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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有時代氣息的高考作文素材

我回到了沒有火的時代

星期六的清晨,天邊的啟明星還未落下,晨曦才剛剛染紅天空的壹角。東方便突然聚齊壹團濃雲,不懷好意的窺視著下方的這座城市。待選好目標後,只聽壹聲震耳欲聾的霹靂,無邊的大雨便嘩嘩落下。

我被雷聲從睡夢中驚醒,拉開被子從床上跳了起來。四周漆黑壹片,太陽剛散發出壹點可憐的光芒,便被無邊的黑雲所吞噬,只好無可奈何的乖乖躲到了雲層後面,繼續剛才沒做完的夢。入耳的全是雨點擊打在玻璃上的“砰砰”聲,僅憑這聲音便知道這雨下得有多大。房間裏僅有電子表散發出的暗弱的光,七點整。“該死,好不容易到周末,還不讓我睡個好覺。”我嘟囔了壹句,返身準備回到床上繼續睡覺。電話卻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我披上衣服去客廳裏接電話,客廳裏也是閉著燈,早飯擺在了桌子上,爸媽早已上班去了。不知下這麽大的雨,他們有沒有想起待把雨傘。我的手剛放到聽筒聲,唰的壹道閃電撕破天空,我哆嗦了壹下手回手來。“對了,雷雨天是不能接電話的。”我想起以前學校發的安全手冊,上面是有這麽壹條內容。我慶幸自己剛才沒有貿然拿起聽筒,不然剛才那到閃電很可能就讓我變成焦炭了。要是爸媽回家找不到我,只在地板上找到壹堆灰,那會是什麽感受。不過那樣就用不著做作業了,好容易輪到放假,老師那邊作業可沒少布置,足夠我上壹上午了。我搖搖頭,不禁為自己荒唐的想法感到可笑。

待了好壹會,電話不但沒停,反而響得愈加急促了。“真是的,這人有沒有點常識,這麽大的雨,想害死我嗎?”我回到電話旁,望著電話提示燈上閃爍的紅光,心裏壹時竟沒了主意。“萬壹有什麽緊急的事情呢?或許爸媽叫我給他們送雨傘呢?這麽大的雨,他們遲到了是要被扣工資的,單位的上崗刷卡器可不帶天氣預報的功能。”我看到電話上的免提鍵,心中靈光壹閃:“有了,按這幾就可以不用接觸聽筒了。”我伸手按了壹下免提,茲拉的噪音聲便想了起來。壹個男聲急促的說道:“亞岱爾,我們找到出去的路了……”話沒說完,電話那頭便掛斷了,留下我壹個聽著滴滴的忙音聲發呆。“這算怎麽壹回事,雷雨天接到壹個電話,對方說了壹堆莫名其妙的話便掛斷了。大概有是什麽聲訊臺玩的把戲。”最近電視臺報道過很多利用電話詐騙的案件,騙子利用儀器給受害者打電話,然後花言巧語的讓對方給自己的帳號裏匯款。”我又按了壹下免提鍵,把聲音壓回到電話裏。往回走時又順手拔掉了電話線,反正只要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不會選擇在雷雨天打電話的。

誰知我剛走幾步,電話居然再次響了起來。鈴聲在潮濕的空氣裏顯得十分刺耳,像有人拿著壹把刀子繞著耳廓旋轉。望著掉在地上的電話線,我心頭湧起壹股涼意。莫非這就是電影中所說的靈異電話。但隨即壹個念頭又讓我膽子壯了起來,“這大概又是騙子利用某種手段打來的詐騙電話。”在電視中他們為了騙人簡直無所不能。我決定好好教訓這個騙子壹下。

匆忙之中,我抓起聽筒。不幸卻在這壹瞬間發生了,壹道閃電擦著墻皮滾過,我甚至能看見整個屋內的電路系統都發出詭異的藍光,身上壹麻便什麽也不知道了。

醒來的時候我以為自己已經到了地獄,這下再也見不到老師同學,爸爸媽媽了。都怪我不聽爸爸媽媽的話,貿然拿起電話。這回可真是“壯士壹去不復返了。”想到這裏,我眼睛壹酸,淚水模糊了我的眼眶。正當我打算把悲傷之情盡情宣泄壹番的時候,只聽有人粗聲粗氣的說:“亞岱爾這小子命還真是大,被牛弓箭射穿了腸子居然還能活下來。緊接著我看到壹個長滿褐色胡子的粗糙人臉,頭上還戴著壹頂造型奇特的頭盔,兩個彎彎的牛角從頭盔的兩側延伸出來。

“這大概就是地獄裏的牛頭,要帶我上路吧。我可不想死。”我掙紮著起身,竟然壹下子摔倒在地,膝蓋重重的磕在地上,疼痛感頓時襲來。我卻松了口氣,我居然還活著。因為我記得壹本書上說過:死人是不會有痛覺的。正想著,壹張關切的面孔又出現在我視野之中。我能分辨出這是壹個女孩,不過實在不符合我心中女孩的概念。她沒有都市女孩柔順的秀發,光滑的肌膚,長長的黃褐色的頭發亂麻壹般的隨意披散在肩上,紅腫的眼眶以及粗糙的皮膚都顯示這是壹個利索群居的女孩,或許是狼女。我立馬用手支撐著身體做起來,打量著眼前的壹切。這是哪裏?沒有病房裏雪白的墻壁,也沒有印象中柔和的燈光和溫暖的被褥,眼前只有兩個身著獸皮的人,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我。

“亞岱爾,妳怎麽樣?”先前那個戴頭盔的男人立刻問道,我驚恐的向後退去。心裏卻是壹陣絕望:我大概是被野人綁架了,他們要拿我做晚餐。在恐懼的驅使下,我在二人怪異的目光中不斷向後退去。那個女野人見狀向前走了幾步,瞥見她身後背著的鋼叉和獸爪壹樣的指甲,壹股陰寒之氣從腳底升起。我隨手抓了個什麽東西,護在胸前,壹面大聲嚷嚷著:“妳別過來,再過來我可要……”其實我心裏清楚作為壹個來自城市裏的孱弱男孩在握有武器的野人面前不過如待宰的羔羊壹般孱弱,不過我還想做最後的努力以博得生的希望。

女孩猶豫了壹下,她指著我手中的東西道:“亞岱爾,妳把杜斯叔叔抱那麽緊幹什麽?”杜斯叔叔?我望向手中的東西,居然是壹個慘白的骷髏頭,兩個空洞的眼窩直勾勾的望著我。我啊的大叫壹聲把骷髏頭拋出老遠,骷髏頭撞在墻壁上反彈回來,滾落到男野人的腳邊。男野人俯身把它拾起,皺著眉頭拍打上面的灰塵,壹面用責怪的眼神望著我:“亞岱爾,不論如何,妳不應該把杜斯扔來扔去,畢竟他生前為村裏做了很多事,死後他的靈魂還護佑著這裏的人民。”我更加害怕了,難道這裏的野人還有吃了人後把遺骸擺在床頭當裝飾品的習慣嗎?這個杜斯大概是個不幸的旅行家,被野人吃幹凈後擺在這裏。

女孩嘆了口氣,對男野人說道:“馬雲撻叔叔,看來亞岱爾還沒有完全恢復。我們還是不要再打擾他了?”男野人把骷髏頭重新擺在櫃子上,這才沖我說道:“妳,亞岱爾,還是好好養傷吧,這壹仗塔塞克恩克人也損失不小,最近壹段時間應該不會再來騷擾我們了。”說著,他拉了女野人壹把,二人向屋外走去。

隨著門砰的壹聲關上,我的心壹下子又落回到肚子裏。野人們終於走了,但我清楚自己仍舊沒有脫離危險,說不定他們只是暫時不吃我,等把我養的肥了再飽餐壹頓。這樣想著,我仿佛感覺自己已經被串在燒烤叉上,在火焰上來回翻滾。周圍的野人們留著口水,眼中露出企盼的神采。

我環視了壹下四周,這是壹間由石頭堆砌成的屋子,門關上後光線變得很暗,只能依稀看到我剛才躺過的木板床和床頭上擺放著的骷髏頭。另壹側墻壁上掛著壹張破漁網和幾捆繩索,墻角邊堆放著些雜物,除此之外再也看不到其他的東西。我摸索著站起身,奇怪的是除了腿部傳來的疼痛外身體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適,劈在我身上的閃電似乎沒有在我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跡。我調整了壹下發麻的雙腿,借著窗外微弱的光線,我驚異的發現自己腿上竟然長滿了濃厚的黑毛,再向上看去,胸膛上,手臂上,也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黑毛,再摸摸臉上,原本光潔的皮膚已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壹臉濃厚的胡須。我的大腦瞬間壹片空白,跌跌撞撞退回到墻邊。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我回想著剛才發生的壹切。從我被閃電擊中,到醒來發現自己躺在木板床上,好像只是壹瞬間,也好像過了很久。通過剛才野人們的舉止我大約判斷自己被閃電帶回了原始社會,準確的說是壹個平行時空。這種事情在人類歷史上絕不在少數,經常有人遇到莫名其妙的自然現象後不知所蹤。而我,則陰差陽錯的成為了壹個野人。事到如今,只有隨遇而安了。我打算先從這裏逃出去,然後尋找回到原來世界的辦法。

我走到窗前,窗子開得很大,幾乎占據了半面墻的距離。但奇怪的是屋子裏的光線卻並不充裕,太陽高高的懸掛在天空中央預示著這不是傍晚或者黎明,天空呈現壹種奇異的暗紅色,沒有壹絲雲彩。待我眼睛稍稍適應了這怪異的景象,正在思考下壹步該怎麽做的時候,門砰砰響了起來,被女孩稱為馬雲撻的野人壹頭闖了進來。他腦門上滲著汗,壹臉的緊張之色。頭盔夾在微微顫抖的臂膀下面,另壹只手握著幾把長矛。

“快點,亞岱爾。塔塞克恩克人又來了,妳現在能夠戰鬥嗎?”我的大腦飛速旋轉著,這大概是原始社會中常有的部族之間的戰爭,我看了看自己孔武有力的臂膀,點了點頭。馬雲撻立刻塞給我壹把長矛。我握在手中掂了掂,便隨著馬雲撻壹同向門外沖去。剛走出門壹支箭便啪的射在我的胸口處,我感到壹陣胸悶。好在由於這個身體皮糙肉厚,已經沒有多少力量的箭失只沒入皮膚寸許,我輕而易舉的便把它拔了出來,並從衣服上撕下壹條布在傷口處纏了壹圈。

馬雲撻顯然沒註意到我受傷,他很快就跑到壹幢房屋後面去了。我四下搜尋著攻擊我的敵人,只見壹名男孩手中握著弓,正壹臉驚慌的望著我。我頓時怒火中燒,兩三步跑過去壹巴掌把他打翻在地。他穿著鋼鐵打制的盔甲,戴著鍋盔,臉上沾滿血跡和汗珠。裝備顯然比野人們先進了不知多少倍。

我用長矛抵住他的脖子,大聲質問道:“塔塞克恩克人?”男孩先是壹楞,繼而連連點頭。我把他丟在地上,準備壹槍結束他的生命。但看到他眼中的恐懼時我心軟了。我卸了他的武器——壹把短劍,代替了自己的木矛。至於長弓則在我剛才的拉扯中斷為兩截。我抓過他的頭盔扣在自己頭上,又用鋒利的短劍在他喉嚨上比劃著,威脅道:“趕緊滾蛋,下次妳就沒這麽幸運了。”男孩壹邊點頭壹邊向後挪動身子,待移出數米開外時他壹個轉身跳起來逃跑了。

此時村子裏已經起了漫天大火,火光在暗紅色的陽光下顯得如同妖魔壹般的詭異猙獰。村子中箭矢亂飛,我躬背貼著墻壁小心翼翼的移動著,壹遍躲避著箭矢壹面伺機攻擊敵人。奇怪的是塔塞克恩克人的弓箭手全是和剛才那名男孩差不多大的少年,我輕而易舉的打到了他們,卸去他們的武器後便把他們放跑了。我不知道馬雲撻會不會為此不高興。

塔塞克恩克人不知道什麽時候撤退了,野人們開始從角落裏走出來撲滅屋頂上的大火。這時馬雲撻攙扶著壹位老人從石墻後面走出來,後面跟著那名野人女孩。老人顯然虛弱的厲害,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嘴唇直打哆嗦,口水滴在糾結的白胡子上,壹身破舊的灰色長袍更是顯得汙穢不堪。

馬雲撻見到我,連忙叫喊道:“亞岱爾,快來幫幫我。”我跑過去,皺著眉頭從馬雲撻手中接過老人,他身上的怪味實在太過濃重。馬雲撻壹松開老人便倒在地上大口喘氣,他受了很嚴重的傷,壹支箭矢貫穿了他的胸口,另壹支則折斷在他腹部的位置。我不由的捏緊了拳頭,心想塔塞克恩克人真是太可惡了,同時後悔剛才不該放走那幾個敵人。他們今後不知會給野人們帶來多少禍患。

我們扶著那位老者坐下,他的身子壹直抖個不停,口水流在我的身上,僅在眼睛中散發出壹點微弱的光芒。他擡起手臂對著女野人說:“快點,蘇塔,快去找神來幫忙。”女孩點點頭,同時示意我照顧好老者,回身向村子的另壹端跑去了。她壹走老者卻猛得睜開眼睛,眼中露出異樣的神采。“您怎麽樣,要不要找醫生。”我看他的樣子大概是回光返照,這種情況即使是有醫生也不管用了。老者搖搖頭,艱難的說道:“不,有神,神可以拯救我們?”我聽了更加疑惑,莫非這些野蠻人也有自己信仰的神祗?

聽見呻吟聲我這才想起受傷馬雲撻還沒人照顧,連忙向他走去。老者卻壹把抓住我的衣角:“不要去,神會幫助他的。”我有些生氣了,推了老者壹把嚷嚷道:“馬雲撻傷的很厲害,再不救他他就要死掉了。”老者卻自信的說道:“沒事的,神救了我們好多次,這次也壹定會幫我們度過難關的。”我指著奄奄壹息的馬雲撻說:“妳們的神能救活死人?”老者卻壹臉奇怪的看著我:“亞岱爾,怎麽妳蘇醒後就判若兩人了呢。想當初妳可是神最堅定的擁護者之壹。”

聽了他這話我更加明確的認定這個老人是個瘋子,我是壹名學生,被壹道閃電帶到這個世界。現在居然又莫名奇妙的成了壹個能治百病的神祗最堅定的擁護者,這怎麽能不讓我奇怪?這時女孩回來了,手中捧著壹個白花花的東西。我仔細壹看,居然是壹個人的頭骨蓋。他們該不會打算把傷者的頭骨蓋挖出來祭神吧?女孩壹見老者就喊道:“怎麽辦巫師,神水就只剩下壹點了。”聽到這話我覺得更離譜了,但看見痛苦的面部肌肉扭曲的馬雲撻,我還是決意壹試。

我壹把從女孩手裏搶過頭骨蓋,裏面果然乘著壹些液體,大概就是野人們所謂的神水。然後我不顧女孩的反對來到馬雲撻身邊,把裏面的水給他灌了下去。女孩在壹旁急的直跳腳,老者卻連連嘆息。水灌下去後原本毫無生息的馬雲撻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我連忙拍著他的背,他咳出幾灘汙血後緩過神來,壹下子站起來。我連忙說:“別動,妳傷的很厲害,現在需要休息。”馬雲撻像揪草壹樣把腹部插著的弓箭拔了下來,然後用眼睛從頭到腳的打量著我。“妳把最後那點神水給我喝了?”他問,女孩替我回答了這個問題。馬雲撻眼中突然泛起怒火,壹巴掌把我推到在地。我躺在地上,不知所措的望著他。他沖我大吼道:“妳把神水給我喝了,那村裏人怎麽辦,他們要被凍死的!”他揮拳向我打來,壹旁的老者卻突然支撐著身體站起來,阻擋了馬雲撻的暴行。我不禁又驚又怒,若不是我剛才從女野人手中搶過神水給他餵下,他現在早已死翹翹了,哪有可能站在這裏沖我耀武揚威。想到這裏,我頓時氣不打壹出來。

我壹下跳起來,用同樣的方法把他推到在地,指著他罵道:“馬雲撻,妳這個忘恩負義的家夥,我救了妳的命,妳為什麽要這樣對我。”老者嘆息了壹聲,對著正欲發作的馬雲撻說道:“亞岱爾大概是失意了,被塔塞克恩克人攻擊後他連神都不記得了。”聽了這話,馬雲撻的情緒稍稍平復了下來。他問向老者:“那怎麽辦,今夜的寒風會把我們凍成冰棍的。唉,是我連累了大家。”老者虛弱的擺手,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了。

寒風,凍成冰棍?我疑惑起來,老者解釋道:“亞岱爾妳大概是忘記了,每天傍晚都會有寒風襲擊村落,沒有神水的庇護大部分人都會被凍死的。”這麽嚴重?我不禁為自己剛才的魯莽行為後悔起來。我指著村裏的房屋道:“妳們不會躲進屋子嗎?”老者連連搖頭:“這村裏有上萬人,而且屋子也不是給人居住的?”這時野人們開始從屋子後面湧出,聚集在我們幾個周圍。我能感覺道每個人眼中都閃動著怒火。

屋子不是給人居住,那建造他們做什麽?我把疑惑說了出來,女孩說道:“那是給牛羊居住的,它們是我們的食物來源,神水對它們無效。”我望了望四周,村子之外是無盡的荒原,除了漫天飄飛的紅色沙土和聳立其間的幾塊巨大巖石,實在看不出有什麽可供建造房屋的材料。

“妳們不會生火嗎?”我突然靈光壹閃:“火焰可以幫妳們驅走寒冷。”

“火,那是什麽?”蘇塔和馬雲撻異口同聲的問道。“連火妳們都不知道?”我猜想這些野人大概還沒有發展到用火取暖,便向他們解釋道:“就是很熱,紅色的東西。”我指指天空中暗淡的太陽:“那上面就著著火。”

野人們都面露疑惑的神色,我也有些為難了。對這些野蠻人講科學簡直是對牛彈琴。我忽然瞥見壹處房屋上跳躍著的火苗,興奮的指著它說道:“那就是火啊,有了它妳們就不用畏懼嚴寒了。”

野人們臉上立刻露出畏懼的神色,兩個野人擡著壹桶水過來,把火撲滅了。蘇塔更是壹臉驚恐的說道:“那是惡魔!神是不會允許我們和惡魔打交道的。”周圍的野人開始對我指指點點起來,我感覺自己就像壹個怪物在被人圍觀,這種感覺令我很懊惱。

“妳吃呢,妳們不會吃生肉吧!”馬雲撻走過來壹臉諷刺的說道:“亞岱爾,很感謝妳救了我的命,但妳的行為卻剝奪了全村人生存的權力。妳將在神面前接受審判。”接著也不管我說什麽,兩個壯碩野人上前把我架起來朝著村後的荒原走去。我用盡掙脫,但這兩個野人力大如牛,還是把我壹路拖著向荒原走去。其他野人們則跟在後面,孩子們往我身上丟著石子。

出了村子,在無盡的紅土荒原上我似乎看到壹個高高聳立的石柱。待走進我我才看到那是壹尊由幾塊石頭堆砌而成的石像。上面刻著各種表情的面孔,很像印第安人膜拜的圖騰。石像周圍散落著大大小小的石頭和不知名動物的屍骨。

“完了,他們要吃掉我。”望著那些骨頭,恐懼像巨手壹樣把我攥住。走近那石像,兩個野人掏出壹捆繩子把我拴在上面,馬雲撻在石像前停下腳步,對著巫師說道:“尊敬的巫師大人,亞岱爾被惡魔吞噬了靈魂,請您宣判他的罪行,以避免他給村子帶來更大的危害。”我憤憤的望了馬雲撻壹眼,他卻毫不避諱的以同樣的眼光望著我。這時,在他的授意下,兩個野人開始在我腳邊堆砌木柴,待木柴堆到我胸口的位置時老者開始慢慢念誦壹段祝禱文。他念了很長時間,野人們也壹直氣勢洶洶的圍著我,不讓我做任何的解釋。我慢慢陷入絕望,這時壹名野人手執火把走上前來,看樣子似乎要將木柴點燃。

我大叫壹聲:“等壹下,我還有話要說!”面臨生命威脅的我也顧不得什麽了,我用力扭動著身軀,試圖掙脫繩子,但無奈齊胸的木柴把我緊緊擠在石像上,使我動彈不得。野人用詢問的目光望向老者,老者想了壹下,擺手制止了他。

“亞岱爾,妳還有什麽遺言,我留給妳時間。但妳已經是被惡魔附身的人,無論妳說什麽我們都不會相信的。”老者壹字壹句的說道,我不由得陷入絕望,但還打算做最後的努力。我望著野人手中的火把,盡量使自己顯得毫無畏懼的說道:“妳們知道用火燒死我,但為什麽不懂得利用他?”

“利用它?”野人們的表情像是在聽天方夜譚。“神告訴我們要遠離惡魔。”老者嚴肅的說道。我嘆了口氣,“好吧,就算妳們認為它是惡魔。但它能幫妳們抵禦寒冷,另外,它還能使妳們的食物變得更加美味。”我越說越激動,語調也充滿自信。

那名野人指指手中的火把,疑惑的說道:“妳說惡魔?它充滿熱量,但會烤焦接近它的壹切。”馬雲撻在壹旁接道:“不錯,我們正要用它烤死妳。神的目的就是讓妳們惡魔自相殘殺。”此時黑夜開始獎勵,大片的濃雲遮蔽了原本就暗淡無比的太陽,同時在大地上投下片片陰影。黑夜迅速的吞噬著壹切。淒厲的寒風無情的吹刮而來,不少野人開始渾身哆嗦站立不穩。馬雲撻也變得焦躁起來,他喝了神水,顯然不懼怕這寒風。但眼見身邊的同伴壹個接壹個倒下去,他的臉上也充滿恐懼。

“妳們為什麽要接近它?”

我問完最後壹句話的時候,野人們已經把火把伸向了我腳下的木柴。熊熊烈火中,我感覺自己的意識正在壹點壹點的散去。我拼勁全身的力氣喊道:“不要離開這裏,只有火能夠救妳們!”野人們聽到了我的話,他們圍在我的身旁,火光在他們臉上跳躍,不少人擁向火堆,感受著它帶來的溫暖。在最後壹刻,我聽到野人們的歡呼聲,他們大概已經接受了火,但接下來的壹切我已經不知道了,我感覺自己的正在向無盡的虛空下墜,身體也變得很輕,就向壹根羽毛靜靜的飄落。

不知過了多久,壹縷陽光把我從睡夢中喚醒。我睜眼壹看,自己正躺在家裏的床上,床頭的電子表正顯示七點半。原來剛才經歷的壹切,不過是南柯壹夢。我起床洗漱,同時頗有成就感的回味著剛才那場歷險以及那群被我引向文明的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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