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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作品為例,分析李煜詞的思想內容和藝術成就

虞美人宋。李煜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壹江春水向東流。

李煜的詞雖然存量不豐,但流傳於文壇而不朽。李煜的詞可分為兩個階段兩種風格,初期他的詞作極盡綺麗奢華之能事,可以說是柳永等人柔詞風格的始祖,但是當他淪為亡國之君被軟禁之後,李煜的詞風大變,此變並非形式之變而是內涵之變。這首《虞美人》便是作於他被囚之時,也是這種變化最顯著之作。

整首詞可分為兩段鑒賞,前三句為首,末壹句為尾。且看前三句,“春花秋月”,單是這四個字已足可引發多少詞人的無限遐思了,但是在此詞首句卻直言到“何時了”,並用“往事知多少”來表達了對現時美景的不屑。次句先言“小樓”再憶“故國”,即便是報春信的東風,對於身在孤狹小樓身受軟禁的作者也不過是掠過心尖的壹絲寒意,更是讓他有了“不堪回首”之念。既思起故國,自然想起當年“雕欄玉砌”的華美宮室和秀美“朱顏”,故國無恙可嘆物是人非,怕是自己終生也無福消受了。前三句中,作者眼觀美景思及己身,心中不免油然而生亡國之嘆感慨之悲,但是仔細的分析李煜所思所念,卻盡是當年避居江南割據壹方之時的奢靡享樂,他所惆悵的並不是國破家亡,而是無法再享紙醉金迷的榮華。壹個亡國之君身處桎枯之中感悟的不是失國之痛卻是這些東西,李煜確實不是做國君的材料,若不是他在文藝上的天賦,怕是可與劉禪比肩了。

且不論他的思緒是否符合為君之道,此詞的最末壹句可說是千古絕唱,此壹句“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壹江春水向東流”幾乎是李煜畢生詞作的精華所在。這壹句以水喻愁,含蓄地將愁思的長流不斷,無窮無盡與滔滔水勢聯系在壹起,既富哀怨亦蘊大氣,讓人不由自主的陷入了這奔湧而出的憂郁之中。同是以水喻愁的詩句,劉禹錫的“水流無限似儂愁”稍嫌直率,而秦觀的“便作春江都是淚,流不盡,許多愁”則又說得過盡,反而削弱了感人的力量。李煜於此壹句中雖僅僅展示了他無盡憂愁的外部形態--“恰似壹江春水向東流”,但使讀者從中取得了心靈上的呼應,人的愁思固然內涵各異,但都可借用此句來抒發自已類似的情感。誰到憂愁之時不是覺得這愁苦便如滔滔巨浪劈面而來,無可抵擋呢?李煜於詞尾的捫心自問,通過淒楚中不無激越的音調和曲折回旋、流走自如的藝術結構,使作者沛然莫禦的愁思貫穿始終,形成沁人心脾的美感效應,無怪此詞能在廣泛的範圍內產生***鳴而得以千古傳誦了。

對於李煜此人,作為政治家他是完全的失敗,但是作為文學家他卻得到後世景仰,正如後人的評價:“國家不幸詩家幸,話到滄桑語始工”。 這首《虞美人》是南唐後主李煜在被俘兩年後寫成的。相傳他作此詞後命歌妓在七夕之夜反復吟唱,宋太宗知此事後立即就賜酒將他毒死。?

作者能詩能畫,只可惜政治上無所成就。本是壹國之君,只因壹個黃袍加身的後周叛臣便落得個“肉袒以降”成為壹介階下囚。七夕之夜,看汴京車水馬龍,自己被囚寓中,回首往事怎能不嘆道“問君能有幾多愁?”?

春花秋月何時了?這是作者慨嘆時光太慢。大概是俘前宮裏浮華生活使他不思進取。?

“往事知多少”長嘆壹聲,開始回憶往事的美好。李商隱有詩雲“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只為慨嘆去日美好,來日不多,美好的往事只能成為追憶,當時卻只是惘然虛度。?

“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東風惡,歡情薄。壹懷愁緒,幾年離索。”(陸遊《釵頭鳳》)冰涼的東風吹破寄身的小樓也吹破作者思舊的美夢。七夕之夜,正是群星閃爍,人間歡笑何多。離開金陵(南京)來到汴京(河南開封),昔日貴為壹國之君,而今只有擡頭看看天下***有的壹輪明月,思念故都。值得註意的是,所有思鄉的人的詩詞中總因月而起思鄉之情。李白有“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蘇軾有“但願人長久,千裏***嬋娟。”而李煜的“月明中”與以上二人不同,李白是瀟灑,蘇軾豪放而豁達,李煜剩下的只有淒清與無奈。他鄉與故鄉,可能唯壹相同的只有月亮。故國只能回映在汴京的月面中。“舉首見日,不見長安”和這也有異曲同工之妙。”?

“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雕,有花紋。試想壹下,漢白玉制成的臺階欄桿,輝映著清冷的月光,是壹幅多麽冰冷的圖畫啊!作者回想故國的宮殿,卻再也回不去了,只能憑記憶來詮釋,這樣的痛楚,不是陸遊的“中原北望氣如山”,不是嶽飛的“怒發沖冠憑欄處”,只是獨屬於李煜的滿目傷懷,下闋主要寫對故國的追思和亡國的苦愁。“只是朱顏改。”物是人非,年華已逝,留下的只有已老的宮女。古詩詞中有許多慨嘆時過境遷,物是人非的,但都不如此句。“雕欄玉砌”本是華麗的宮殿,“朱顏”本是多麽美麗青春的詞語,用在此處立刻就換了壹種悲哀的意境。?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壹江春水向東流”這句是全詞題眼,也是千古絕句,廣為流傳。李煜的愁只能自問自答,因為實在無人與他“對泣新亭”,足見作者的孤寂。”恰似壹江春水向東流”這不是周星馳《大話西遊》中的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壹發不可收拾”,也不是蘇軾“大江東去浪淘盡”,更不是李清照花自飄零水自流。”周星馳那叫俗文化,像可樂壹樣只有那麽壹股子氣,後來啥也沒有。蘇軾此時“故國神遊”“雄姿英發”,這壹江之水也充滿豪氣。李清照是個婦道人家,只能是壹支哀婉的小溪。李煜的通感用得絕佳。“春水 ”帶點花瓣,有形有聲有色,把“愁”字立體化了。壹個“向東流”,最近的聯想是《長歌行》中“百川東到海,何時復西歸?”但“向東流”含義更深了,東流之水可理解為孔子的“逝者如斯”,又可附會成“眼淚匯入長江”之意,可謂“千古壹愁”。?

這首詞裏看不出比較猛烈的反抗意識,沒有“長使英雄淚滿襟”,沒有“卷土重來未可知”,只有那種沈郁的哀思。人言“不畏金剛怒目,只怕菩薩低眉”這樣自怨自艾的哀愁,壹下子惹惱了宋太宗,招致殺身之禍,李煜這首詞的感染力可見壹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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