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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中國詩歌讀後感壹篇(不要古詩)

傾 聽 壹 尾 魚 的 低 語

——木木詩集《路地上的魚》的閱讀劄記

在傷水老師的“臺州人文圈”裏我認識了木木,知道她有詩集出版,書名曰《陸地上的魚》。陸地上的魚?那是壹條什麽樣的魚?在剛看到書名的這些日子裏,我常常這樣問自己,竟然莫名其妙地想起了傷水老師《魚王》中的有關詩句:“沒人見過魚王,我見過//……魚王是魚的王,魚王不是魚/魚王不用遊動/沒有水要求魚王遊動/魚王靜臥為王/我們就開始臣民/……”這尾“陸地上的魚”是否如傷老師筆下孤傲、霸氣而又令人感到疼痛的“魚王”?帶著這些疑問,在黃巖詩歌朗誦會上,我見到了木木,也得到她的簽名詩集,於是,開始了傾聽這尾陸地上的魚的心聲的歷程。

“遊在夜的骨骼裏/蟲鳴蛙聲 壹切細微的響聲/都是兇惡的獵人/我無處可躲/鉆進了清冷的月光”,通過詩歌,我們不難想象這樣的場景:沈寂的月夜,手握魚槍兇惡的獵(漁)人,壹尾孤單的魚,壹種風聲鶴唳的恐懼。在這裏,魚是無助的,想躲而躲不了,想突圍又突圍不出,只有遊進比夜更清冷的月光中!顯然,在這裏,木木就是那尾魚,魚的無助就是她自己的無助,這種無助來自自身的弱小,來自心靈深處對這個現實世界的不安和哀憐。

在我這個鄉下人的眼裏,木木是個體面的城裏人,但讓我驚訝的是,她對自己居住著的這個城市有著很深的“成見”,在她的筆下,夜晚的城市“似壹個熟知門道的暗娼”,“欲望的眼睛在黑暗中閃閃爍爍”;在同壹片祥和的月光下有乞丐,有醉漢,有被酒精、尼古丁和咖啡因燒掉的軀殼,更有思念、幽怨和黯然神傷等相互交織的情感之網,像壹個女巫的咒語,籠罩在這個城市的上空!木木對這個早晨的城市也曾寄予了壹點點希望:她已經“洗去昨夜的庸脂俗粉”,看上去“漸漸恢復了少女時代的模樣”,是壹個“從良了的少婦”,然而,從詩句中我們又不難發現這種“希望”也隱藏不安。因為當全新的壹天到來時,“陽光被摩天大樓戳得七零八落/僅有的壹片裏/滾滿了灰塵/嗆得我的肺疼痛”。燈紅酒綠的城市生活,是許多鄉下人充滿遐想和憧憬地方,但詩人木木,憑借自己敏銳的觸角和壹顆悲憫的心,看到的卻是她華麗外表下陰暗的壹面!“有許多蒼蠅、蜈蚣、毒蛇在張牙舞爪/它們的生殖器/裸露在曖昧的灰塵中/垂掛著血淋淋的欲望”,於是她的眼睛病了,於是她成為壹個殼子裏的人:“鉆進這個時代的殼子裏/不敢探出頭”,於是就有了只屬於自己壹個人的心靈旅程。

在《訴與故鄉》中我讀到了她的哀號:“今夜,妳不停地向我召喚/我在無法跨越的沈沈夜幕中/把自己拋向了憤怒的深淵/我的悲號是否夠得著妳 ——我的村莊/我只能以這種方式回家/作壹次靈性或神性的潛遊/年輕的、鮮活的軀體/被人生提著 正在途中/”,因為“我”的人生(軀殼壹具)被別人提在手裏(身不由己),所以“我”只能以這種方式(靈魂遊離)回家。像個與母親失散多年的孩子,想起親人與故土,也想起自己的身不由己,開始嚎啕大哭。我有理由相信,童年和故土,是木木心靈旅程的壹個重要驛站。如:“壹夜間,空氣膨脹了。像壹個懷孕的女人,豐滿而香濃//那天早晨/我站在永寧江畔/站在潮濕的桔林旁/看到花事在兩岸奔湧”,她為我們描繪了“忽然壹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橘花開”的壯觀,多麽浪漫、溫馨的“蜜橘之鄉”!又如:“想起鄉村/就想起小路/它是鄉村蔓延的血管/淌著灰褐色的血/它是鄉村的神經/觸角伸到角角落落”,多麽寧靜而安逸的鄉村田園生活!還有《桔園》、《桔葉》等詩歌,無不記錄著那分對橘鄉生活的獨特體驗和懷念。

“生活逼退了我/把我逼近(進?)了冬天的壹個角落/這個角落裏 只有詩”,在讀這首《寫在冬日裏的詩》時,我不禁反問自己,當生活只剩下詩歌了,我們還擁有什麽?如果說還有壹種信仰,那詩歌就是這信仰的骨架,如果說還擁有更廣闊的心靈天地,那詩歌就是壹條通往這片天地的寬闊大道!作為壹個老師、母親和妻子的木木,在生活中扮演著多種角色,正因如此,她對詩歌的那分執著與熱愛,讓我敬佩。如“詩/壹錘壹錘敲擊著心靈/企求她/能敲出血 敲出汁 敲出髓”;又如《我 生活 詩》是她對詩歌熱愛的最好佐證:“我與生活碰撞/撞出壹句詩//無數次碰撞/撞出無數句詩/撞疼了肉 撞疼了血 撞疼了骨/撞得剩下最後壹點靈魂/也附在壹首詩的註腳裏”。當我在閱讀這本詩集的時候,突然有種感覺:詩歌即是木木的生活,而木木將屬於詩歌,現實生活不能給予的,詩歌將給予她壹切!在詩歌《棲》中她幻想自己做壹片張揚地飄蕩、對於未來毫無定數的蒲公英,幻想做壹滴不拘壹格並且放肆的雷雨,幻想做壹顆秘密而張狂的種子。在歸宿被預設的前提下,可以看出她對心靈自由的點點渴望,也是對自我的壹點點釋放。

“但這個夏天/我無可救藥地愛上雨/……/我用手掌接住雨/我用嘴唇輕吻/我讓眼睛裝滿無邊無際的雨/這從天而降的雨/蓄滿了天空的體味、囈語與思想/我與天空近了/我甚至像壹個小新娘那樣幸福與害羞”,在《愛上魚、烏雲等》中,我看到她作為女性充滿遐想、爛漫的壹面,而末句“這給了我奔騰的希望/我只要登上山頂/就可以摸著雲,摸著天空的腳丫”,既寄托壹種希望,更是壹種對生活的體悟。“詩人可能不是思想家,但他(她)壹定是個思想者”,不知是誰說過的這句話,在木木這裏能得到很好的印證,如“冬天的田野並不寒冷/她有無限豐富的火源/她並不寒冷/每壹處空曠了的地方/都藏著碩大的火種”,壹點來自生活的哲思;又如“我唯壹保留下來的力氣/用來沈默/沈默/應對所有關於妳的變故”,壹種來自生活的睿智;再如“母親交給我的職責/是攜壹個叫章文花的人同行/我死了/貼著我代號的那個位置壹定空了”,壹次對生命與死亡的獨特體悟!

木木大量的詩歌素材幾乎都是直接源於我們習以為常的生活瑣事,做到從小處入手(但並不是對事件簡單的陳述),難能可貴的是,她把自己的思考、感悟和壹些獨特的生活體驗恰如其分地融合其中,讀她的詩,猶如在傾聽她的喃喃低語。這尾陸地上的魚,顯然不同於大海深處的魚王,她的疼痛不是魚王深沈而孤傲的疼,但多了分細膩而令人憐憫的痛,因為魚王的疼痛來自波瀾壯闊的海洋,而陸地上的魚,她的疼痛來自點點滴滴平實大地上的感傷!

當然,也許就像木木自己說得那樣,她並不會幼稚到認為自己的詩歌是完美的地步,也許是我在詩歌的審美標準上存在著偏差,我總覺得她的有些詩歌在表達上略顯拖沓,結構上稍嫌松散,而有的在詩意上更是有待進壹步的磨練與提升,因此,我覺得她現階段的任務並不是寫多少數量的詩歌,而是將自己沈下去,沈到陸地的最低處,沈到永寧江——這條黃巖的母親河,汲取生生不息的力量和源源不斷的養分。

2007年6月22日

木木簡介:木木,女,原名章文花, 1978年11月生於浙江臺州,從事教育工作。19歲時讀師範發表第壹首詩歌。至今,在《星星》、《世界詩人》、《茶館》、《臺州日報》等省內外報刊雜誌發表詩歌散文上百篇(首)。有詩作獲獎、被選入選本及館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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