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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骨,在建安三曹身上的文風建樹(建安風骨)

論“風骨”在“建安三曹”上的文風建樹

摘要: “風清骨峻”壹說源於劉勰《文心雕龍·風骨篇》,文中將風骨壹詞分解為三種不同的層次,分別為人自身的風骨,詩文的風骨,藝術的風骨。而“風骨”壹詞原意是指壹種剛健清峻,高邁光華的藝術風格。建安文學,魏晉時期的三曹、建安七子、蔡琰,以其剛健清俊的文風、慷慨悲壯的格調、健美有力的文筆在文學史上占有壹席重要的地位。而曹家三人的文學成就又有所不同卻又有著極大的相似之處,所做詩風皆為個人情感的表達,但三人截然不同的人生閱歷經驗造就了他們不同的情感體驗,所書文風也各有其味。

關鍵詞:“風清骨峻”;“詩歌藝術”;“建安文學”;“三曹”

壹、“風清骨峻”

(壹)風骨概說

“風骨”壹詞曾見於漢代劉勰的《文心雕龍·風骨篇》:“怊暢抒情,必始乎風。沈吟鋪辭,莫先於骨。”這就引發出了其後的文章中所謂的文意在風,文辭在骨壹說。更為深入地說,文風與文骨可謂是互為表裏。恰被他人比作是壹個人的內在涵養與內在素質的映射。黃侃的《文心雕龍劄記》中“風即文意,骨即文辭”支持的便是這壹觀點,但又不固化的將風骨簡單的歸類為文意與文辭,壹方面認為文風帶有很強的個人情感的主觀能動性,另壹方面又看到了文辭在每個不同的作家筆下文筆結構的多樣。正是因為文辭文意的多樣性特征,使得風骨壹詞更加的耐人尋味。

(二)風骨不僅體現在詩歌上,更體現在知人論世方面。

所謂“風”者,莊子雲:“夫大塊噫氣,其名為風。”這是對自然界的“風”字最好的闡釋。由自然界的風引發人對於己身的思考,也就有了《世說新語·容止》中的“嵇康身長七尺八寸,風姿特修。”這也就將對於“風”的思考由抽象化為具體,即為壹種由外向內的思考。所謂“骨”者,古來就有以人的骨骼形狀來判斷壹個人的榮華富貴壹說。世人言王右軍(王羲之)腦後有反骨看出必將其功業有成。“骨秀”壹詞與骨骼自然是分不開的,常代指人的氣宇軒昂的陽剛之美。故風清骨秀壹詞用於形容壹個人的風貌再為合適不過。

(三)風骨壹說還具體體現在文章的藝術風格上,概指文章的整體美。

壹篇好的文章必然離不開真情實感的流露,而“風骨”從文章創作的角度來說,也與情、采並舉。《文心雕龍·風骨》中言:“情與氣偕,辭***體並,文明以健,珪璋乃騁。”風骨不生,則賦非無義。只有把文章的風骨巧妙的結合在壹起,並融入豐富的情感與文辭才能合其大成創作出壹篇篇的傳世佳品。

二、曹氏三父子的文風骨氣

(壹)曹操的文風骨氣概述

曹氏三父子在建安文學上的建樹可見壹斑。曹操作為建安文學的開創者和發揚者,與其二子曹丕、曹植,以及建安七子、蔡琰等在鄴城形成鄴下文人集團,以其真摯強烈的情感、慷慨悲壯的格調、健美有力的文筆著稱,史稱“建安風骨”。曹氏三父子的文章則各有其風,曹操以古直悲涼的文風發跡,其中又以他的遊仙詩與政治詩最具代表性。曹操的遊仙詩的文風,必然離不開他的個人生活經歷。《精列》“厥初生,造化之陶物,莫不有終期”操以生靈之物自比,感嘆世間萬物都有存亡規律。本篇為他在西征張魯途徑散關山所作,此時曹操已經六十壹歲,花甲之年,恰逢牛困車墮,獨坐磐石,彈奏五弦琴之時。感慨自己統壹天下的壯誌難酬,幻想三位枕於山間,晨飲山泉的仙人遊歷而來,三位仙人本邀曹操壹同西遊成仙而去,無奈操又難舍自己人間的豐功偉業。遊仙詩的文風不僅來自於作者本人的幻想,更加驗證了“風骨說”中對於己身的思考。曹操的遊仙詩壹方面是對外物見識所見所謂的真實寫照,與他的軍旅政治生活息息相關,另壹方面也與他自身所具有的“骨”有關。所謂風骨,風可為外,骨則為內。曹操生於壹個官宦之家,自幼就有官宦環境熏陶著他,不過曹操卻與這些漢代官宦有所不同。他自小不喜文書,愛好闖蕩。當時的人們認為此人定無大誌,便不對齊報以希望。可正是這種愛好闖蕩遊俠的“骨質”,使曹操對兵書產生了興趣,從而造就了曹操在兵法上的建樹,也為他後來的政治生涯奠定了基礎。曹操作為最大的北方壹霸,在官渡之戰大敗袁紹軍,在赤壁之戰中對於傲立於江渚之上,八十萬大軍連鎖之勢,勢如破竹,對於孫劉聯軍,勢要壹統天下。正是這種雄偉的個人才氣與氣魄,成就了這位三國梟雄,成就了他壹生波瀾壯闊的絕世傳奇。由此可見,影響壹個人的發展必定是由內骨外風兩部分所***同形成的,兩者缺壹不可。若是缺了浪蕩瀟灑的骨氣,則必定沒有《短歌行》中“對酒當歌,人生幾何”的豪情壯誌。若是沒有他胸懷天下的闊氣之風,又如何會有他《觀滄海》中“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漢燦爛,若出其裏。”如此豁達寬廣的胸襟。曹操詩作的風骨,不僅體現在他的遊仙詩裏,還體現在他的軍旅詩作中。曹操壹生南征北戰,經歷了太多的大小戰役,從官渡之戰大敗袁紹到赤壁之戰慘敗聯合軍。人生的大起大落起起伏伏給了曹操太多的感觸,滋生出眾多靈感,也成就了他這壹時期獨特的政治抒情詩的細膩卻又壯誌豪情頗具瀟灑的文風。文章骨質,莫不是所謂風骨也。所謂“亂世生英雄”,亂世給曹操提供了太多的文學素材,他的政治詩正是這壹方面的體現。《蒿裏行》中“關東有義士,興兵討群兇。”描寫了聯合軍聚集在壹起氣拔山兮力蓋世般的俠膽豪情,正義征討的氛圍蔚然成風。但這時的曹操也同時在這繁華之景中看出了眾人齊力中的缺口。聚合之中的烏合之眾難以成就大事的前景無疑也使他內心深處向往著對於自己未來的思考,對於中原天下的思考。正是在這種背景下,曹操壹步步的走向戰爭舞臺,走向他政治生涯的高潮。如果說“寧我負天下人,不願天下人負我。”是曹操傳奇壹生的開端,那“周公吐哺,天下歸心。”正是曹操傳奇風骨氣質的體現,表現了他對於當時士大夫文人的重視,也表現了他對於文化方面教化萬民的重要意識。相對於建安文學的整體發展來說曹操作為建安文學的開創者以其發展者,曹操貫穿詩歌藝術中的憂患意識,也就尤為顯著,為後人留下了豐富的文化藝術,這種責任感,使命感與憂患感尤為中華文人不斷傳承發展壹種民族感與民族文化。曹操作品中的憂患意識幾乎成為了我國有責任感的文人的壹種無意識的行為,從《周易》到《詩經》,從遠古到近的憂患意識,從社會政治、個人生活到自我內心的感慨始終是文學的壹個重要存在部分,建安風骨中的曹操詩就體現了壹種濃濃的憂患意識。以曹操為代表的文人墨客將這壹時期烽火狼煙的社會現實轉化為壹種文的骨風、古文的自覺成為壹種必然趨勢。這是種憂患意識貫穿是文中的重要體現,具有壹定的時代特征。曹操的身份以政客為主,他作為東漢末期軍閥混戰的壹代梟雄,詩歌中的憂患之感首先體現在曹操壹統天下意識之中,曹操始終以憑著天下為己任。他目睹了東漢政權的腐朽,認識到朝代沒落百姓疾苦的現實,因此利用自己強大的政治軍事力量,帶領亂世中的人們走上了平定天下的道路。在藝術風格上曹操詩歌,樸實無華,以感情深厚,氣韻雄渾為代表,在詩歌情調上,則以慷慨悲涼為其特色。這這本來是建安文學的***同基調,不過在曹操的詩中,他表現得最為典型最為突出。在詩歌體裁上,曹操的樂府詩並不照搬漢樂府陳規,而是有所發展。曹操喜歡用舊題寫新內容。《短歌行》、《蒿裏行》都是這壹特征的具體表現。曹操開創的壹代建安風骨,具體還體現在《文心雕龍》時序篇中“觀其時文,雅好慷慨,良由世積亂離,風衰俗怨,並誌深而筆長,故梗概而多氣也。”說的是曹操的文章慷慨,多表達當時的亂世之象,表現民族風氣,表現出曹操自己的看法多為曹操內心所表達的的意向。

(二)曹丕的文風骨氣概述

曹丕,作為建安文學中重要的推動者及建立者,以其男歡女愛以及遊子思婦詩為代表,形成了自己獨特的詩風。他的詩風受生活經歷的影響,分為前後兩期,前期具有浪漫主義的情懷並由此創作了壹批批的樂府詩作,以及抒發自己內心渴望建功立業的偉大抱負的政治詩。還包括自己在守城時與城中諸多文人墨客匯聚享樂而做的文人酬增詩。後期具有鮮明的現實主義色彩,抒情詩作多為細膩清越,纏綿悱惻。今人對於曹丕詩歌的評論,主觀上是想從社會內容上著手。同時,對於其藝術成就也想闡明某個特殊的方面。他的文學創作反映的內容是遠不及曹操的,因為他的作品遠不及曹操涉及的政治與動亂的社會現實,身處高位從小榮華富貴看不到社會的弊端與民間的疾苦,反映的生活面比較狹窄,以描寫男女愛情與離愁別恨見長。其中《燕歌行》、《雜詩》等篇中男女思情的內容極為突出,甚是具有代表性。《燕歌行》其壹是最能代表曹丕詩歌風格的作品之壹,其內容是寫女子秋夜裏思念遠方的丈夫。曹丕用溫潤細膩的手法,寫出了少婦思念丈夫的輾轉反側以及心中的孤寂難耐之意,將痛苦的情緒與孤寂的情懷表現得淋漓盡致,同時又表現出對此等閨中怨婦的同情之感。

曹丕詩歌的語言綺麗工練,抒情婉轉細膩,具有便娟婉約的纖麗清新的風格。《文心雕龍》才略篇說道:“魏文之才,洋洋清綺。”這壹特點在他的詩作中體現較大,正如《燕歌行》中對於思婦的描寫“賤妾煢煢守空房,憂來思君不敢忘,不覺淚下沾衣裳。”通過對思婦心理與情感表現的描寫,巧妙的展現出壹個思婦在慢慢長夜中牽念夫君的無限情意,情思婉轉,纏綿動人。曹丕這婉轉細膩的文風,多與他的政治生活以及個人經歷相關聯,他作為魏皇子之壹,終日紙醉金迷宴酣之樂,沈迷縱欲,過度的淫奢行為,使得他雖外表強勢卻又偏向於內心的軟弱,強幹弱枝的性格使得他的文風也偏向於綺麗輕艷。

曹丕詩歌最突出的特點就是豐富的“文人士大夫氣質”,其詩作與樂府詩有異曲同工之妙,有著樂府詩的清麗工致,婉轉流暢之韻。詩歌趨向於情感的真實再現,細膩溫婉卻又含蓄蘊藉,語言上婉轉率真便婉雋約。這種文人化藝術表現手法的使用與藝術風格的形成,主要是表現在語言的工麗與藝術形式的創造上的。曹丕的詩歌創新甚多,雖僅存四十多首詩作,卻是三言,四言,五言,六言,七言,雜言都具備。他善於用清詞麗句,加以和諧的音韻,表達他細膩的情思。曹操是亂世英雄,所抒發的大多都是與歷史使命感與平定天下的報負有關的作品,曹丕卻更努力於個人情感的表達。他敏感而多情,在眾賓歡坐的宴會上,他突然體會到《善哉行》中的“樂極哀情來,寥亮催肝心。”他的敏感多情,超越了這個時代,與當時戰爭為主要生活的人們格格不入,有著獨特的悲涼淒清的情感體驗。由此可見,曹丕的詩作風格,多與他自身的風格取向,個人生活閱歷,以及內心的思想情感有所關聯,具有強烈的自主性色彩,以表達曹丕個人的情感為主。

(三)曹植的文風骨氣概述

曹植的文學水平廣受好評,是所謂“骨氣清高,辭采華茂,情兼雅怨,體被文質。”他的文風既不同於曹操的古直悲涼,又不同於曹丕的便娟婉約,而是能夠合二者之長,達到文采與風骨的完美結合。謝靈運評價曹植“天下才有壹石,曹子建獨得八鬥,我得壹鬥,天下***分壹鬥。”這無疑是對曹植詩歌作品的莫高推崇,展現了後事對於曹植文學作品的高度贊揚。曹植詩歌收到後人推崇的主要原因還歸結於他的文采富艷,再加上他的坎坷身世經歷引起人們的關註。與其同時,曹植的詩作還與其坎坷的身世經歷有緊密關聯。曹植前期詩歌主要是歌唱理想與抱負,洋溢著樂觀,浪漫的情調,對前途充滿信心。多為寄托詩人對建功立業的渴望與憧憬,以及贈與友人的詩作為主。曹植後期詩歌主要是表達理想與現實的矛盾所激起的悲憤。其內容主要分為四類。第壹類是以自己和朋友被禍害的悲憤,第二類用思婦棄婦之言表明身世之苦表白心跡,第三類詩歌表達自我,表明自己的理想與誌向,第四類是遊仙詩。在現實世界中處處碰壁,感是時光不在,功業無成,想要寄托於理想世界的無助。曹植前期詩作的典型是以他的《白馬篇》為代表,通過詩中對遊俠的高超武藝以及愛國精神的贊賞,表現詩人對建功立業征戰四方的渴望,表達年少初期躊躇滿誌的激動澎湃,同時表達出曹植渴望通過政治與文學尋求功成名就的追求。曹植後期的詩作多以表露心誌為主,壹方面借棄婦思婦之手暗諷政治失意的不悅,另壹方面又用遊仙詩作來抒發自己心氣消沈的最後精神寄托,在現實世界中的處處碰壁讓曹植感到心灰意冷,感嘆時光易逝卻功業難成,想要以神仙世界為寄托,追求自己心中的解脫。曹植在遊仙詩中的理想境界皆為明凈高潔的代表,象征著曹植生活對立面的美好偉大追求,曹植在《辨道論》說神仙之說為“虛妄”,他們父子兄弟“鹹以為調笑,不信之矣。”《贈白馬王彪》也說“虛無求列仙,松子久吾欺。”可見曹植的遊仙詩並不是真的信神仙,實際上是他對於周邊變化以及自身境況的擔憂之意的充分體現。由此可說曹植的詩作的文風也必然離不開自身的性格以及情感經歷的真實體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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