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鄉土材料和
鄉土色彩同人的本質和人類文明的普遍意義有
機地結合起來使作品超越地域性,獲得普遍性。
創作上都經歷了迷茫的探索,明確的定位到創作
旨趣發生變化,創作力下滑的過程。都主張文學
寫真實,又都不拘泥於事實的真實,而更在乎藝
術的真實。都善於創新,敢觸及新題材,宣揚新
思想,實驗新形式。在主題上亦有諸多***同點:
都揭露政治社會、文化習俗及人性本身的醜惡;
著力撕破親情的面紗,袒露父母與子女及手足間
的對立與隔膜、猜疑和仇視;處理愛情都反對重
愛輕性,主張情性結合;都關註家族命運,表現祖
輩的開創精神和生命力在後輩身上的衰退;都描
寫各類死亡,挖掘其背後的社會及人性緣由。在
人物形象上都註重塑造硬漢形象,福克納的硬漢
是忠於信念的理想主義者,莫言的硬漢則是熱血
沸騰的草莽英雄;都塑造了獨特的軍人形象,福
克納的軍人勇於獨立思考,無論對外作戰還是對
內反抗都是勇士,莫言的軍人則沒有多少思想,
常被物欲左右;都塑造了令人難忘的各類女性人
物形象,尤其是戀愛中的女人;都著力刻畫惡人
形象,在福克納筆下惡人是行徑卑劣的惡棍,在
莫言筆下他們則是欺壓良善的“公家人”;都註重
塑造社會底層人物形象,描寫他們的痛苦,表現
他們扭曲的心靈。創作藝術上,都表現出充沛的
想象力,莫言擅長構想外在生活場景,而福克納
則長於擬想人物內心活動;都通過淡化情節、淡
化人物、感覺化的描寫來尋求小說的詩化;幾乎
每篇小說都有獨特的結構,使結構本身成了壹種
有意味的形式;敘事角度多元化,嘗試了復合第
壹人稱的敘事、多重第壹人稱視角、多角度第三
人稱敘事等多種手法;都有壹套獨特的語匯系統
和句子架構手法,形成了別具壹格的文風。
莫言的作品尖銳批判現存社會問題,具有較
強的社會政治價值;但人物大都遵循力與欲的原
則,沒有明確的是非觀,缺乏勸善戒惡的教化功
能;作品也無崇高感,審美價值較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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