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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誠的資料

陳誠

陳誠(1898.1.4—1965.3.5),字辭修,乳名德馨,別號石叟,國民黨壹級陸軍上將(1947.2),軍事統帥。

陳誠系浙江省青田縣高市鄉外村人,於1898年1月4日出生在壹個世代農家。祖父陳錦雲、曾祖父陳貴芬、高曾祖父陳生善,均以耕種為業。父親陳希文,晚清秀才,家有薄田,但不甚富有。“戊戌維新”後,改習新學,畢業於杭州初級師範學校,任教於青田縣初級小學,後升任校長。叔父陳壹鵬,系前清貢生。母親洪氏,性甚節儉,勤於家務,生有三男壹女,陳誠居長,次子正修,幼子勉修,女佚名。她八十五歲那年,壽終於臺北。

幼年時的陳誠,體弱多病,直到八歲才從堂伯父課讀。翌年,進了青田縣高市小學。課余常和村裏壹班少年朋友上山砍柴,趕牛吃草,下地勞動,到江邊遊泳,體質漸強。他性格倔強,非常調皮,跟人鬥毆,從來都不服輸。經常背後插著四面令旗,三個跟鬥便到臺前,村裏人說他象個戲臺上的武生。因調皮出格,常被父親痛罵,但卻天資聰明,讀書成績優良。距高市三華裏許,有壹名勝古跡石門洞,高峰插雲,飛瀑奔瀉,風物綺麗。山上有座“劉文成公祠”,據傳是明朝開國元勛劉基(劉伯溫)讀書的地方。陳誠經常去那裏遊玩,每聽到老人講述劉伯溫輔佐明太祖朱元璋打天下,建立大明朝野史逸事時,即為之神往。他則取了個“石叟”的別名,矢誌以劉伯溫自勉。

1912年,陳誠小學畢業後,他父親考慮家庭經濟拮據,打算留他在家裏經營小本生意,佐理家務,讓其弟弟正修考中學。但陳誠卻力圖以求學來改變自己的處境,便自作主張,先在家溫習功課壹年,然後瞞著父母,以出外做小買賣為名,步行壹百多裏,來到處州(今麗水)蓮城書院投考,被省立第十壹師範學校錄取。他父親只好改變初衷,讓他繼續念書。在學校裏,他愛好體育,單杠、雙杠、木馬、足球、啞鈴操都會兩下子,特別喜歡棍棒,每天早晨都要鍛煉壹番臂力。在壹次全校性運動會上,他翻單杠還得了第壹名。

1917年,陳誠在省立第十壹師範學校第二期畢業。剛好,青田縣敬業高等小學缺少體育教師,其父親又是該校校長,有的教師知道陳誠體育不錯,便建議讓他補這個缺。但他父親嚴肅拒絕:“那怎麽成?我身為壹校之主,怎麽可以利用職權錄用自己的兒子呢?若是這樣做,豈非被人抓住謀私利的笑柄嗎?”結果沒有去成。這時,陳誠已經二十歲了,經同鄉同學吳子奇的媒介,便和吳的妹妹吳舜蓮結婚。翌年,帶著妻子的嫁妝費到杭州,插班考入體育學校,僅壹個月就畢了業。隨後暫居杭州,準備另圖深造。

正當陳誠為前途無著而苦惱的時候,他父親的老朋友、同鄉杜誌遠將軍當選為國會議員,北上就職,途經杭州。他即上門拜訪,請求父執提攜。杜看到這個朋友的後輩找不到出路,又念他年輕,便帶往北京。陳誠借了壹張處州中學的畢業文憑,冒名頂替報考保定陸軍軍官學校。但因考試成績差,身材矮小,不能錄取。後經杜誌遠向陸軍部軍學司司長、主試官魏宗翰疏通,於1919年以備取生名義進了保定軍校第八期炮科。直皖戰爭爆發後,軍校停辦。他南下廣州,在新建粵軍第壹師第三團服務,並加入了中國國民黨。不久,保定軍校復課,仍回校繼續肄業。

陳誠於1922年6月在保定軍校畢業後,被分配到浙江紹興的浙軍第二旅第六團三連當見習官。不久,補為少尉排長。他看到幹了兩年還沒有晉升,便覺得在浙軍中,沒有後臺,很難有所作為,決計另找出路。

這年,鄧演達奉孫中山先生之命,到上海羅致軍官,在廣州大本營組建新軍。陳誠從老鄉那裏得到這壹消息後很高興,因在保定軍校學習時,與鄧演達有過壹段師生之誼。他即向團部請假,沒有批準,便不顧軍紀的約束,徑白跑到上海投奔鄧演達。12月,隨鄧到了廣州。

當時,鄧演達在粵軍第壹師第三團任團長,陳誠被派為上尉副官,旋任上尉連長,擔負孫中山大元帥府的警衛。次年4月,桂軍司令沈鴻英暗中勾結北洋軍閥政府,發動叛亂。5月,陳誠隨孫中山出征西江,在肇慶與桂軍馮葆初部作戰中,胸部中彈,進醫院治療。時任粵軍參謀長的蔣介石適來肇慶,乘便赴醫院慰問傷員,對陳誠撫慰有加。此為陳誠第壹次認識蔣介石。

1924年6月,黃埔軍校正式建立。陳誠被該校教練部副主任鄧演達、學生隊副總隊長嚴重援引,於9月調到學校任上尉特別官佐(即候差軍官),擔任教育副官之職。第二年,學校設炮兵科,因陳誠系保定軍校炮科出身,就改任炮兵科教官,兼炮兵隊區隊長。有壹次,他跟鄧演達訪友歸營,見天將黎明,不能再睡,便讀起《三民主義》。校長蔣介石巡視路過,發現他正襟危坐,聚精會神恭讀,便停步問道:“妳叫什麽名字?”陳誠擡頭壹看,是蔣校長,立即立正回答。隨後,蔣介石又接連問:“孫總理倡導的三民主義是什麽?”“妳記得本校開學時總理對本校師生的訓詞嗎?”陳誠挺著胸脯,都壹壹背了出來。蔣介石聽了連連點頭,拍拍陳誠的肩:“好的,好的。詩曰‘風雨如晦,雞鳴不已’,妳努力吧!”

次年元旦,黃埔軍校成立炮兵營。陳誠被蔣介石命為第壹連連長。2月,參加第壹次東征,討伐陳炯明。15日拂曉,攻擊淡水城的戰鬥打響,蔣介石親自在炮兵陣地上督戰。陳誠指揮炮兵,猛烈轟擊,命中目標,摧毀城墻多處,由教導第—、第二團官兵組成的奮勇隊隨即從缺口發起沖擊,攻下淡水城。東征初戰告捷,陳誠的炮連受到蔣介石的贊許。

3月12日拂曉,陳炯明的林虎部,乘右翼的東征軍久戰疲憊,大舉反攻,與教導第壹團激戰於棉湖。當時,教導第壹團以千余之兵力,獨擋二萬多之敵,情況十分險惡。在指揮所督戰的蔣介石看到陳炯明部步步逼近,焦急地和蘇聯顧問鮑羅廷驅車趕到炮兵陣地,氣得沖著陳誠吼道:“娘希匹,妳的幾門山炮都啞了嗎?妳這個炮兵連長也不想想辦法,把炮架起來打打看!”右臂掛了彩的陳誠,壹咬牙上了炮臺,親自將炮瞄向陳炯明的城垛指揮所,連開三炮,發發炮彈都在陳的大本營中開花。全連炮兵看到連長打響了,個個抖擻精神,向敵軍開炮,阻止敵軍的進攻。在指揮所的蔣介石從觀察鏡裏看到敵軍被炮火轟散,四處奔逃,高興地對鮑羅廷說:“這個連長不錯,打得準!”再次得到蔣介石的贊賞。

5月底,東征軍回師廣州。剛剛步入軍界的陳誠,獲得了“三炮起家"的美稱,覺得日後跟著蔣介石有奔頭。正當他洋洋得意之際,突然接到家母的電報:“辭修吾兒,妳父病逝,迅速回鄉治喪。”當時,他很矛盾,既擔心回鄉治喪會影響自己的前程;又怕不回去,落個不孝子孫的名聲。思前顧後,還是請假回了老家。料理父親喪事後,因傷未痊愈,沒有和妻子同房,引起妻子猜疑,認為他作了官,有外遇,看不起土裏土氣的山裏老婆,便憤而用剪刀刺喉自殺,後送醫院救治未死。陳誠見家裏接連出事,十分灰心,不想回廣東,跑到杭州請求省長夏超在警界找壹個位置,可是沒有被錄用,只得再回廣州炮兵營。

6月,陳誠奉命參加平定桂軍劉震寰部和滇軍楊希閔部的叛亂。13日,敗退增城的楊希閔部胡思舜旅,突然回師廣州,反攻觀音山。正率炮連在北校場出操的陳誠,見事態危急,當機立斷,命炮兵向滇軍轟擊,首發擊倒胡旅的軍旗,敵軍驚恐,四散奔逃。黃埔教導團聞警趕去,將胡旅殲滅。

9月,國民黨政府為統壹廣東計,進行第二次東征,徹底消滅陳炯明部。10月14日,在攻克號稱天險的惠州城戰役中,陳誠眼看先鋒隊接近城垛時,受敵之側防火力點阻擊,死傷枕藉,便親率山炮壹連,推進到北門外距城樓約四百米處,直接瞄準轟擊,將敵側防機槍火力點悉數摧毀,掩護登城部隊攻克惠州,立下了戰功,獲賞銀五百元。這時,他更受到蔣介石的器重,被提升為炮兵第二營營長。次年春,鄧演達任黃埔軍校教育長,嚴重任教練部主任,陳誠被調任炮兵科長。6月,又升任嚴重的第壹補充師籌備處主任兼第三團團長。

國民革命軍誓師北伐後,陳誠率第三團隨東路軍第二縱隊進軍江西贛州。不久,第壹補充師改番號為第二十壹師,第三團也改為第六十三團。他仍任該團上校團長。

1927年1月,第二十壹師進抵浙江衢州,擔任中路作戰任務,在龍遊、蘭溪壹帶,與孫傳芳、孟昭月部展開激戰。2月中旬,退據杭州。喘息稍定的孟部,復圖反攻。陳誠率第六十三團在桐廬西北浪石埠過江,與敵三師之眾背水苦戰數日,傷亡巨大。後來,他帶領壹支特務隊,在深夜突襲敵之司令部。敵軍不知虛實,自相驚擾,倉皇退走。第二十壹師乘勢追擊,克服新登,繼入杭州,浙江乃定。

浙江底定後,北伐軍分三路進攻蘇皖。第二十壹師隨東路軍取淞滬,陳誠率第六十三團攻占吳江。3月22日,乘夜攻克蘇州,復下松江,在常熟東門外河下截擊直魯軍畢庶澄輕重部隊和軍官教導團,俘獲甚眾。4月7日,第二十壹師進駐南京。隨即,他因功升任第二十壹師少將副師長,仍兼第六十三團團長。

蔣介石發動“四?壹二政變”這天,陳誠來到師長嚴重官邸打聽時局,請求方略。嚴說:“我要解甲歸田。妳自己拿定主意吧。”他想起自己到黃埔軍校以來,受到蔣介石的賞識,覺得蔣“登龍有術”,政變“必有成功之可能”。當受蔣召見時,即表示說:“要與鈞座***進退,堅決擁護總司令的英明決策!”

嚴重不願隨蔣倒行逆施,乃托病請假,保薦陳誠升代第二十壹師師長。第二天,他又前往謁嚴,說:“現在凡是積極肯幹的就被視為***產黨,這樣誰還敢於!”繼又含著眼淚說:“師長,妳走了,我是沒法子幹的。”嚴慰勉他說:“這是壹支革命的部隊,妳要好好地維持下去;我雖然離開,當盡力幫妳的忙。”

5月,蔣介石繼續“北伐”。陳誠奉命率第二十壹師由鎮江渡江北上,相繼占領清江浦、海州、徐州等地。6月下旬,奉調回師南京。這時,唐生智揮師東下討蔣。陳誠又率部前往徐州雲龍山壹線,掩護“北伐”軍總退卻,受到蔣介石的嘉許。7月,年僅三十歲的陳誠被提升為第二十壹師師長。

8月,李宗仁的第七軍、何應欽的第壹軍在龍潭、棲霞壹帶,與孫傳芳的六個師展開激戰。第二十壹師奉何應欽命令,趕往下蜀迎擊孫部。剛好,陳誠胃病發作,只得坐著轎子上前線督戰。在龍潭戰役後,第二十壹師開往蘇州整訓。這時,有人向何應欽報告,說陳誠坐轎上陣不成體統。副師長孫常鈞也拉攏王敬久等黃埔壹期同學倒陳。10月,陳誠就被何應欽免去師長職務。他很不服氣,認為自己抱病上陣,打了勝仗,不但無功,反而受過,深怪何應欽排斥異己,對人發牢騷說:“蔣介石的下野,也是被何應欽聯絡白崇禧的桂軍逼走的。他們對浙籍軍人,是要排擠的。”從此,他與何結下了芥蒂。

這時,嚴重正在南京任軍委會軍政廳長。陳誠接受同鄉的意見,立即去南京找嚴重。後經嚴向何應欽代為解釋誤會,並由嚴保薦,就任軍政廳副廳長,兼任上海辦事處主任,旋任代廳長。但他與何應欽合不來,很少去南京,大部分時間在上海、蘇州“養病”

次年3月,復職不久的蔣介右,任命陳誠為總司令部的中將警衛司令,兼炮兵指揮官。下轄警衛第壹團、第二團、第三團,以及憲兵第壹、二團;還指揮炮兵第壹、二團。其實力比壹個軍還雄厚。

陳誠從進黃埔軍校到參加北伐戰爭,僅僅四年的時間,就由壹個上尉特別官佐升到中將警衛司令。同時,他與黃埔軍校同學建立了緊密聯系。第二期炮兵大隊學生在他的炮兵連見習,第四期炮兵大隊學生與他系師生關系。這就為他在黃埔系中形成壹個軍事集團創造了有利條件。

這年8月,第壹集團軍整編為六個師。蔣介石見五個師長系黃埔教官,只有第十壹師師長曹萬順是北伐初期投誠過來的,便任命陳誠為該師副師長,以便暗中加以控制。但陳誠聞訊後,大為不滿,憤而出走上海。蔣特派隨從副官把他找回南京,當面“交底”。經過壹番面交,陳誠才於9月上旬到浦口就職。他對師長表面上很恭順,辦事認真,以身作則。還采取措施整頓紀律,嚴禁嫖賭,並與師部官佐***進早餐,以期改變風氣。

1929年3月,蔣桂戰爭爆發。第十壹師受第四軍軍長張發奎指揮。陳誠與羅卓英負責擬定作戰計劃,協助師長率部分部隊經瑞昌、武寧,越過九官山、通山、威寧,進入武漢。他還親赴漢口的橋口、武昌的南湖督訓部隊。4月,出敵不意,進兵賀勝橋,將桂系與湘鄂的聯絡截斷,致武漢頓陷孤立。這時,馮玉祥部虎踞中原。第十壹師又奉蔣介石命令,於5月開往鄂北的襄、樊等戰略要地駐防。不久,師長曹萬順因處事失當,被調任新編第壹師師長,陳誠即升任師長。

陳誠壹上任就對第十壹師進行整頓。他公開提出選拔使用幹部的條件是“不貪財,不怕死”,會帶兵,能打仗,沒有不良嗜好,忠於蔣介石,服從其命令。他大量羅致黃埔學生,用為中、下級幹部,裁汰曹萬順的舊部。隨即將曹萬順的部隊縮編成四個團,加上自己任警備司令時的兩個警衛團,編成兩旅六團制。同時,對部隊加強整訓,提高作戰能力。

10月,馮玉祥部東出潼關,進兵洛陽。蔣介石兵分兩路迎擊。陳誠受第二路總指揮劉峙節制,率領第十壹師扼守襄陽、南漳。在襄陽城郊與馮軍激戰兩天,將張維璽部擊敗。隨即,令第三十壹旅、第三十二旅分別向草店、均縣追擊,直到馮軍向白河、安康退去。

蔣、馮戰爭剛壹結束,在河南抗擊馮軍的第五路軍總指揮唐生智,於12月1日在鄭州通電反蔣。陳誠即派副師長羅卓英趕赴湖南,說服何健部旅長王東原按兵不動,以解除蔣介石駐武漢部隊的南顧之憂,調兵北上參加討唐。同時,迅速率領第十壹師從鄂北豫南北上,兼程趕到確山以東之劉店壹線,協同劉峙部與唐軍作戰。壹天,唐軍騎兵襲擊第十壹師指揮所,他親率特務營參加戰鬥。剛好第六十六團自信陽押運彈藥趕到,加上第壹師丁德隆團增援,才將唐軍騎兵擊退。在戰鬥中,陳誠幀知唐軍中有三個師的廣西部隊軍心渙散,便派人前往勸降,使其中壹個師投誠。唐軍潰敗後,第十壹師追擊到臨穎,才折回信陽。

1930年初,第十壹師開赴武漢。2月間,陳誠派部隊將駐武昌的曹萬順之殘部第六十六團包圍,實施武力解散,將軍官資遣回籍,士兵則撥補第十壹師所管轄各團。

4月,又奉蔣介石命令,收編湖北的徐聲鈺獨立第十三旅,將第十壹師由原來的兩旅六團擴充為三旅九團制的甲種師,實力大為增強。

這年5月,中原大戰爆發。陳誠的第十壹師屬劉峙的第二軍團戰鬥序列。9日,蔣介石令全線發起攻擊後,他率部攻占馬牧集,連克寧陵、睢縣。繼而西進,攻擊蘭封、杞縣之間的楊固集、柿園集。這時,幾經進攻蘭封、杞縣的蔣介石部隊,遭到晉軍依托堅固工事的抗擊,傷亡很大。陳誠便自告奮勇,采用中間突破戰術,企圖在楊固集打開缺口,再向兩翼卷擊。但猛攻兩天,迄未得手。隨後,他又協同蔣鼎文、趙觀濤師向左翼推進,卻遭到孫良誠、吉鴻昌等部從杞縣方面的阻擊,連攻數日,也無進展。後又從杞縣以南迂回,企圖經通許、陳留奇襲開封,也遭到龐炳勛、梁冠英等部的抵抗,在魏寨、陳莊壹帶展開了爭奪戰。6月24日,第六十壹團陣地被梁冠英部夜襲失守。次日,陳誠即令旅長李默庵督第六十壹、六十二團反攻,激戰終日,傷亡很大未能攻下。李默庵腎囊中彈,對陳誠說:“陳莊失守,應由劉團長負責”。團長劉天鐸是劉峙之侄,陳誠置各方面說情不理,經報請蔣介石同意,立即執行槍決。

6月底,蔣介石發現馮軍“誘敵深入”的企圖,急令劉峙將部隊撤回睢縣、河堤嶺壹線。7月土日,陳誠奉蔣介石命令,率第十壹師開往津浦線,參加對晉軍作戰。這時,晉軍張蔭梧、傅作義兩路軍,從平津南下,圍攻曲阜,企圖直抵徐州。他帶領全師部隊,每天以壹百二十華裏的速度,趕到兗州,直趨曲阜,與守城部隊內外夾擊,將晉軍的李生達第四軍擊潰,解了曲阜之圍。7月底,總攻開始後,他又率部相繼擊潰晉軍豐玉璽部,進占宮裏、樓德鎮;擊潰李生達軍,進占蓮花峪、華豐、磁窯,激戰傅作義部,攻占界首,白馬寺。隨即,沿鐵路線,經萬德、張夏、崮山、黨家莊,向濟南追擊。8月15日,在蔣光鼐、蔡廷鍇之第六十壹師、第六十師之後進入濟南。

克復濟南後,津浦線戰事告壹段落,蔣介石犒賞各軍。第十壹師領到獎金二萬元,陳誠晉升為第十八軍軍長,仍兼第十壹師師長。時年三十四歲,人以“童子軍”相稱。

8月下旬。蔣、馮、閻在鄭州展開決戰。鄭州是中原之心臟,為兵家必爭之地。蔣介石集中主力加緊攻擊。陳誠與夏鬥寅師,奉蔣之命,編為壹個縱隊,擔任前鋒穿插任務。9月6日,總攻開始。他和夏鬥寅帶領部隊,以鄭州為目標,運用錐形戰術,從西華、鄢陵和臨穎、許昌的中間地區向北挺進,大膽實施鉆襲。夏師到五女店受阻。陳誠在占領石象鎮後,以壹部夜襲和尚橋,鉆進到董家店,前後縱深七十裏。吉鴻昌等部向蔣投誠後,陳誠部繼續鉆進到洧川附近,將馮軍鄭州的外圍陣地分割得支離破碎。蔣介石即命各部急速攻擊前進。

這時,忽然傳來鄭州密報:“敵將全線撤退”。時新鄭仍在敵手,人皆以為不可輕信。而陳誠研判當面敵情,認為非虛,便超越新鄭,督師兼程猛進。為了搶先占領鄭州,向蔣介石報捷,他事先擬好電報稿,並派附員石心誌隨肖乾前衛團跟進。10月6日,肖團在二裏崗擊潰馮軍的掩護部隊後,便跑步由鄭州南門入城。這時,已近黃昏,石心誌看到占領鄭州已成定局,便飛馳回到師部。陳誠立即填上時間發出告捷電報。當日黃昏,上官雲相的第四十六師的便衣隊也搜索到鄭州東站,但沒有進城。

蔣介石收到第十壹師先占領鄭州的電報大悅,說:“子牧集開戰勝之端,曲阜挽垂危之局,鄭州結勝利之果。”當即發給獎金二十萬元。陳誠為了表示“不稱功,不貪財”,給蔣回報說:“職師得以首先占領鄭州,上賴鈞座指揮有方,下靠官兵用命和友軍協助之力,賞金不敢獨受,擬分半數給四十六師。”他將所得十萬元,發給每個官兵二元,約用去四萬元,其余收作公積金。後來創辦了“十八軍南通殘廢軍人工廠”和“吉安農場”,以收容殘廢軍人和老弱士兵。這樣,既拉了上官雲相壹把,又博得了蔣介石的信任。

這年11月,陳誠以觀操武官身份,陪同蔣介石前往日本觀看軍事演習。還參觀了軍事學校,訪問了僑界,使政治身價大為提高。

1931年初,陳誠將教導第三師改編為第十四師,歸第十八軍建制,自兼師長,周至柔任副師長,羅卓英任第十壹師師長,形成了陳誠軍事集團的基礎。不久,開赴武漢,分駐鄂南、鄂東和平漢南段。

蔣介石向中央蘇區發動的第壹、二次“圍剿”失敗後,於1931年7月親任總司令,坐鎮南昌指揮第三次“圍剿”。陳誠受任追擊軍第二路指揮官,帶領第十八軍從湖北開到江西撫州前線。當時,紅軍采取“避敵主力,打其薄弱,乘勝追擊”的作戰方針,與國民黨部隊展開“盤旋式"運動戰。他指揮第十八軍在南城、黎川、廣昌、永豐、吉水、寧都、興國等地,來回奔馳了兩個多月,沒有找到紅軍主力的蹤跡,搞得精疲力竭,“胖的拖瘦,瘦的拖病,病的拖死”。9月初,撤到吉安。

在這期間,陳誠以種種借口,采取各種手段,收編雜牌部隊,進壹步擴充實力。9月,他奉命接過被紅軍打垮了的第五十二師番號,以第十壹師獨立旅和第十四師攻城旅編成壹個師,自兼師長,升任周至柔為第十四師師長。不久,又以兩個旅和兩個團的兵力,對駐吉安西南地區的第四十三師采取包圍態勢,威逼其師長郭華宗離開,任劉紹先為師長,歸第十八軍建制。後來,按照蔣介石的授意,將川軍張英的第五十九師包圍於永豐,除李彌團逃往撫州外,其余全部繳械。經過兩年多時間,第十八軍就擴充到五個師,二十九個團。

這年12月,由蔣介石和宋美齡主婚,陳誠與譚祥在上海結婚。譚祥是譚延闿的三女,蔣介石的幹女兒,宋美齡留美時的同學。中原大戰結束那年,蔣介石和宋美齡親自做媒,把譚祥介紹給陳誠。他—見滿口答應:“我壹切聽從領袖安排。”雖說陳誠個子不過壹米六,其貌不揚,壹張略長方形的書生白臉,稀疏的頭發往後平梳著,但也清秀。特別是那嚴肅的儀表,也博得譚祥的好感。陳誠升任第十八軍軍長後,便與譚祥商量子12月去上海結婚。但譚祥提出要推遲,說:“妳同吳舜蓮的離婚手續書還沒辦好吶。”於是,他將第十八軍軍部軍需主任吳子奇,特地從南昌傳動南京,代替其妹妹吳舜蓮寫了壹張離婚書,送給譚祥。後來,經友人調解,吳氏只提出了壹個條件:“生不能同食,死後必同穴。”陳誠欣然接受。他與譚祥結婚之後,感情很好,赴前線作戰,每日都要與譚祥通—次電話。

1932年冬,蔣介石陸續調集三個多個師的兵力,開始部署對中央蘇區的第四次大規模“圍剿”。次年1月,陳誠從南京回到杭州做準備。為了有利於軍事的進行,他提出實行所謂“限田制度”,采用向地主贖買土地的方法,實現其“耕者有其田”的主張。他認為,自國民黨執政以來,對於孫中山先生在民生主義中的“耕者有其田”的主張迄未實現,而***產黨,紅軍在江西。打土豪,分田地”,深得農民的擁護。因此,他要求江西省政府先作局部實驗,但被省主席熊式輝所拒絕。

這個月底,陳誠任中路軍總指揮,以第五軍軍長羅卓英指揮的第壹縱隊、第四軍軍長吳奇偉指揮的箅二縱隊、第八軍軍長趙觀禱指揮的第三縱隊,為進攻中央革命根據地的主要突擊力量,采取“齊頭並進,分進合擊”的方針,企圖消滅紅軍主力於黎川、建寧地區,爾後進擊廣昌。當時,紅壹方面軍奉命進攻敵人重兵設防的南豐縣城,以擊破第四次“圍剿”。陳誠獲悉這壹情報後,令南豐守軍第八師據城岡守,同時急令其所屬各縱隊迅速增援,企圖合圍紅軍於南豐城下。

但紅軍已采取退卻步驟,撤圍南豐。陳誠的第二、第三縱隊被紅軍的壹部吸引到黎川方向。2月26日,第壹縱隊為配合主力尋殲紅軍於黎川地區,以右翼第二師、第五十九師,取道永豐、樂安,分兩路向宜黃南部的黃陂地區並進,將整個右側翼暴露在紅軍面前。第二天,其第五十二師行抵黃陂、蛟湖附近時,突然受到紅軍攔腰攻擊,被截成數段。經過兩天激戰,全被殲滅,師長李明負傷被俘。第五十二師被殲滅的第二天,第五十九師東進至霍源附近與紅軍接觸。師長陳明驥受陳誠指令率部亡命沖擊,結果全師大部被殲,師長亦作了紅軍的俘虜。

3月中旬,陳誠改變部署,將六個師編成兩個縱隊,分前後兩個梯隊,由宜黃經東陂、甘竹向廣昌進發,尋求紅軍主力決戰。紅壹方面軍以小部兵力在廣昌西北擔任阻擊,吸引敵人;主力隱蔽集結於敵人右側的洛口、東韶、南團,小布地區待機。3月20日黃昏,陳誠的後續梯隊第十壹師進至草苔岡、徐莊壹線,與前梯隊相距近百裏。這時,羅卓英率第五十九師殘部溫良旅也到達東陂以北五裏牌,判斷紅軍似在等待其主力的來到,而草苔岡地區又不利,即電令第十壹師連夜撤回五裏牌,但師長肖乾怕官兵疲勞,不肯撤回。21日拂曉,就被紅軍壹、三、五、七、九軍團全力圍攻,傷亡過半,剩下不到三千人。至此,第四次“圍剿”即被打破。蔣介石不得不承認,“此次挫敗,淒慘異常,實有生以來唯壹之隱痛。”

第四次“圍剿”失敗後,陳誠遭到同僚各方面的攻訐。何應欽大罵陳誠飯桶,逼蔣介石嚴處。江西省主席熊式輝電告蔣說:“辭修驕橫,目中無人,不聽勸阻,慘遭失敗,其責非淺,望委座撤銷他全職,改編十八軍。”顧祝同、楊永泰也趁機向陳誠發難。蔣為避免國民黨軍內部離心傾向的進壹步發展,便給了陳誠降壹級、記大過壹次的處分。陳誠覺得威信掃地,無顏見人,不得不打電報給蔣介石辭去本兼各職,並撤銷中路軍總部。不待回電,即從撫州回南昌私寓,閉門不出,任憑同僚對他攻擊。

陳誠回南昌,好幾天不去謁蔣,蔣介石也不便召陳。南昌行營參謀長賀國光見此情況,心裏很著急:蔣、陳不見面,將影響前方戰局。揣摩蔣意,前方指揮非陳莫屬。於是,便去與譚祥商量,請她邀請陳誠外出散步,就便去看望宋美齡。這天晚上,陳誠攜同譚祥來到宋美齡公寓,相互寒暄不久,蔣介石即出見,笑著與陳握手,說:“這個,此次圍剿失利,責任在我,妳就不必多介意了。”陳誠壹聽很感激,說道:“我沒為妳爭光。”這時,蔣介石向陳誠出示熊式輝的密件。陳誠壹看怒火中燒,說:“委座如不需要十八軍,請幹脆撤銷此番號,何必改成三師八團?否則,悉憑鈞裁。"蔣卻對他說:“予以改編為兩軍八師”。他聽說十八軍的實力反比慘敗前大長,才轉怒為喜,與蔣談起第五次“圍剿”紅軍計劃。蔣介石采納了他的建議,說:“辭修,這回妳要重整旗鼓,整編好十八軍,再由妳出任總指揮。”

5月,陳誠回到杭州,擬訂了兩個方案,即:“繼續進攻”和“分區清剿”,請蔣介石決定。蔣估計到當時的部隊“只有招架之功,而無進攻之力”,便決定采用“分區”方案,以整頓態勢。為了適應軍事形勢,陳誠將總指揮部移駐崇仁,主力仍擺在中路軍方面,調羅卓英回第十八軍任副軍長。他從適應山地戰的特點出發,把該軍兩旅六團制的師,改編成三團制的師,建議蔣介石恢復第五軍建制,並保薦薛嶽任該軍軍長;將吳奇偉所率張發奎的第四軍,由兩千多人擴充為三團制的兩個師。經過整頓,在第四次“圍剿”中嚴重受挫的陳誠軍事系統的實力,又得到恢復和擴充。

7月,蔣介石在廬山開辦軍官訓練團,自兼團長,陳誠任副團長,抽調在江西的國民黨部隊團長以下軍官受訓兩個星期,以加強思想教育,鼓舞士氣,並抽調部分副師長、旅長擔任營長。陳誠壹上廬山就立即表示,要以“決死的精神”,痛改錯誤,克服墮落,從頹喪中振奮起來,為蔣介石效力。他負實際責任處理軍訓團的重要事務,協調顧問、教官和營長的工作,指揮政治和軍事訓練的正常進行,侍奉經常來團訓話的蔣介石和來團觀察的其他黨政要人,對教官和學員作精神和軍訓講話。在這期間,陳誠先後作了三十多次講演、訓話,強調要“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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