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編程學習大全網 - 人物素材 - 戰爭與和平的作品鑒賞

戰爭與和平的作品鑒賞

《戰爭與和平》的主題思想:人道主義與博愛精神。

《戰爭與和平》它歌頌和平,同時又描寫戰爭,反映人民保衛自己祖國土地不受敵人淩辱的英勇精神。庫圖佐夫被描寫成感悟到人民的意願的人,“他能對當時的種種事態洞若觀火,其根源就在於擁有純潔而強烈的人民感情”。人民通過違背沙皇的意誌的奇特方式,選擇庫圖佐夫這位不得寵的老頭子作為人民戰爭的代表。庫圖佐夫知道,“決定戰爭命運的不是總司令的命令,不是軍隊所占的地形,不是大炮和殺人的數量,而是不可捉摸的士氣力量。”那種“被稱為士氣的東西”,有如“壹條不可捉摸的神秘鏈條,它使全軍同心同德,構成戰爭的主要神經”。

庫圖佐夫不僅在聆聽民心和“士氣”,更在聽命於隱藏在民心和“士氣”之後深刻而宏大的東西,它貫穿“戰爭與和平”較量的漫長歷程之中;它使俄羅斯人忍受了痛苦和犧牲,並且趕走了法國人;它使不可壹世的拿破侖滾滾大軍在占領莫斯科之後,又倉皇逃遁;它藉人心之所歸把庫圖佐夫這個臃腫倦怠的老人推上歷史舞臺;它讓“庫圖佐夫演完自己的角色”時死去——因為“再沒有什麽可做的了。留給人民戰爭代表的只有壹死。於是庫圖佐夫死了”;它也就是在史詩的斑駁陸離的大千世界中隱隱閃現,左右著人們命運,使安年科夫當年驚嘆不已的東西:“有壹個情況最為奇怪,這裏的人們好像是受著某種咒語的控制,那就是永遠也達不到自己的任何壹種設想、計劃和希望。他們好像被壹種不可捉摸的懷有敵意的力量驅趕著,從他們為自己設置的目標旁邊疾馳而過,即使達到什麽,也往往不是向往中的目標。

任何個別人的意誌都微不足道。拿破侖自認為,“他的行為動機是造福於人民,他自信能支配千百萬人的命運。”而實際上,“天意註定拿破侖充當了壹名屠殺人民的、可悲的、不由自主的劊子手”。而庫圖佐夫之所以無敵而偉大,正是由於他“領悟了上帝的旨意,使個人的意誌服從了上帝的意誌”。

在充滿戰爭與和平演替、心靈求索的史詩般運行中,的確有壹種冥冥之中“獨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的“命運規律”,它有充滿道德意蘊的天,俯視著莽莽人寰,演繹著人世滄桑。

“如果設想人類生活可以用理性來支配,那麽,生活的可能性就被消滅了。”這是《戰爭與和平》故事尾聲中的結論。

托爾斯泰在《戰爭與和平》這部作品中,在表達對戰爭的不滿的同時,從人物的刻畫和人物的命運上,描寫了對人道主義的贊揚;而作為虔誠的說教者,他又強烈地宣傳“不要用暴力和邪惡抗爭”和“道德上的自我改善”等博愛主張。

《戰爭與和平》雖然描寫的不是農民生活,但是在描寫戰爭與主人公安德烈之外,作者也塑造了很多其他的“悲慘”人物,來表達自己對他們的同情。這壹切凸顯了托爾斯泰“被侮辱與被損害者”的人道主義思想。雖然故事發生在貴族階層,但很明顯,受迫害的絕不只是小說裏的貴族,受到戰爭迫害的也不只是主人公安德烈,而是千百萬勞動人民。

托爾斯泰的人道主義核心是博愛精神,在《戰爭與和平》中,作者通過最後對每個人命運的描寫,表現出了他的人道主義博愛精神。比如海倫, 她可以說是壹個遭人唾棄的角色,行為放蕩,不檢點,因此,她的命運也是悲慘的,始終沒有逃離慘死的命運。但最後作者為她塑造的因為男人的選擇而臥床不起的情節就是她自我救贖的壹種表現,同時體現了作者的人道主義博愛精神——每個人都有反省救贖的機會,不會因為這個人品行是否惡劣而失去這個權利。托爾斯泰說:“按基督的學說來看,真正的生命在於最大限度地接近每壹個人在內心發現並意識到的天國的完美,在於越來越接近自己的意誌同上帝的意誌的融合。”而對於娜塔莎來說,即使是壹個男性心中的完美女性的形象,也充斥著作者對她的無限同情,雖然娜塔莎的命運不算糟糕,但因為婚姻而成為壹個受生活左右的,失去女性享受生活權益的命運,同樣使人們同情,也同樣表達了托爾斯泰的人道主義博愛精神。托爾斯泰在對人物塑造的同時, 抒發了尊重女性權力的呼籲,希望能夠感染更多的人來關註女權,消除社會性別歧視。 《戰爭與和平》描繪了俄羅斯衛國戰爭時期真實而豐富的人民生活。俄國人民在強敵的殘酷掠奪下毫不氣餒,以正義的戰爭去制止非正義的戰爭,爭取和平生活。

即使在硝煙彌漫的戰場,俄羅斯人民還是那麽詼諧活潑、生動可愛;但壹旦投入戰爭,他們又毫無顧慮、為國捐軀。他們身上的英雄主義和愛國精神才是使衛國戰爭得以勝利的最根本保證。

不僅如此,書中的壹些主要人物如安德烈、皮埃爾等具有民主主義思想的貴族,都在同人民壹起戰鬥中不斷探索人生道路、思考貴族命運,在戰火紛飛中受到洗禮與改造,最後在人民力量中間尋求到了真理。

《戰爭與和平》小說,以人物內心活動發之於外的壹系列行動表現戰爭發展的必然規律:庫圖佐夫的從容不迫顯示人民正義戰爭的必然勝利;反之,拿破侖遠涉險境,雖絞盡腦汁仍不免內心空虛、舉止驚慌,充分表現了非正義的侵略戰爭的必然失敗。

安德烈、皮埃爾等壹生追求理想、追求真理,內心經歷了壹個曲折而辯證的發展過程。如安德烈在奧斯忒裏齊戰役受傷後,看穿了過去虛榮的空虛生活而思想上陷入悲觀,看到橡樹也當作死亡的象征,以後經過壹番尋找,從對娜塔莎的愛中找到自己的理想,從而開始愛生活,再次參戰時就不再為虛榮和名譽而戰,並能與軍士同呼吸***命運。而此時正是波羅狄諾戰役的關鍵時刻,士氣旺盛達到沸點,加上又有代表人民的庫圖佐夫領導,安德烈內心變化反映到外在表現,而形成了外界變化與人物內心變化的統壹。尤為可貴的是,《戰爭與和平》裏的大場面,就是由分布在好幾俄裏的地方、在恐懼恥辱和死亡影響之下又處在緊張的精神激奮中的千萬個人構成。俄軍在不同戰役中驚惶、鎮定、激昂等不同精神表現,加之具體戰爭中各具風采的鮮明的個性化心理動機,溶化和形成了籠罩在戰場每壹個角落的精神氣氛。

士氣是戰爭勝負的關鍵,小說《戰爭與和平》對人物心理乃至整個民族心理所作的洞察,既具有史詩小說的壯闊色彩,又不失表現的深切。固然,這是成功的長篇史詩小說建構的不斷向深層突進的顯示之壹。

正是因為《戰爭與和平》以衛國戰爭為中心,充分描繪了戰爭“前線”與“後方”,“戰爭”與“和平”的廣闊的社會生活,從中又明顯突出了人民力量的崇高與偉大,所以它深刻揭示出了推動歷史前進、決定歷史命運的是人民群眾這壹歷史規律。

作品著意對社會生活作全景式的宏觀概括,實現了創作主體的史詩美學理想和對作品本身的超越。從而使他必然能超越於司各特式歷史小說以較單純的歷史風俗描繪展現歷史人物的建構模式。

建構模式

史詩建構模式即是小說文體自身的內在結構形式。《戰爭與和平》以宏偉而不失細膩的手筆,描寫了從沙皇到廣大士兵、農民的各社會階層的歷史風貌,在大量社會場景中反映出歷時近20年的方方面面的民族生活。《戰爭與和平》主要描寫的兩次戰爭的成敗,雖然屬於軍事鬥爭範疇,但是人民在戰爭中的歷史活動與當時優秀青年貴族的人生奮鬥,壹樣崇高神聖,具有悲壯性和英雄性。民族意識、民族精神、民族性格也在全景式的戰爭場景以及傳神的家庭和社會生活的細致描寫中得到了空前的顯示。作品把戰爭與和平,前線與後方,國內與國外,軍隊與社會,上級與下層,都市與鄉村聯系溝通起來,全方位地反映了那個激越動蕩的時代。

故事內容的宏深與現象的宏偉是史詩宏大體格的建構形態。史詩小說內容的超越意義在於它能越過生活的表層、淺層,突入到生活的深層,進行更高境界和更高層次的審美把握。只有超越現實才能認識歷史。在文本中,作者把戰爭與和平這兩個生活重心按編年史的順序交替出現,其中安排了該時期的歷史事件和社會生活大事,如小說著重描寫的申·格拉本、奧斯忒裏齊和波羅狄諾三次大戰役。其中有彼得堡上流社會對拿破侖侵略的反響、斯彼蘭斯基的改革、“***濟會”的活動、莫斯科居民的大撤退以及十二月黨人的醞釀等,都可以再現該時期的歷史事變,從而預示著俄國社會大動蕩即將來臨這壹歷史趨勢。

《戰爭與和平》作品有力地揭露和批判了上流貴族社會的腐朽墮落。他們在祖國危急之秋仍然在勾心鬥角、爭權奪利,過著紙醉金迷、荒淫無恥的生活。庫拉金伯爵就是壹個利欲熏心的野心家,其女兒愛倫則是壹個道德淪喪的貴婦人,她走到哪裏,那裏就有荒淫和罪惡。由於小說總體審美意向上具備超越當時社會生存境況的哲學思考和美學意義,《戰爭與和平》無疑可以成為認識俄國社會發展的壹面歷史的鏡子。

《戰爭與和平》作品也在史詩建構外形上進行了藝術創新,它借鑒和超越了歐洲長篇小說的傳統規範,把史詩、歷史小說和編年史等多種藝術格式的特點熔鑄於壹爐,在長篇小說的藝術形式上,史詩的哲理思索、歷史小說的還原敘事、編年史的嚴謹客觀都體現於《戰爭與和平》之中,融合無痕。對於這壹點,屠格涅夫在當時就指出了它的新穎,贊揚它是壹部集敘事詩、歷史小說和風俗誌大成的、獨樹壹幟的、多方面的作品。

從現象到內容乃至結構的宏大,《戰爭與和平》的史詩建構對民族生存與發展的歷史蹤跡特別是對民眾心靈史的觀照、把握,充分體現了壹種民族歷史、民族生活的生態和當時人民群眾多方面的精神面貌。《戰爭與和平》這種宏大之體的史詩建構標誌著長篇小說創作的臻於成熟。只不過,托爾斯泰在揭露批判上流貴族階級的卑鄙汙濁時,並不是要否定現存的社會體系。書中他懷著深厚的感情描繪了保留著宗法制度傳統的莊園貴族勞斯托夫壹家人及其生活,並通過這壹家貴族與農民的良好關系的描寫,表現了企圖調和農民與貴族地主之間尖銳的階級矛盾的思想傾向。托爾斯泰還抱著尊敬的心情描寫了他心目中正直的老貴族包爾康斯基和他子女的為人。

托爾斯泰為了進行人道主義和“道德自我完善” 的宣教,他還特意塑造了壹個虔誠上帝,主張順從和博愛的宗法制農民卡達拉耶夫的形象,讓彼埃爾在他的精神啟發下,找到人生的真諦,宣揚“愛”和“互助”,通過道德完善以改造社會。貴族小姐娜塔莎淳樸天真、喜愛俄羅斯事物,是托爾斯泰理想化的宗法制貴族女性。娜達莎婚後成為標準的賢妻良母,有悖於當時婦女解放的觀點。以上這些是《戰爭與和平》取得巨大藝術成就的同時所明顯存在的時代局限性。

長篇小說不僅要具有史詩的美學品格,還需要審美主體的建構者本人必須具備史詩建構的良好素質:即敘事上的構造力和敘事中的情緒力,敘事上的構造力是史詩虛構活動中的形式創造能力,而敘事中的情緒力又是作品生成過程中的生命。

托爾斯泰在《戰爭與和平》中充分利用了敘事文學的自由性和伸縮性。他不只從總的敘事轉移到部分與個人,還任意變換角度看取生活,用第壹人稱、第二人稱或客觀描寫的交替和結合的表現手法恰如其分地刻畫人物和典型細節。作家用“全知法”,對人物洞察入微,全知全覺所有人物的思想動機、情緒情感;更進壹步深入內心進行心理意識剖析,全面觀察人物心理的矛盾發展。在此基礎上,作家將豐富多彩、變化無窮的真實生活中的悲與喜、美與醜、崇高與卑下壹壹展現,把散文與詩、藝術與哲學、歷史與虛構等藝術的以及非藝術的成份都引入到作品中去,融會而成壹部偉大而完整的史詩。

《戰爭與和平》作品展示出俄國歷史轉變時期社會面貌和人民精神狀態的全景式、多層次的圖畫,即從戰場上血與火的較量,青年貴族不同人生道路的選擇,廣大人民群眾高昂的愛國熱忱,城市與鄉村富有詩意的對比,都在人民為國戰爭的主題下統壹起來,使它成為俄國壹定階段歷史生活的客觀縮影。無論是對相對獨立的客觀歷史階級的反映,還是小說史詩藝術形式的完美體現,《戰爭與和平》是“完成”了文學使命的。但對於整個歷史來說,《戰爭與和平》又是“未完成”的,作家可據此寫出人民生活的第二部第三部——它之所以被稱為史詩小說,正表現出史詩小說這種完成性與未完成性的統壹。

《戰爭與和平》就較好地體現了“詩情的必然性”:正面人物安德烈、皮埃爾的思想探索表現,“平等,友好,博愛” 是他們的政治理想。這種理想的形成,壹方面固然是法國大革命的影響,另壹方面也受到當時時代的制約,作品的詩情卻是根源於俄國當時農奴制的現實的。在異族入侵的年代,他們的民權思想必然化為“民族戰爭”的思想,反對霸權;在沙皇高壓統治下,又必然化為“獨立和行動”的口號,爭取民權。作家通過小說主角的思想探索還表明:要求得真理,在人間建立“善和真的王國”,與其通過自我,克服自我,靠“自身的完善”,靠“勿以暴力抗惡”,還不如靠社會的實踐,靠建立壹種有權威的能夠統治壹切的政權。

在托爾斯泰那裏,社會全體的利益寄托在個人利益的宣傳中,社會實踐的需要表現在潔身自好的說教裏,***和主義以至革命的思想包裹在反對暴力抗惡的軀殼裏。東方制度的意識形態與西方先進思想的奇怪結合,把他揭示的“人性復歸”的必然之路籠罩上了壹層神秘主義的迷霧。由此,可以看出只有在審美主體生命情緒流動和對生活的真誠思考上的精神構建中,才可以使《戰爭與和平》具備真正的史詩美學風範。 《戰爭與和平》敘事線條的第壹個基座是它的時間橫軸。這個橫軸始自1805年7月——在宮廷女官安娜·帕夫洛夫娜·舍列爾家的晚會,以1812年——俄國衛國戰爭為中心,直至1820年12月——尼科連卡從睡夢中醒來為故事的結尾。

作為這部小說的外在基座——時間展現是相當清晰的。這個時間橫軸又是和俄國特定的歷史事件相統壹的。因此,在《戰爭與和平》中,托爾斯泰用特定歷史事件的大背景——俄法戰爭和客觀的時間範圍——從1805年到1820年,為這部小說劃定了邊界。他在選定的素材周圍劃了壹根線,使其四周都具有了邊緣。於是,就形成了《戰爭與和平》這樣壹座巨大的故事宮殿。在這邊界之下,小說展開了幾大家族的變遷、家族成員命運的變化。在這個變遷和變化的展現過程中,既有歷史事件對人的影響,也有人對歷史朝向的左右,不僅有外在環境對人的影響,更有人對人的影響。就這樣,托爾斯泰在邊界之內統壹連貫地處理了被劃人這個魔圈的素材,並明確地表達出了其中的各種關聯。而這壹切就糾結成了托爾斯泰的“ 關聯之迷宮” 。

小說的統壹性不單是字面上的,而且更重要的是精神上的。小說能通過壹個精神中心點的***同關聯將各個部分連接為壹體。歸根結底,《戰爭與和平》中各種關聯的內在情勢是拯救。在這樣的壹個內在縱軸引發下,集結了歷史進程——俄羅斯民族拯救和思想強度——小說主人公的靈魂拯救。這兩條曲線***同形成了這部小說的敘事線條。這兩條曲線是如此自然地相互交合在壹起——壹條是體現民眾整體的、場面宏大的, 而另壹條則是個人的、描繪細致的。

壹方面,為了獲得民族的拯救,小說展現了壹系列的歷史事件,著重表現了幾次重要的戰役,比如奧斯特利茲戰役和波羅金諾會戰。在歷經劫難之後,俄羅斯民族獲得了勝利。

而在這場勝利背後還有著托爾斯泰對歷史和人類生活獨特的議論和認識。另壹方面,為了獲得心靈的拯救,為了獲知人活著的意義,《戰爭與和平》中的兩位貴族青年——安德烈和皮埃爾不斷地行動又不斷地修正、孜孜地探究。這樣壹種“探索者”的形象,可以說是後來俄國文學中經典的“新人”藝術形象的先行者。的確,“靈魂”是俄國文學中的重要“角色”,是俄國作家永遠堅守和探詢的領地。這些“探索者”追尋幸福的心路歷程向我們每壹個人訴說著——“人若感覺不到追求自己幸福的願望,他也就感覺不到自己是活著。人不可能想象沒有追求個人幸福願望的生活。對於每壹個人,活著就是希望並達到幸福。希望並爭取幸福就等於活著。”在他看來,愛壹切是我們每壹個人的生活和宗教。在《戰爭與和平》裏,每壹個主人公都在踐行著這壹切。

《戰爭與和平》是以多重主題***時並進來展開的——民族存亡的主題,以及歷史下的個人內心生活的主題。這就如同條條溪流從容不迫地融匯在壹起,形成壹條大河緩緩地向前流淌。而大河的流向——拯救的主題,又十分明顯地滲透在所有這些***時並進的主題中。托爾斯泰以其雙曲線式的敘事線條,建構著他特有的關聯之迷宮。 《戰爭與和平》除了戰役,就是家庭生活中的日常事件:親人之間的談話、節日慶祝活動、跳舞、玩牌、狩獵、離別和重逢等。正是這些普通的事件在托爾斯泰的筆下卻顯示出特有的敘述性的力量。

在《戰爭與和平》中,每壹個人物,即使是次要的人物,也都是他自己序列中的主人公。小說中,無窮無盡的人物世界也都服從於壹種投射在整個作品中的縱向聚合結構。

宏觀把握與微觀顯現的有機結合

托爾斯泰宏觀地把握了小說的進程和故事的發展。在描寫各大戰役時,托爾斯泰不是描寫戰爭的全部,而是偏重於描寫歷史事件對小說中的人物所產生的印象。

寫申·格拉本戰役更多地是描寫戰爭給安德烈留下的虛無和破滅的印象;而奧斯特裏茲戰役的描寫,則主要是想表現它對尼古拉的影響;寫沙皇在莫斯科的出現,是描寫它引發了別佳參軍的情緒;寫法軍人侵時人們的反應,是為了更好地流露娜塔莎在感情上的波動。

托爾斯泰能夠很好地抓住各種氣氛。比如,羅斯托夫家濃重的家庭氣氛;軍隊醫院裏死寂、腐爛的氣氛。安德烈在羅斯托夫家充溢著愛的氣氛裏也聞到了自己內心的愛情氣味。尼古拉在軍隊醫院裏也嗅到了戰爭的另壹種消極的意味。

舒緩的敘事節奏與細節的精心描述

《戰爭與和平》中的描寫力量在於敘述性的部分。故事沒有情急直下的情節,有的只是緩緩的故事進展。小說的藝術重心並不在於出場的人物是怎麽說的,而在於他們說了些什麽。

就敘事節奏而言,《戰爭與和平》的敘事顯然是以壹種迂緩的步調展開的。它裏面並沒有猛烈的情節轉折,而是大致沿著人物的日常生活的軌道筆直地進行著。在《戰爭與和平》中,場面和細節彼此息息相關,為結構提供了媒介。比如,在波羅金諾戰役之後的傷病員帳篷中,醫生的工作服和雙手上沾滿了鮮血。所以,他“用壹只手的大拇指和小指捏著雪茄,這樣可以避免讓它沾上血”。從手指的這壹狀態中可以看到,可怕的工作仍將繼續著。軍醫已經對傷口和鮮血無動於衷和麻木了,他們似乎已經沒有任何願望了,有的只是疲倦。軍醫們需要的只是壹支香煙,來借以解乏。所有這些復雜的內心活動,都集中在壹個細小的軀體細節中。

哲學論文的插入——敘事的“斷裂”

托爾斯泰在《戰爭與和平》中不斷地使用比較對照的獨特方式使得全書渾然壹體。通過比較和對比,人物獨有的個性特質得到了更大限度地彰顯。在《戰爭與和平》中最突出的對照是農民與社會上等人之間的對照。《戰爭與和平》的亮點是“人民的思想” 。

“決定人民命運的力量不在征服者身上,甚至不在軍隊身上,不在於各次戰役。在小說中插入對歷史動力和英雄人物的議論,其落腳點都是在建立壹種哲學觀念——不是個別人物而是廣大人民群眾創造了歷史、推動了歷史。

《戰爭與和平》中的敘述是被隱去了敘述人個性的聲音。這和它的百科全書式的敘事風格是相關的。“百科全書式的小說的敘述是壹種非個人化的敘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部小說既沒有開端和高潮,也沒有結尾。它似乎徜徉在過去,又將無限地延續下去。托爾斯泰在《戰爭與和平》中超越了小說的限制,完成了小說的史詩性任務。

  • 上一篇:ps如何做廣告海報?ps制作海報簡單教程
  • 下一篇:的春節的作文800字
  • copyright 2024編程學習大全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