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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春晚小品那個最好?

本人覺得趙本山的<公雞下蛋>挺好的.

光看情節,“公雞下蛋”實在有點荒誕,但趙本山的魅力在於臺詞,年年都有新貨奉上,比起其他小品抖的全是新瓶裝老酒的包袱,趙本山策劃的笑料總是很應景的。《策劃》的臺詞針針紮向文藝界的不良習氣,比如各式各樣的炒作,比如滿天飛的名人博客,比如光練嘴皮子的策劃人……小品裏,牛群為了炒作,壹定要趙本山、宋丹丹詳細描述壹下公雞下蛋的征兆,趙本山明知沒啥異常,但為了配合炒作早點兒把錢還上開始胡編亂造,於是就有了下面幾句經典臺詞。 今年的春晚在籌備時就通過媒體先聲奪人,可是當看完春晚節目後就感覺是有名無實。如今的春晚節目是壹屆不如壹屆,除了演出現場的布景和燈光、道具等比以往每屆都完美了以外,歌舞雖翩連但並不見長,相聲、小品越來越蹉敗,依我看來,除了雜技《俏花旦》和武術《行雲流水》有點亮點之外,其它的節目並沒有什麽值得贊道的,今年的春晚節目總體上盡現淺薄、死氣和小疵,特別是相聲、小品,讓我看到狹隘、無根和劣質,在這些粗糙、膚淺的相聲、小品裏我們看到了自暴自棄的放縱、自得其樂的陶醉和尋章摘句的雕琢,無關宏旨的賣弄和油滑無聊的反諷,胡編亂造的杜撰和雞毛蒜皮的瑣屑;若不是那些像妖艷的罌粟般的歌舞陪襯,那就更令人大失所望了,其實歌舞亦然平平,不說是瓶玩中壹束美麗的假花,至多也不過是園中的盆景而已,我們並沒有看到像去年春晚節目裏的《千手觀音》的那樣的好舞蹈,至於歌曲那就更不用多言了,老調重彈並無新鮮之處。

就拿馮鞏和李誌強表演的情景相聲《咱村的事兒》來說,若不是馮鞏那張老臉撐著,真的看不出這個相聲好在哪裏,殷謙看到的也是卑汙的純潔和病象的健康以及恥辱的尊嚴,還有無情的溫柔。倆個演員沒完沒了地在戲耍著八路軍戰士,愚弄著可愛的農民兄弟,他們的諷刺無疑讓人發笑,但他們同時也把諷刺變成對人物的嘲弄和侮辱,妳最終還是沒有感受到有壹絲絲的溫馨和感動。它拿人物當玩偶當道具,隨意驅遣他們擺布他們,相聲是說笑的不假,但也不能拿人不當人變著法兒羞辱人,什麽“妳媽媽是鞋墊兒,妳爸爸是鞋眼兒(斜眼)”之類的話都能在“談笑風生”間脫口而出;既然是說村裏過去的光榮傳統故事,表達軍民魚水情深,雖然八路軍不拿群眾的壹針壹線,但群眾絕對不會吝嗇到連壹只梨也舍不得給八路軍吃,這也太惡搞了,壹個八路軍被戲弄的不成人樣,過來過去就壹碗水伺候著,竟然還說既然八路軍是魚,那麽魚怎麽能不喝水呢?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光榮傳統?再說說那個老村長,戴著黃草帽,穿著紅衣服,不倫不類,那哪像是個老村長,簡直就被刻畫成了小醜,還不斷地拿老村長的腰反復玩笑;誌願者送種子是暗喻著西部大開發,國家支援西部發展,可是在這裏也不知道它要反映什麽?它的背後又意味著什麽呢?難道是譏諷國家支援西部大開發只是壹句空話?就像是喝下去的壹碗清水?特別是最後,馮鞏竟然來了壹句:“我要開閘放水!”,突然冒出來這麽粗俗的壹句話,頓時讓人倒了胃口。春晚的導演以及這段相聲的作者究竟在考慮什麽?他們用自己的情緒和趣味以及思想作材料,織成厚厚的幕布將人物本身的面孔遮蔽起來,難道僅僅是逗人開心麽?那也不至於拿我們最尊敬的人物來惡搞吧?其用心“險惡”可想而知。

小品《送禮》從頭到尾是在羞辱和糟蹋領導幹部,殷謙想,中國的領導幹部再怎麽可惡,再怎麽讓人討厭也斷然不會讓人惡心到如此地步,難道中國的領導幹部個個都變成了這個樣子?也不能壹點帶面地就全部否定吧。《送禮》中有句話耐人尋味,什麽“俗話說的好,每壹個成功的領導家裏就壹個漂亮的女兒”,有這句“俗話”麽?這句“俗話”暗示著什麽?還有什麽“每壹個成功的領導都有壹個錚光發亮的腦門”,為了逗人發笑,就圍繞著這麽壹個光腦門說了壹大堆無聊的話,什麽“泄頂”、“賴蛤蟆”,“瘋狗”……還有沒完沒了的狂笑,妳從小品中體驗不到的不是高雅的趣味,體味到的也不是深刻的意蘊,而是大失所望的沮喪和被人戲弄的懊惱,事實上被戲弄的不只是觀眾,還有小品中的人物。殷謙覺得壹部好的小品,應該把追求真實感和事實感當作自己的重要目標,應該努力戒除隨意杜撰和妄下雌黃的壞習慣,從而給人壹種妥實可信的印象,再怎麽追求幽默也要具備最起碼的分寸感,而這部小品除了給我們帶來言不由衷的笑聲之外,淺薄的嘲弄被當做勇敢,油滑的饒舌被當做機智,細小的情欲被當做不變的主題。

最惡心的就是潘長江和金玉婷表演的《將愛情進行到底》,這都是些什麽東西也能搬上春晚?特別是在網上聊天時倆人的“撂嘴子”,能讓人雞皮疙瘩掉壹地的“嗯啊嗯啊”的聲音,這些糟粕被編進小品圖個什麽?還有那句什麽“這狗長的太像妳了,不是,我是說,妳長得太像這狗了,也不是,它長的像人,妳長得像狗”……又是對人物的肆意的侮辱,除了侮辱我看到了光明正大的抄襲,看了這段妳不覺得很耳熟嗎?是不是很容易想起趙本山的小品《鐘點工》裏的壹段對話?什麽“那老太太長的比妳還難看呢;不是,我說她沒有妳難看;妳呀,比她難看!”,這不是抄襲是什麽?難道春晚小品再沒有別的新鮮的東西了嗎?如此垃圾也上了春晚,真讓人懷疑。

黃宏、牛莉、雷恪生表演的小品《考驗》更是失敗,“娶雞(妓)”這樣的話,出先在春晚的節目中這是前所未有的事,令人可笑的是,考驗愛情的方式很多,為什麽要壹對年輕人肆無忌憚地戲弄和侮辱壹位老人?而且還非要通過“彈腦瓜嘣兒”這樣的方式?其中對人物的冷漠和粗暴顯而易見,他們似乎更樂意以誇張、粗野的極端主觀的方式,渲染人物身上的獸性和內心深處的黑暗面,試圖借此顯示壹種時髦而淺薄的先鋒姿態。又是明目張膽的抄襲,這個故事還是那麽面熟,後來想了想好象在哪裏見過,這好象某個作家寫的微型小說,發表在《故事會》這本雜誌中,還有就是好象在民間的壹些笑話中聽到過,故事情節和結構簡直就是壹模壹樣。寧靜的心態和高貴的氣質,得體的舉止和優雅的談吐,細膩的情思和溫柔的憐憫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狂躁的心態和萎縮的人格,粗野的舉止和鄙俗的談吐,粗糙的情感和冰冷的心腸,這就是小品《考驗》給我留下的最終印象。

趙本山和宋丹丹、牛群表演的《策劃》,怎麽也拜托了不了以前的影子,還是那個“黑土”和“白雲”,還是那個“老公“和“老母”,村裏頭的母雞不下蛋了,改成村裏的公雞下蛋了,這種無聊的東西也全仗著這兩位老藝術家壓軸了,要改成別人演,觀眾不把雞蛋扔過去才怪呢。別的就不再去說了,也沒有必要再說下去了。從春晚這些相聲、小品節目可以看出,趣味感的麻木和遲鈍是這些節目***同存在的問題,還有趣味的粗俗和低下則是這些節目中普遍存在的病象。如果說健康正常的趣味感讓導演或相聲、小品作品的作者關註的是真正有價值的東西,或表達的是值得表達的主題,從而賦予相聲、小品作品壹種合乎審美尺度和道德尺度的內在品質的話,那麽病態的、畸形的趣味感,則降低他們審美想象的旗幟和道德自持的底線,讓他們把反諷變成挖苦,讓他們把批判變成侮辱,也讓他們把莊嚴化為笑談,讓相聲、小品作品因為缺乏高貴的氣質與純潔的品質,而成為失敗的藝術作品。

老百姓忙碌了壹年,把最好的東西都拿出來度喜度春節,辭舊迎新,目的是為了喜慶,對來年滿懷著美好的希望和憧憬;而我們的春晚節目應該也是將最好的精品節目拿出來獻給老百姓,而不是上述這些垃圾節目,年年過春節,年年有春晚,明年的春晚又會是怎麽樣的呢?會不會能徹底剗舊謀新,為我們的老百姓獻上最美的精神佳肴。

趙本山說:“當時這個雞……心裏特別矛盾,壹個公雞,居然它要下蛋,不是它的活它要幹。大公雞怎麽看?鴨子怎麽看?大鵝怎麽看?跟它好過的小母雞怎麽看?有蛋不下又憋得慌,於是乎……它堅定了自己的信念,下自己的蛋,讓別人說去吧。他當時心裏挺有壓力,不好意思,他就溜達,來到了雞窩跟前,不能。又來到了鴨籠跟前,也不行。然後實在憋不住了,就找了個狗窩把蛋下了。”

宋丹丹接話說:“被狗仔隊發現的唄。以前雞走道,挺胸擡頭,氣宇軒昂;自打生了公雞蛋,走道都改了,改這樣了,雞爪子可著勁兒地劃,我壹開始還沒明白,研究了半天才緩過來神,人家那是在練簽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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