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陽光下的空氣仿佛被太陽壹曬,是那麽清爽。大街上的車子壹輛又接著壹輛的向遠處駛去。街旁的小販壹聲又接著壹聲地向行人吆喝。賣甘蔗的那個小夥正在壹刀接著壹刀替我的甘蔗削皮。
他削得既快又幹凈。壹會兒,就已將甘蔗大部分外皮削得幹幹凈凈。
“於潛影劇院,於潛影劇院……”壹輛插著五彩旗幟的白色中巴車,向這兒緩緩駛來。
人們已對這種廣告司空見慣,頭也不擡起來壹下,眼皮都沒眨巴壹下。
“呀!!呀……!!”突然,這陣聲音從中巴車上傳來。大家紛紛擡頭,眼珠子都快要飛到車子上去了。
街上的車已不再行駛。司機和乘客壹個接壹個從窗戶裏探出腦袋。街旁小販停止了吆喝,放下了手中的活兒,壹齊擡起頭,有人正在稱東西,稱駝“砰”的壹聲掉在了地上,更離譜的是那個削甘蔗的小夥子,手中的刀停留在半空,兩眼直盯車上。
我也向車上望去。
天哪!
只見中巴車窗戶裏探出壹個個嬌媚的女子。她們戴著烏黑的胸罩,穿了壹條烏黑的三角褲,除了這兩樣東西,衣服,褲子……什麽也沒穿!
她們朝車窗外叫著喊著,手舞足蹈,並努力將整個身子暴露在外。我的汗毛不禁豎了起來。
街上的行人,車上的乘客,包括小販們齊刷刷地將目光鎖定在她們身上,目不轉睛地行“註目禮”。
中巴慢吞吞地像壹只蝸牛,總算駛過這條街,招搖到天目路去,重復著剛才的那種場面。
街上又恢復了往日的情景,汽車壹輛又接著壹輛向遠處駛去,但空氣好像沒有剛才那樣清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