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基督教領袖會議
亞特蘭大，佐治亞
1967年8月16日
現在為了回答“我們向何處去”這壹問題，也是我們的主題，我們必須首先明確我們的現狀。當初擬定憲法時，壹個不可思議的公式規定黑人在納稅和選舉權方面只是壹個完整人的60﹪。如今又壹個匪夷所思的公式規定黑人是壹個完整人的50%。對於生活中的好事，黑人大約只享有白人所享受的壹半；而生活中的不愉快，黑人卻要承受白人所面對的兩倍。因此，所有黑人中有壹半人住著低標準的住房。而且黑人的收入只是白人的壹半。每當我們審視生活中的負面經歷時，黑人總是占著雙倍的分額。黑人失業者是白人的兩倍。黑人嬰兒的死亡率是白人的兩倍，從黑人所占的總人口比率上看，在越南死亡的黑人是白人的兩倍。
其他領域也有同樣驚人的數字。在小學，黑人比白人落後壹至三年，並且在他們種族隔離的學校，學生人均所得到的補貼比白人的學校少得多。20個上大學的學生中，只有壹個是黑人。在職的黑人中，75﹪的人從事的是粗活。
這就是我們的現狀。我們的出路在哪裏？首先，我們必須維護自己的尊嚴和價值。我們必須要在壹個仍然壓迫著我們的體制中站起來，形成牢不可破且有威嚴的價值感。我們再不能因為自己是黑人而感到羞恥。要在幾百年來灌輸黑人是卑微的、無足輕重的人民心中喚起他們做人的尊嚴絕非易事。
黑色的描述和黑人的貢獻
甚至語義學似乎也合謀把黑色的說成是醜陋和卑劣的。羅傑特分類詞典中與黑色相關的同義詞有120個，其中至少60個微詞匿影藏行，例如，骯臟、煤煙、猙獰的、魔鬼的和令人作嘔的。而與白色相關的同義詞約有134個，他們卻毫無例外都褒獎洋溢，諸如純潔、潔凈、貞潔和純真此類詞等。白色的（善意的）謊言總比黑色的（惡意的）謊言要好。家庭中最為人所不齒的成員被稱為“黑羊”（既敗家子）。奧西。戴維斯曾建議或許應重造英語語言，從而教師將不再迫不得已因教黑人孩子60種方式蔑視自己使他們延續不斷懷有不應有的自卑感，而教白人孩子134種方式寵愛自己而使他們繼續懷有壹種錯誤的優越感。
忽視黑人對美國生活的貢獻從而剝奪其做人的權利的傾向，早如美國最早的史書所記，近如每日晨報所載。為了打破這種文化扼殺，黑人必須奮起申明自己高貴的人格。任何忽略這壹要點為黑人爭取自由的任何運動都將徒勞無功。只要心靈被奴役，肉體就永遠不會得到解放。心理上的自由，即強烈的自尊感，是戰勝肉體受奴役之漫漫長夜中最強有力的武器。無論是林肯的“解放宣言”還是約翰遜的“民權法案”都不能完全帶來這種自由。黑人惟有發自內心並用堅定的人格的筆墨簽下自己的解放宣言才會得到真正的自由。黑人必須大膽無慮地拋棄那自我否定的枷鎖，竭盡全力以自尊自重的精神，對自己、對世界說：“我非等閑之輩。我是人，我是壹個有尊嚴，有榮譽的人。我有富有而高貴的歷史。那是壹段多麽痛苦的受剝削的歷史。是的，我從祖先那裏繼承了我的奴隸身份，但我並不為此感到羞愧。讓我羞愧的是那些充滿罪惡的人迫使我成為奴隸。”是的，我們必須站起來說：“我是黑人，我是美麗的。”黑人需要這種自我肯定，而白人對黑人所犯下的罪行使得這種自我肯定顯得更為必要。
主要的挑戰
另壹個主要的挑戰是在經濟和政治上如何增強我們的勢力。無庸質疑，黑人極其需要這種合法的權力。事實上，黑人所面臨的壹個嚴峻的問題就是權力匱乏。從南方陳舊的種植園到北方較新的貧民區，黑人壹直被迫過者壹種無聲無息且無權無勢的生活。由於被剝奪了決定自己生活和命運的權力，他們只能對這個白人權力機構所做出的專斷的、有時是反復無常的決策聽之任之。那些種植園和貧民區是由掌權的人開辟的，既可限制那些無權的人，又可使他們的無權狀況延續下去。因此，改變貧民區的問題就是權力的問題---要求改變的權力和致力於維持社會現狀的權力這兩種力量之間的沖突。對於權力正確的理解應該是實現目的的能力。它意指能引發社會、政治、經濟變化所需的力量。沃爾特魯瑟曾為權力下過定義。他說：“權力就是像U.A.W（汽車工人聯合會）這樣的工會能使像通用汽車這樣世界上最強大的公司想說‘不’時說‘是’的能力。這就是權力。”
我們中有許多人是傳道士，而且我們所有的人都有自己的道德信念和所關心的事，也因此經常與權力有沖突。如果使用得當，權力並沒有什麽問題。問題是我們有些哲學家曲解了它。歷史上的壹大問題就是常把愛和權力的概念對立起來---把它們看作兩極化的對立面---結果愛被認為須放棄權力，而權利則意味著對愛的屏棄。
正是這種曲解使得研究權力意誌的哲學家尼采拒絕基督教的愛的概念。也是這種曲解誘使基督教的神學家們，以基督的愛的思想的名義拒絕尼采的權力意誌的哲學。現在我們必須得把這壹曲解改正過來。我們需要認識到沒有愛的權力是毫無節制的、易被濫用的，而沒有權力的愛則是多愁善感的、蒼白無力的。最理想的權力是實現公正所需的愛，最理想的公正是改正任何阻撓愛的權力。這就是我們走向未來時必須要理解的。事實表明，我們在自己的國家對此有過誤解及混淆，並因此導致了美國黑人曾試圖用沒有愛和良知的權力實現他們的目標。
這是導致壹些極端分子今天倡導黑人應從白人手中謀求奪取他們曾深惡痛絕的毀滅性的、無良知的權力。正是這種邪惡的權力和沒有權勢的道義的沖突構成了我們時代的主要危機。
制定壹個計劃？
我們必須制定計劃推動我們國家實現有保障的年收入。倘若是在本世紀初，這個提議或許會因其缺乏主動性和責任感而受到嘲笑和譴責。當時社會，經濟地位被看作是衡量壹個人的能力和才能的標準。並且以那時的衡量標準，財物的匱乏表明個人缺乏勤勞的習慣和道德觀念。對於人類動機和我們經濟體制的盲目運作的理解上，我們已取得了很大的進步。現在我們懂得，是我們混亂的經濟市場操作和歧視盛行才使得人們無所事事，從而使他們違背自己的意願長期或不斷失業。今天，我希望窮人將不再像從前那樣，因在我們的意識中被標榜為劣等或無能而常常被解雇。我們還必須懂得，無論經濟如何快速發展都無法消除壹切貧困。
這壹問題表明我們的工作重點必須是雙重的。我們要不提供全面就業，要不就要創收。無論如何，要想盡壹切辦法使人們成為消費者。壹旦他們處於這樣的位置，我們就必須關註個人的潛力不被浪費。我們應為那些找不到傳統工作的人開拓新的對社會有益的工作形式。1879年，亨利 喬治在他所著的“進步與貧窮“壹書中就預見到了這樣的形態：
事實上，人們從事改善人類處境的工作，從事傳播知識、增強實力、豐富文學財富，以及升華思想的工作並不是為了謀生。這不同於奴隸被迫做工，奴隸做工是由於任務本身或工頭所迫，或就是處於動物本能。而這種新的人類的工作，它本身能為生活帶來保障，並創造壹種消除了匱乏的社會形態。
倘使能大規模地增加這種工作，我們可能會發現，如果把住房和教育問題放在消除貧困之後，那麽隨著貧窮的消除，它們也會有所改善。被改造成購買者的窮人會依靠自己的力量大舉改善其惡劣的住房狀況。當有了額外的金錢這壹武器，承受雙重痛苦的黑人在他們反歧視的鬥爭中將會有更大的收效。
此外，廣泛的經濟保障必然會帶來許多積極的心理上的改變。當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並有渠道尋求自我提高時，人的尊嚴就會達到顛峰。當不再用金錢的天平不公正地衡量壹個人的價值時，夫妻子女間的沖突就會減少。
我們的國家有能力做到這些。約翰?肯尼斯?加爾布萊斯說每年大約200億美元就可以實現有保障的年收入。今天我想對妳們說，如果我們國家壹年能花350億美元在越南發動壹場不公正的邪惡的戰爭，花200億美元把人送上月球，那麽她就能花費幾十億美元幫助上帝的孩子自立於這個世界。
致力於非暴力
現在，讓我簡單地說，我們必須重申對非暴力的承諾。我想強調這壹點。近期所有的黑人騷亂都可悲地表明，暴力在爭取種族平等的鬥爭中是徒勞無益的。昨天我試圖分析這些騷亂及其緣由。今天我想揭示其另壹面。誠然，騷亂總是令人悲傷痛苦。人們可以看到尖叫的年輕人和憤怒的成年人絕望而盲目地與不可能戰勝的困難作戰。然而，在他們內心深處，可以看見自我毀滅的欲望，壹種自絕於世的渴望。
時有黑人爭辯說，1965年的瓦特騷亂和其他城市的騷亂代表著有效的人權行動。但當問到這些騷亂最終取得了什麽具體的收益時，那些持此觀點者則支支吾吾、無以應答。那些騷亂頂多從被嚇壞了的政府官員那裏得到少量額外的扶貧金，和幾處給貧民區的孩子們降溫的噴水設施。這就好像給仍關在鐵窗後的人改善監獄的夥食壹樣。沒有任何騷亂能像有組織的抗議示威那樣贏得實實在在的改進。而當試圖請提倡暴力者說明，什麽樣的做法是最行之有效的時候，回答總是明顯地不合邏輯。有時他們談論顛覆種族歧視的政府和地方政府，又談論遊擊戰爭。他們不懂得，除非政府已失去武裝部隊的支持和對其有效的控制，沒有任何內部革命能夠通過暴力成功地推翻政府。任何有理性的人都明白這在美國是絕不會發生的。當面臨種族暴力的局勢時，權利機構可以支配地方警察，州警察，國民警衛隊，直至軍隊---所有這些武裝大部分是由白人組成的。此外，除非那些主張暴力的少數人得到大多數不抵抗主義者的同情與支持，否則暴力革命很少或者說幾乎沒有成功的。盡管卡斯特羅可能有為數不多的古巴人在山上與他並肩作戰，但是倘若他沒有得到絕大多數的古巴人民的同情，他就絕不可能成功地推翻巴蒂斯塔政權。
顯而易見，美國黑人的暴力革命不會得到白人甚至大多數黑人的同情和支持。現在不是進行浪漫的幻想，和對自由進行空洞的哲學論辯的時候。現在是行動的時候。我們需要的是尋求改變的策略，壹個能使黑人盡快地融入到美國主流生活的高明方案。迄今為止，只有非暴力運動為此提供了可能。如果不能領悟到這壹點，我們所有的只是不能解決、回答、解釋問題的方案、答案和解釋。
因此，今天我想告訴妳們，我仍堅持非暴力這壹原則。而且我仍然堅信，它是黑人在這個國家爭取公正的鬥爭的最有效的武器。另外，我企盼壹個更美好的世界。我企盼公正。我企盼兄弟情誼。我企盼真理。當壹個人有此企盼時，他絕不會倡導暴力。因為暴力可能除掉壹個兇手，但卻不能消除謀殺。暴力可能除掉壹個騙子，但卻不能締造真理。暴力可能除掉壹個仇人，但卻不能消除仇恨。黑暗不能驅除黑暗，只有光明才驅除黑暗。
我還想告訴妳們，我已決意繼續以愛為本。因為我知道愛是最終解決人類問題的唯壹答案。因此，無論走到哪裏我都會談及此話題。我知道今天在某些圈子裏這是壹個不受歡迎的話題。我所談及的愛不是情感糾葛。我所談及的愛是壹種強烈的、高要求的愛。因為我看到了太多的仇恨。在南部縣治安官的臉上看到了太多的恨。在太多的三k黨成員和南方白人公民議員的臉上看到仇恨，以至於我開始厭惡自己。因為每次我看到它，我知道這對他們的臉和他們的人格都有影響，我會對自己說，仇恨是壹個令人難以承受的負擔。因此我已決定以愛為本。倘若妳在尋求最高層次的德行，我想妳可以在愛中找到。美妙的是，當我們這樣做的時候，我們在遠離邪惡，因為約翰是正確的，神就是愛。心存怨恨的人不認識神，倒是心中有愛的人掌握了能夠開啟通向現實大門的鑰匙。
在我結束這篇講話前，我想告訴妳們，當我們談論“我們向何處去”時，我們應當真誠地面對這壹事實：這壹運動必須解決重建整個美國社會的問題。我們現有4000萬窮人。總有壹天我們必須提出這壹問題：“美國為什麽會有4000萬窮人？”當妳開始問這個問題時，妳在質疑經濟體制和更大範圍的財富分配。當妳問及這壹問題時，妳開始質疑資本主義經濟。我的意思是，越問越會問及整個社會。我們有責任幫助那些在人生市場上淪為乞丐的失意的人。但我們終將會意識到壹個制造乞丐的社會需要重建。這意味著必須質疑。我的朋友們，當妳這樣做時，妳開始質疑“誰擁有石油？”妳開始質疑“誰擁有鐵礦？”妳開始質疑“為什麽在壹個2/3被水覆蓋的世界上人們還得交付水費？”這些就是必須要質疑的問題。
關於***產主義
不要以為今天妳們抓住了我的把柄。我不是在談論***產主義。
今天早上我要對妳們說的是，***產主義忘記了生活是個人的。資本主義忘記了生活是社群的，而兄弟的王國既不是建立在***產主義的論點上，也不會建立在資本主義的對立面上，而是建立在壹種更高的合成體上。它是建立在壹種更高的兩者真理結合的合成體上。當我說要質疑整個社會時，我指的是最終能懂得種族歧視、經濟剝削和戰爭這些問題是密不可分的。它們是相互關聯的三重罪惡。
請允許我在這裏做壹回傳道人 --- 壹天晚上，壹個陪審員來見耶穌，他想知道他該做什麽才能得救。耶穌沒有以孤立的方式建議他不要做什麽事。耶穌沒有說，“尼哥底母，妳必須停止撒謊。”他沒有說，“尼哥底母，如果妳在偷竊，妳必須馬上改正。” 他沒有說，“尼哥底母，妳不能犯奸淫的罪。” 他沒有說，“尼哥底母，如果妳酗酒，妳必須馬上停止。”他的回答迥然不同，因為耶穌知道事情的本質 --- 如果壹個人撒謊，他就會偷竊。如果他偷竊，他就會殺人。因此，耶穌沒有局限在壹件事上，而是看著他說，“尼哥底母，妳必須重生。”
換言之，他說，“妳們對整個構架必須徹底改變。”壹個奴役國民達244年之久的國家會把人“物化” --- 把他們當成東西看待。因此，他們以及所有的窮人會在經濟上受到剝削。壹個在經濟上進行剝削的國家不得不向外國投資，並幹壹些別的什麽巧取躲豪的勾當，因此需要軍事力量來保護其利益。所有這些問題都是密不可分的。我今天要說的是當我們離開這個集會時，我們必須說，“美國，妳必須重生！”
結尾
因此，我今天最後重申我們的任務，讓我們帶著“神聖的期待”開始抗爭。讓我們期待著美國不再患有信念上的高血壓和行動上的貧血癥。讓我們期待著把城外富裕舒適的人與城內貧困絕望的人分隔開來的悲劇的墻被正義的攻城槌的力量摧毀。讓我們期待著那些住在希望的郊野的人被帶回到每日有保障的大都市中來。讓我們期待著貧民窟都被丟進歷史的垃圾堆，而每個家庭都能擁有體面的有衛生設施的家。讓我們期待著遭受種族隔離的學校的黑暗的昨天會被取消種族隔離的素質教育的光明的明天所取代。讓我們期待著種族融合將不再被看作是問題，而是參與創造多樣化生活的魅力的機會。讓我們期待著衡量黑人男女的尺度是他們的人格才識，而不是他們的膚色。讓我們期待著。讓我們期待著每壹個州府都有壹個行公義，好憐憫，存謙卑的心，與神同行的州長。讓我們期待著在所有的市府裏看到公平如大水滾滾，公義如江河滔滔。讓我們期待著有壹天獅子與羊羔同臥壹處，所有的人都坐在自家的葡萄樹和無花果樹下，不再恐懼。讓我們期待著。人類會明白上帝用同壹個血脈創造了所有人，使之生活在地球表面上。讓我們期待著，有壹天不再有人叫囂“黑人權力！” --- 而所有的人都會談論上帝的權柄和人類的權力。
我必須承認，我的朋友們，前面的路不會總是平坦的。巖石遍布之處會帶來挫敗，蜿蜒曲折之處會令人迷惘。到處都會有不可避免的障礙。有時我們會從希望之巔跌入絕望之谷。我們的夢想有時會被打破；渺茫的希望有時會破滅。我們可能會淚眼模糊地再壹次站在某位勇敢的人權誌士的靈柩前，悲悼嗜血成性的暴民兇殘地奪去他的生命。無論多麽艱難，無論多麽痛苦，我們必須以毫無畏懼的信念在未來的日子裏勇往直前。當我們繼續我們既定的征途時，我們能從昔日偉大的自由戰士，黑人詩人詹姆斯·韋爾登·約翰遜的詩中得到慰籍：
踏過布滿荊棘的道路
忍受過棍棒的鞭笞之苦
在孕育的希望破滅之時
依舊前進、摸索。
伴著堅定的步伐
即使雙腳疲憊
也依舊來到了
我們祖先為之嘆息的地方？
我們壹路走過
浸滿淚水的道路。
我們已艱難踏上
流淌著烈士鮮血的小徑。
走出陰暗的過去，
迄今我們終於站在
自我們明亮的星辰
灑下的光明的維曦中。
讓這壹信念成為我們的戰鬥口號。它將給我們勇氣以面對無法預見的未來。它將給我們疲憊的雙腳以新的力量，向著自由之城大踏步繼續我們的征程。當絕望的陰雲密布，我們的日子變得陰郁無望時，當我們的夜晚變得比1000個深夜還黑暗時，讓我們記住宇宙間有壹種創造力，能把巨大的邪惡的山脈折斷，壹種力量能在絕境之處開辟新徑，把黑暗的昨天變成光輝燦爛的明天。讓我們銘記道德的蒼穹長又長，但它終將落向正義。
讓我們銘記威廉·卡倫·布萊恩特的至理名言：“被壓倒的真理，終必站起來。” 讓我們記得《聖經》裏的真理，“不要自欺，神是輕慢不得的；人種的是什麽，收的也是什麽。” 這就是我們對未來的希望，帶著這個信念，我們就會在不遠的明天用宇宙的過去時來歌唱 “我們已經勝利，我們已經勝利。在我心靈的深處，我曾堅信我們會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