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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數古琴藝術家劉赤城 “之最”:以琴為枕、最孤獨的琴家

國家級非遺項目(古琴藝術)代表性傳承人、當代著名古琴藝術家劉赤城,因病醫治無效,於昨日(2019年5月14日)逝世,享年89歲。

這位諸城/梅庵派琴家的壹生,經歷了梅庵派崛起、古琴藝術瀕臨滅絕又開始復興等時期,琴學生涯三言兩語難以盡述,不妨用幾個“之最”,還原劉先生的習琴片段,以此謹表哀悼:

5歲習琴——學琴最早的名家

目前琴壇老壹輩名家,多在十多歲時開始學琴。而劉赤城5歲即從其父著名國畫家、古琴家劉嵩樵習畫習琴,8歲便登臺演奏《風雷引》、《平沙落雁》等琴曲。至去世時,劉赤城已習琴80多載,也堪稱習琴時間最長的琴家之壹了。

劉赤城後受業於梅庵派始祖王燕卿弟子徐立孫門下,得其精髓,青年時已馳譽琴壇。1958年考入上海音樂學院,成為上音首批古琴本科專業學生。

通宵練琴 以琴為枕——習琴最刻苦

劉赤城8歲能登臺演奏《平沙落雁》,還在於其學琴之刻苦。據他回憶,當時自己在師兄朱惜辰的鼓勵下,壹年時間就把《梅庵琴譜》14首琴曲全部學下來,靠的是夜以繼日的練琴。

其實,在考音樂學院之前,劉赤城曾經在家鄉南通參與建立歷史文物館,負責收集各地的文物。上山工作時居住的房間是方丈的丈室,方丈本人就是壹位琴家,墻上掛了不少老琴。趁著這個機會,劉赤城將這些琴壹壹整理,夜以繼日彈奏,白天忙工作,下班後就在房間裏彈琴,壹直彈到天亮。

“瞌睡來了,就冷水洗洗臉,實在熬不住,就趴在琴上睡,醒來後額頭上都是壹條壹條的弦印。”劉赤城後來回憶這段經歷時說,醒來後想再睡就沒有機會了,因為天已亮,就要上班了。

劉赤城習琴,比前輩管平湖陋室習琴、張子謙牛棚唱弦,刻苦程度是絲毫不遜色呢。

古琴破四舊——文革開始後首位公演古琴的琴家

1975年正值文革後期,劉赤城去北京參加全國獨唱獨奏單項音樂調演。當時,古琴仍作為“四舊”被禁演,但高層表態認為《梅花三弄》比較健康,劉赤城因此得以演奏此曲,意外引發轟動,打破琴壇長達十年的沈寂。

劉赤城也就此成為文革開始後大陸首位公演古琴的琴家,古琴從此破除“四舊”壹說,逐步開放起來。

“全省只有我彈琴”——最孤獨的琴家

安徽歷史上是“古琴大省”,曾經湧現嵇康、《神奇秘譜》作者朱權等大家,但劉赤城上個世紀60年代從上海音樂學院畢業,分配至安徽合肥後,才發現全省範圍內沒有壹人彈琴。

“在全省的範圍內,只有我壹個人彈琴。”劉赤城說。

而文革後壹直到20世紀80、90年代,全國省級歌舞團的演出都很蕭條,壹直到2006年古琴入選“非遺”之前,劉赤城在安徽當地並沒有太大的社會影響。到了本世紀之初,長年蝸居在合肥壹條臟亂胡同的劉赤城,才開始被當地媒體頻頻關註。

首批古琴非遺傳承人——京滬以外唯壹壹人

2008年,文化部首次公布國家級非遺項目古琴傳承人,劉赤城入選。有學者統計,此次公布的10名傳承人中,6人來自北京,3人來自上海,其他所有省份中入選此名錄的,只有劉赤城壹人。

由此,安徽成為當時唯壹壹個擁有古琴藝術國家級傳承人的省份,合肥也因而成為唯壹壹個擁有古琴國家級傳承人的省會。

完全不用其他流派教材——最固守本派的琴家

2005年,“安徽梅庵琴社”成立,劉赤城任社長。琴社章程帶有濃重門派觀念,劉赤城在古琴業余教學中,也只使用梅庵派樂譜,“那些不是我們流派的教材,完全不用。”

劉赤城收師祖王燕卿第五代重重孫女王亞男為徒,他表示自己有很多學生,但“弟子”僅此壹個。王亞男曾考取四川音樂學院,而最終沒有入讀,劉赤城說“因為那是川派,就不是諸城派了。”

劉赤城還曾認為,諸城王燕卿、南通徐立孫的後人無人會彈琴,自己已是諸城/梅庵派最後唯壹的正宗傳人。

在門派之別日漸淡化的今天,對本派如此固守,應屬罕有。但也許正是這份固守,才能讓劉先生走過那些夜以繼日習琴、“全省只有我壹個人彈琴”的日子。

如今劉先生仙去,對事業的熱愛和固守,就是他作為非遺傳承人,傳承給後學的寶貴遺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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