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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蘇軾思想體系中兼有儒道佛三種體系,為什麽

蘇軾壹生吸收中國傳統文化的精華,融會貫通儒釋道三家思想,建構了自己的思想體系和人生境界。他先從儒家入手,後感興趣於道家,最後以佛家思想超越貫通,終於得以博辯無礙、浩然無涯。從某種意義上講,蘇軾思想體系的形成發展,也是中國傳統文化形成發展的壹個縮影。 蘇軾學識淵博,思想通達,在北宋三教合壹的思想氛圍中如魚得水。蘇轍記述蘇軾的讀書過程是:“初好賈誼、陸贄書,論古今治亂,不為空言。既而讀《莊子》,喟然嘆息曰:‘吾昔有見於中,口未能言。今見《莊子》,得吾心矣!’ ……後讀釋氏書,深悟實相,參之孔、老,博辯無礙,浩然不見其涯也。”(《亡兄子瞻端明墓誌銘》)蘇軾不僅對儒、道、釋三種思想都欣然接受,而且認為它們本來就是相通的。他曾說“莊子蓋助孔子者”,莊子對孔學的態度是“陽擠而陰助之”(《莊子祠堂記》)。他又認為“儒釋不謀而同”、“相反而相為用”(《南華長老題名記》)。這種以儒學體系為根本而浸染釋、道的思想是蘇軾人生觀的哲學基礎。

中國文化對佛家的吸收,是有其深刻原因的。作為中國傳統文化主流的儒、道諸家,其思想是從“仁”、“道”等極具形而上意味的概念發源的。中國傳統文化的根本精神在於:從內心自性體悟形而上的道。近代國學大師馬壹浮先生曾反復強調:中國文化的根本精神即在於“發明自心之義理”,並說:“須知教相多門,各有分齊,語其宗極,唯是壹心。從上聖賢,唯有指歸自己壹路是真血脈。”(馬壹浮《爾雅臺答問》卷壹《答張君》)在這壹根本觀點上,熊十力、梁漱溟等大家與他也是壹致的(蔡惠明《馬壹浮居士的佛教因緣》,《法音》雜誌1988年第1期)。可以說,中國傳統文化對形而上本體的是有特別追求的,同樣,中國古典藝術對形上境界的也有著特別的興趣。 與儒、道諸家相比,佛家對形而上本體的闡發和認識更為精深細密。佛法的“實相論”是對形而上本體的描述,而“解脫論”則是認識體悟形而上本體的方法。對於對形而上本體有著特別追求的中國傳統文化來說,佛家思想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李澤厚先生在《華夏美學》中講:“佛學禪宗的化出的確加強了中國文化的形上性格。”在二者互相結合的過程中,中國文化著重吸收了佛家有關形而上本體的精髓,佛家思想則廣泛地影響了中國文化體系中的壹切,包括中國古典藝術。

藝術的終極追求是表現形上本體的意境,而意境是中國古典美學的獨特範疇,就如宗白華先生在《中國藝術意境之誕生》中指出的:意境是“中國文化史上最中心也最具世界貢獻的壹方面”。作為中國古典藝術的代表,中國古典文學特別善於“澄懷觀道”,在超脫的襟懷裏體味最高心靈和宇宙境界,表達出藝術之所以為藝術的淵深靈境。

文學以意境表達美,而美則是“人的本質力量的對象化”。佛家要求人“明心見性”,其領悟的自性本體,正是最深層次“人的本質力量”。佛學力求發掘“人的本質力量”,文學則力求表達“人的本質力量”,兩者手段和目的都是壹致的。正是這種壹致性,使佛家思想全面地影響了文學。作為壹種精研形而上自性本體、追求“人的本質力量”的思想體系,佛家以其浩瀚的文獻向文學提供了新的素材;以其“解脫論”的諸多法門向文學提供了新的手法,更以其“實相論”影響了文學的主題和意境。佛家思想對中國古典文學的這種全方位影響,通過對蘇軾文學的分析,較好地得到了體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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