、司寇戴惡。

樂喜從公元前567年~公元前531年均為司城。該故事發生在公元前558年,因此,此時的司城子罕應該是樂喜。

二、寓言故事——禦馬

《韓非子·外儲說右下》說壹:造父禦四馬,馳驟周旋而恣欲於馬。恣欲於馬者,擅轡策之制也。然馬驚於出彘而造父不能禁制者,非轡策之嚴不足也,威分於出彘也。王子於期為駙駕,轡策不用而擇欲於馬,擅芻水之利也。然馬過於圃池而駙駕敗者,非芻水之利不足也,德分子圃池也。故王良、造父,天下之善禦者也,然而使王良操左革而叱咤之,使造父操右革而鞭笞之,馬不能行十裏,***故也。田連、成竅,天下善鼓琴者也,然而田連鼓上、成竅擑(音葉,用手指按)下而不能成曲,亦***故也。夫以王良、造父之巧,***轡而禦,不能使馬,人主安能與其臣***權以為治?以田連、成竅之巧,***琴而不能成曲,人主又安能與其臣***勢以成功乎?

壹曰:造父為齊王駙駕,渴馬服成,效駕圃中。渴馬見圃他,去車走池,駕敗。王子於期為趙簡主取道爭千裏之表,其始發也,彘伏溝中,王子於期齊轡策而進之,彘突出於溝中,馬驚駕敗。

司城子罕謂宋君曰:“慶賞賜與,展之所喜也,君自行之;殺戮誅罰,民之所惡也,臣訪當之。”宋君曰:“諾。”於是出威令,誅大臣。君曰“問子罕”也。於是大臣畏之,細民歸之。處期年,子罕殺宋君而奪政。故子罕為出彘以奪其君國。

簡公在上位,罰重而誅嚴,厚賦斂而殺戮民。田成恒設慈愛,明寬厚。簡公以齊民為渴馬,不以恩加民,而田成恒以仁厚為圃地也。

壹曰:造父為齊王駙駕,以渴服馬,百日而服成。服成,請效駕齊王,王曰;“效駕於圃中。”造父驅車入圃,馬見圃池而走,造父不能禁。造父以渴服馬久矣,今馬見池,駻而走,雖造父不能治。今簡公之以法禁其眾久矣,而田成恒利之,是田成恒傾圃池而示渴民也。

壹曰:王子於期為宋君為千裏之逐。已駕,察手吻文。且發矣,驅而前之,輪中繩;引而卻之,馬掩跡。拊而發之。彘逸出於竇中。馬退而卻,策不能進前也;馬駻而走,轡不能正也。

壹曰:司城子罕謂宋君曰:“慶賞賜予者,民之所好也,君自行之;誅罰殺戮者,民之所惡也,臣訪當之。”於是戮細民而誅大臣,君曰:“與子罕議之。”居期年,民知殺生之命制於子罕也,故壹國歸焉。故子罕劫宋君而奪其政,法不能禁也。故曰:“子罕為出彘,而田成常為圃池也。”令王良、造父***車,人操壹邊轡而出門閭,駕必敗而道不至也。令田連、成竅***琴,人撫壹弦而揮,則音必敗、曲不遂突。

此段文字中:造父,又見於《史記·趙世家》:穆王使造父禦,西巡狩,樂之忘歸。徐偃王反,穆王日馳幹裏馬,攻徐偃王,大破之。乃賜造父以趙城,由此而為趙氏。據此判斷,造父當為周穆王時期人,故事約發生在公元前921年以前。

簡公應為齊簡公,公元前484年~公元前481年在位。田恒:田成恒,即田成子,齊簡公時期的執政大臣。故事訴說的事情當在春秋時期(公元前770年~公元前476年)。

趙簡主,公元前525年趙鞅代父上朝,為六卿之末——下軍佐,時晉昭公在位。王子於期,也稱王於期,王良的別名,以善於駕車著名,為趙簡主的車夫。文中有“王子於期為宋君為千裏之逐”句,據此,此段文字中的宋君當為宋平公或宋元公,司城子罕仍應是樂喜。

三、子罕之仁節

1.《呂氏春秋·恃君覽第八》:士尹池為荊使於宋,司城子罕觴之。南家之墻信絭於前而不直,西家之潦徑其宮而不止。士尹池問其故,司城子罕曰:“南家工人也,為鞔者也。吾將徙之,其父曰:‘吾恃為鞔以食三世矣,今徙之,是宋國之求鞔者不知吾處也,吾將不食。願相國之憂吾不食也。’為是故,吾弗徙也。西家高,吾宮庳,潦之經吾宮也利,故弗禁也。”士尹池歸荊,荊王適興兵而攻宋,士尹池諫於荊王曰:“宋不可攻也。其主賢,其相仁。賢者能得民,仁者能用人。荊國攻之,其無功而為天下笑乎!”故釋宋而攻鄭。孔子聞之曰:“夫修之於廟堂之上,而折沖乎千裏之外者,其司城子罕之謂乎!”宋在三大萬乘之間,子罕之時,無所相侵,邊境四益,相平公、元公、景公以終其身,其唯仁且節與?故仁節之為功大矣。故明堂茅茨蒿柱,土階三等,以見節儉。

2.《冊府元龜·卷四百十壹》:子元(楚王之弟)為楚令尹,以車百乘伐鄭,入於桔秩之門(桔秩鄭遠郊之門也),諸侯救鄭。楚師夜遁,鄭人將奔桐丘(許昌東北有桐丘城)。諜告曰:楚幕有烏乃止(諜間也,幕帳也)。子罕為宋司城(宋以武公諱司空為司城子罕戴公後樂喜也。),陽門之介夫死(陽門宋國名介夫甲衛士),子罕入而哭之哀。晉人之覘宋者反報於晉侯曰:陽門之介夫死而子罕哭之哀,而民說殆不可伐也。(覘窺視也。)孔子聞之曰:善哉!覘國乎!(善之甚微)詩雲:凡民有喪,葡萄救之(救猶助也),雖微,晉而已,天下孰能當之(微猶非也)。

上述兩篇文字中有孔子對司城子罕的稱贊,說明文中司城子罕應與孔子為同時代人。孔子生於魯襄公二十二年(公元前551年),卒於魯哀公十六年(公元前478年)。相平公、元公、景公以終其身,進壹步證明司城子罕為樂喜。

四、子罕勸諫

1.《左傳·魯襄公十七年》:宋皇國父為大宰,為平公築臺,妨於農功。子罕請俟農功之畢,公弗許。築者謳曰:“澤門之皙,實興我役。邑中之黔,實尉我心。”子罕聞之,親執撲,以行築者,而抶其不勉者,曰:“吾儕小人,皆有闔廬以辟燥濕寒暑。今君為壹臺而不速成,何以為役?”謳者乃止。或問其故,子罕曰:“宋國區區,而且詛有祝,禍之本也。”

2.《左傳·襄公六年》:宋華弱與樂轡少相狎,長相優,又相謗也。子蕩怒,以弓梏華弱於朝。平公見之,曰:“司武而梏於朝,難以勝矣!”遂逐之。夏,宋華弱來奔。司城子罕曰:“同罪異罰,非刑也。專戮於朝,罪孰大焉!”亦逐子蕩。子蕩射子罕之門,曰:“幾日而不我従!”子罕善之如初。

3.《左傳·襄公二十七年》:宋左師請賞,曰:“請免死之邑。”公與之邑六十。以示子罕,子罕曰:“凡諸侯小國,晉、楚所以兵威之。畏而後上下慈和,慈和而後能安靖其國家,以事大國,所以存也。無威則驕,驕則亂生,亂生必滅,所以亡也。天生五材,民並用之,廢壹不可,誰能去兵?兵之設久矣,所以威不軌而昭文德也。聖人以興,亂人以廢,廢興存亡昏明之術,皆兵之由也。而子求去之,不亦誣乎?以誣道蔽諸侯,罪莫大焉。縱無大討,而又求賞,無厭之甚也!”削而投之。左師辭邑。向氏欲攻司城,左師曰:“我將亡,夫子存我,德莫大焉,又可攻乎?”君子曰:“‘彼己之子,邦之司直。’樂喜之謂乎?‘何以恤我,我其收之。’向戌之謂乎?”

4.《左傳·襄公二十九年》:襄公二十九年,鄭子展卒,子皮即位。於是鄭饑,而未及麥,民病。子皮以子展之命,餼國人粟,戶壹鐘,是以得鄭國之民。故罕氏常掌國政,以為上卿。宋司城子罕聞之,曰:“鄰於善,民之望也。”宋亦饑,請於平公,出公粟以貸;使大夫皆貸。司城氏貸而不書,為大夫之無者貸。宋無饑人。叔向聞之,曰:“鄭之罕,宋之樂,其後亡者也。二者其皆得國乎!民之歸也。施而不德,樂氏加焉,其以宋升降乎!”

魯襄公六年、十七年、二十七年、二十九年時,宋國司城為樂喜。

五、司城子罕相宋

1.劉安(《淮南子·道應訓》第十六篇:昔者司城子罕相宋,謂宋君曰:“夫國家之安危,百姓之治亂,在君行賞罰。夫爵賞賜予,民之所好也,君自行之。殺戮刑罰,民之所怨也,臣請當之。”宋君曰:“善,寡人當其美,子受其怨,寡人自知不為諸侯笑矣。”國人皆知殺戮之專,制在子罕也,大臣親之,百姓畏之。居不至期年,子罕遂卻宋君而專其政。故老子曰:“魚不可脫於淵,國之利器不可以示人。”

2.劉向:《說苑·卷壹·君道》: 司城子罕相宋,謂宋君曰:“國家之危定,百姓之治亂,在君行之賞罰也;賞當則賢人勸,罰得則奸人止;賞罰不當,則賢人不勸,奸人不止,奸邪比周,欺上蔽主,以爭爵祿,不可不慎也。夫賞賜讓與者,人之所好也,君自行之;刑罰殺戮者,人之所惡也,臣請當之。”君曰:“善,子主其惡,寡人行其善,吾知不為諸侯笑矣。”於是宋君行賞賜而與子罕刑罰,國人知刑戮之威,專在子罕也,大臣親也,百姓附之,居期年,子罕逐其君而尊其政,故曰:無弱君無強大夫。老子曰:“魚不可脫於淵,國之利器,不可以借人。”此之謂也。

老子(約公元前570年~公元前500年),姓李名耳,字聃(dān),楚人,哲學家、思想家,道家學派創始人,曾在東周國都洛邑任守藏史,孔子周遊列國時曾向老子問禮。據此,文中所載司城子罕為樂喜。

六、宋信子罕之計而囚墨翟

1.《先秦諸子系年考辨》:《史記 鄒陽傳》雲:“宋信子罕之計而囚墨翟。”(《漢書 鄒陽傳》作子冉,誤。)考子罕有二人。壹在春秋魯襄公時,《呂氏春秋 召類篇》,稱其“相平公、元公、景公,以仁節終其身”者也。其事跡詳《左傳》。壹在戰國初年,韓非(《二柄》《外儲右下》《說疑》諸篇。)李斯(《上二世書》,見《史記》本傳。)韓嬰(《詩外傳》七。)劉安(《淮南子·道應訓》劉向(《說苑 君道》。)諸氏書,言其劫君而擅政者也。韓非《內儲》,“皇喜與戴驩爭權,遂殺宋君而奪其政”,《左傳》子罕樂喜字,則此子罕乃皇喜字也。殺者,《孟子》殺三苗於三危,《虞書》作竄。《左》昭元,周公殺管叔而蔡蔡叔,註:蔡,放也。殺蔡互通,謂竄逐放之耳。子罕劫君當為昭公。宋前後亦有二昭公。《韓詩外傳》六,《賈子 先醒篇》並有昭公出亡反國事,皆指後昭公言。而高誘註《呂覽》,謂春秋時子罕殺宋昭公。(見《召類》。)此當由戰國時子罕與後昭公同時,擅權逐君,高氏誤記,遂謂在春秋時也。(梁玉繩《呂子校補》則謂高註子罕殺昭公為無據。)據此則墨翟當與宋後昭公同時。《史記 孟荀列傳》:“墨翟為宋大夫。”鮑彪謂當景公、昭公時。孫詒讓則斷為正在昭公時。《年表》昭公薨在周威烈王二十二年,孫氏《墨子年表》雲:“疑昭公實被放弒,墨子之囚,殆其末年事。”余考昭公末年在周威烈四年,去墨子止楚攻宋已逾二十年。墨子若仕宋,應即在止楚攻宋後。子罕劫君擅權,並不在昭公之晚節,則宋囚墨翟,烏見其必在昭公之末年乎?大體在昭公三十壹年以後,則頗可定也。

2.墨子年表第二:史遷雲“墨翟,或曰並孔子時,或曰在其後。”史記孟荀傳。劉向雲“在七十子之後”。史記索隱引別錄。班固雲“在孔子後。”漢書藝文誌,蓋本劉歆七略。張衡雲“當子思時”。後漢書本傳註引衡集,論圖緯虛妄疏雲“公輸班與墨翟並當子思時,出仲尼後”。眾說舛啎,無可質定。近代治墨子書者,畢沅以為六國時人,至周末猶存,既失之太後,汪中沿宋鮑彪之說,鮑說見戰國策宋策註。謂仕宋得當景公世,又失之太前,宋景公卒於魯哀公二十六年,見左傳。史記六國年表書景公卒於貞王十八年,即魯悼公十七年,遂減昭公之年,以益景公,與左氏不合,不可從也。據本書及新序,墨子尚見田齊太公和,有問答語。田和元年上距宋景公卒年,凡八十三年,即令墨子之仕,適當景公卒年,年才弱冠,亦必逾百歲前後方能相及?其可信乎,殆皆不考之過。竊以今五十三篇之書推校之,墨子前及與公輸般、魯陽子子相問答,見貴義、魯問、公輸諸篇。而後及見齊太公和見魯問篇。田和為諸侯在安王十六年。與齊康公興樂、見非樂上篇。康公卒於安王二十三年。楚吳起之死,見親士篇,在安王二十壹年。上距孔子之卒,敬王四十壹年。幾及百年,則墨子之後孔子,蓋信。審覈前後,約略計之,墨子當與子思並時,而生年尚在其後,子思生於魯哀公二年,周敬王二十七年也,下及事魯穆公,年已八十余,不能至安王也。史記孔子世家謂子思年止六十二,則不得及穆公。近代譜牒書或謂子思年百余歲者,並不足據。當生於周定王之初年,而卒於安王之季,蓋八九十歲,亦壽考矣。其仕宋蓋當昭公之世。鄒陽書雲“宋信子罕之計而囚墨翟”,史記本傳。其事他書不經見。秦漢諸子多言子罕逐君,高誘則雲子罕殺昭公,呂氏春秋召類篇註。又韓子說皇喜殺宋君。內儲說上。子罕與喜當即壹人。竊疑昭公實被放殺,而史失載。墨子之囚,殆即昭之末年事與?先秦遺聞,百不存壹,儒家惟孔子生卒年月,明箸於春秋經傳,然尚不無差異。七十子之年,孔壁古文弟子籍所傳者,亦不能備。外此,則孟、荀諸賢,皆不能質言其年壽,元人所傳孟子生卒年月,臆撰不足據。豈徒墨子然哉?今取定王元年迄安王二十六年,凡九十有三年,表其年數,而以五十三篇書關涉諸國及古書說墨子佚事附著之。史記六國年表魯哀、悼,宋景、昭年,與左傳不合,今從左傳。本書貴義篇墨子尚使衛,年代無考,他無與衛事相涉者。又墨子當春秋後,非攻下篇、節葬下篇,並以齊、晉、楚、越為四大國,時燕、秦尚未大興,墨子亦未至彼國,今並不列於表。雖不能詳塙,猶瘉於馮虛臆測,舛繆不驗者爾。

3. 《史記·卷八十三·魯仲連鄒陽列傳·第二十三》:“昔者魯聽季孫之說而逐孔子,宋信子罕之計而囚墨翟。夫以孔、墨之辯,不能自免於讒諛,而二國以危,何則?‘眾口鑠金,積毀銷骨’也。”

墨子、孔子、公輸般與司城子罕同時出現,說明司城子罕當是樂喜。子罕劫君當為後昭公時,誤。

七、宋桓公與剔成君的廢立

1.《史記.宋世家》:“辟公三年卒,子剔成立。”

2.《竹書紀年》(六七):王劭按《紀年》雲:宋剔城肝廢其君璧而自立也。

《史記·宋世家》索隱以剔城為桓公之子,父子繼位,其間無廢奪事,與《紀年》大異。

臨沂銀雀山出土漢簡證實了《史記·孫子列傳》的可靠性。甲骨文出土證實了《史記·殷代世系》的可靠性。這表明《史記》的許多記載是符合史實的。《竹書紀年》自晉代出土以來,原本竹簡已經亡佚,而晉人所作的初釋本、考正本也散佚,宋明時期有今本竹書紀年,但是經過清代學者考究,證明是偽書。

八、皇喜非為子罕

《韓非子·內儲說下六微第三十壹》:戴驩為宋太宰,皇喜重於君,二人爭事爭事,爭權奪利而相害也,皇喜遂殺宋君而奪其政。

狐突曰:“國君好內後宮則太子危,好外嬖臣則相室危。”

狐突(?~公元前637年),亦曰伯行、伯氏、狐子。原姓姬,因其祖封於狐氏大戎,故改姬姓為大狐。

戴驩,據《莊子傳·戰國縱橫百年紀》,戴驩為宋桓公時太宰,與莊子(約公元前369~公元前286)、白圭為同壹時期人。

該文中的皇喜當是宋桓公時的六卿,未見皇喜是剔成的記載。宋平公時期的司城子罕又名皇喜,此司城子罕約早皇喜二百余年,皇喜根本不可能是司城子罕,韓非子此說他書也不經見,後世雖有附會之言,但大都源於韓子之說。所謂戴氏篡宋更是源於臆測,乃牽強附會而已。

綜上所述,史書所載司城子罕當為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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