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壹個人是否值得深交的判斷眼光也逐年提升,這些年經過的人和事,讓我深刻領悟到
壹個人出身於什麽樣的原生家庭其實不用不在乎,但是得看壹個人對原生家庭的態度是怎樣的。
壹個人的生命成長過程中,壹定是離不開原生家庭。
我不帶著偏見的眼光去看任何原生家庭的起點,那不是任何壹個人可以決定的。
有的人說,原生家庭不太好的孩子,壹定要謹慎交往,我不這麽看。
相反,我知道的壹些原生家庭確實很糟糕的朋友,非常合得來,甚至交情不淺。
我看的是,壹個人對原生家庭的態度。不幸的人壹生都在治愈童年。
可能原生家庭帶給壹個人從小很多創傷,可是真的要用壹生去治愈它填補它嗎?
其實,充滿創傷的童年也不影響壹個人未來成長為壹個堅強,開朗,明亮的人。
而用未來的每壹言行去填補童年的缺口,我想,應該是不幸人之所以不幸的起點。
真正思想獨立且成熟的人,是不受陰影的影響,選擇明亮的壹面,向陽生長。
小A是我之前認識的壹個女孩,同樣獨自出國五年有余,每年回國都有很長壹段時間假期,可從來不回自己家門看壹眼自己的父母。
小A說 “我的原生家庭讓我心煩,它們從小也沒怎麽好好對我。”
她所說的沒好好對待她,並不是我們想象中的打罵甚至特別惡劣的對待,從她給我敘述的壹樁樁事情裏,只是初為人母人父壹開始不知道如何養孩子,有些衣食照料上有點粗心。後來有了妹妹,覺得父母照顧妹妹就沒有那麽粗心了,於是就產生了所謂的“沒好好對我”。可事實只是大朋友吃醋小朋友,剝奪了原本獨享父母的愛罷了。
我們時常以自己所看到的視野之內,給自己進行誤判。然後就開始無限擴大自己的傷痛 ,可是相對於我所知道的另壹個朋友小F,小A真是太幸福了。
小F可以說是我認識的人中,我所聽到的原生家庭最糟糕的。
小F的父親以酒為生,喝完了酒就當著她的面打罵她的母親,後來母親終於忍受不了,從四樓跳下,所幸沒有喪命,但脊骨斷裂,上了好多年的鋼筋。
可父親的嗜酒始終不能改,在壹次酒駕中喪命。
無依無靠的母親帶著小F改嫁,可新的家庭給小F帶來的確實人生中最毀滅性的傷害——繼父侵犯了她。
之後小F很長壹段時間都不知所措,當時的她恨她的母親,更恨她的繼父,於是早早離開了家南下打工,攢下壹筆錢,選擇出國繼續完成未完成的大學夢。
回國後,她和她母親進行了壹次長談,敞開心扉訴說出當時自己作為還是壹個孩子的內心。
她明白,她深愛她的母親,她不想因曾經的心結成了橫亙在她和母親之間永遠過不去的坎,因為失去母親——這世上唯壹的至親,才是這輩子最最讓她遺憾的事情。
她說 “已經發生的事情不能改變,童年的我們沒有自主選擇生活的能力,我坦然面對過去的自己,那確實是難受的,無法言語的痛,可是我也能阻止不幸因為不幸繼續蔓延我整個生命。因為我已經長成了獨立的思想了。我有自主選擇生活的能力。”
都是我認識的兩個人,小A成了我不想繼續來往的人,小F成了我的閨蜜。
小A因為她視野之下讓她久久不能釋懷的事,不停向身邊和她走得近的人索取。
有壹次我生病正在急診中,她明知道的情況下,還在電話那頭不停和我抱怨著那些惹她不開心的小事,在急診的病床上我還要拖著虛弱的身體安慰她。
後來,我發現,她只不過把我當垃圾桶罷了,把讓自己覺得壹丁點不開心的事情都倒給別人。漸漸的,我不想再與她多聯系。
小F是我的閨蜜,因為她對生活永遠積極,陽光,對未來充滿著目標,就像壹個小太陽,在她身邊妳自然而然能感受到壹股很正向的力量。她掌握著自己的未來,決不讓曾經的不幸操縱。
小A成了我漸行漸遠的陌生人,因為她總在放大她有限的經歷中讓她覺得不快的事,對自己父母尚且如此,對朋友又有幾分真心呢。容不得壹點讓她不開心的事。與之相處,太累。
最終我明白了阿德勒的那句話: 不幸的人壹生都在治愈童年 。
不是要讓我們對成年後感覺不幸的生活給予自憐自怨的認同,而是告訴我們,用壹生都去治愈童年不幸的人才是我們未來不幸的根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