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僥幸在血族的突襲中存活下來,但是亞伯父母因為保護他而被血族撕裂的傷口卻成他們永遠的遺憾——因為現代醫學對血族特有的血液感染缺乏基本的認知,年幼的亞伯只能看著自己的父母因為重度感染而痛苦的在自己面前不停的扭曲掙紮。
即使這裏是全世界最優秀的醫院,即使父母前面會診的是全世界最優秀的醫生,但是亞伯還是看著父母眼睜睜的合上雙眼,痛苦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都是血族的錯,憎恨他們,殺戮他們]
從父母閉上眼睛的那壹刻開始,該隱就進入了他的生命,雖然這個弟弟雙眼永遠充滿了復仇的烈焰,但他卻是亞伯在這個世界上唯壹的親人——即使他並不贊同該隱充滿血腥的報復手段,但在那段失去父母的黑暗日子,是他們兩個相互依靠度過來。
[如果我能成為最好的醫生,那麽壹定能夠拯救像父母這樣無辜的受害者吧]
抱著這樣的信念,亞伯努力的研讀醫學相關的壹切知識,希望能進入全大陸最好的維森特研究所學習,然後成為壹位壹流的醫生,拯救更多的受害者。
但是這種念頭在壹位位哀嚎著扭曲死去的病人面前變得遙不可及——亞伯痛苦的發現,無論自己的醫術多麽精湛,面對這樣的病人能做的僅僅只有讓他們沒有痛苦的死去——在血族的感染前,人類所謂的醫術是多麽的蒼白可笑。
[如果沒有血族,就沒有受害者,想要拯救所有人的唯壹做法只有殺光血族]
與亞伯壹同考入研究所之後,該隱的復仇計劃進展的越來越快。
通過對研究所保存的血族基因的研究,讓他發明了壹種可以讓低階血族麻痹的藥水,為了研究自己的思路,他經常帶著藥水去低階血族的聚集地進行各種專項“研究”,盡管試驗品並不會乖乖的等著被研究,但是在藥水之下他們毫無抵抗之力。
肌肉、骨骼、血液、內臟,該隱對血族的精密研究,讓他在短時間就積累了大量血族相關的知識——他知道從哪個角度刺下去,血族會大出血而亡;也知道從哪個角度攻擊,可以完美的避開所有骨骼而劃破內臟。
[壹定還有什麽別的辦法可以拯救所有人,而不僅靠殺戮]
盡管該隱的實驗非常隱秘,但每天早出晚歸,雙手的鮮血和神秘的藥水都給了亞伯壹絲不詳的預感。
在發現無法和說服該隱放棄他通過殺戮來進行報復的計劃之後,亞伯開始在實驗室提議禁止該隱進行各種研究,他希望這個壹起長大的弟弟能夠走上正道,能夠放棄仇恨。
[沒有正義,沒有邪惡,只有力量]
在嘗試挑戰高階血族失敗後,茍活下來的該隱開始瘋狂的改造計劃——他希望能將血族的基因與人類的基因融合,制造出超越人類和血族的新人類。
但是這個計劃剛提出就被亞伯否決,絕望之中的該隱只能開始嘗試在自己的身上進行實驗。
燃燒、痛苦、黑暗,在註入血族血液的那壹刻開始,該隱無時無刻不被這些感覺包圍,支撐他活下來的,只有對於血族的痛苦——他知道,自己的父母也是被這些感覺包圍痛苦的死去。
[現在,狩獵開始,我是獵人,而妳們才是獵物]
在地上痛苦扭曲的該隱,終於成功的壓制了血族基因的暴走,獲得了血族令人不可企及的力量。
而那個礙事的亞伯,也在獲得血液的那壹瞬間,慢慢的從自己的身邊消失,也許未來永遠也不會再出現。
[既然哥哥不願意,那麽這些邪惡的事,就讓弟弟來代勞吧,哥哥就繼續活在光明之中吧]
該隱掛著壹絲嘲笑,帶上了壹副烏鴉狀的面具,慢慢走向最近的壹個血族基地。
他準備用壹場盛大的屠殺,來慶祝自己的誕生。
而面具下的臉——那是該隱,也是亞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