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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速蘇格蘭的幕後制作

飛翔的蘇格蘭人——格拉爾米·歐伯利

與格拉爾米·歐伯利在單車界所取得的耀眼成績形成鮮明的對比,私底下的他壹直在和嚴重的抑郁癥打著持久戰——這也是改編成電影後被主要關註的壹個側面。現實生活中,格拉爾米抑郁癥的病源來自於他小時候經常受到校霸的恐嚇和欺負,再加上他的父親是壹位嚴厲、冷漠的警察,長久以來的壓抑壹直得不到疏解,才會得上這種“心病”。年幼的格拉爾米沒有朋友,與其和人打交道,他更喜歡和樹說話,所以騎自行車也變成了壹種能夠讓他身心得到舒展的排解方式。格拉爾米回憶童年的自己:“只有在單車上,我才能感到舒服壹些,如果能贏得比賽,就會更舒服壹些……上學的時候,我最糟糕的科目就是體育,手工和英語也不咋地。11歲那年,在哥哥的幫助下,我學會了騎單車。那時候的我將單車看成了壹種‘逃跑’的工具,我總幻想著有壹天自己可以騎著單車消失在地平線上——可問題是,那條 ‘地平線’始終沒有出現過。”

只有極端的沮喪才會讓格拉爾米感到絕望:“大銀幕上的我有點超現實了,被描述出來的沮喪程度也是非常強烈的。其實我在現實生活中的情緒變化是很微妙的。”格拉爾米並不想壹生都在這種消極的情緒中度過,現今他的病情已經通過壹些短期的藥物治療得到了很好的控制,對於情感的掌握也可以收放自如了。

可能正是由於格拉爾米自身存在的這個原因,很好地解釋了為什麽打破世界紀錄對他而言更像是壹種安慰,而非勝利: “只有這個時候,我才感覺自己和別人是平等的。成為壹名單車選手,是證明我的存在價值的惟壹方式。但我要說的是,如果沒有我的妻子安妮,就沒有現在的我。她就是那個永遠信任我、站在我身後的支柱……所以《疾速蘇格蘭》中還包括了壹個溫馨的愛情故事,妳可以把它看成壹部嚴肅的影片,但其中不乏壹些趣味性。”

格拉爾米對失敗有著強迫性的恐懼,成了促使他打破世界紀錄的動力之壹:“這是壹個要麽死亡、要麽獲得榮耀的時刻,我終於找到了那個能夠全身心投入的事業,壹旦上了單車賽道,我能看到的,就只有在我面前無限延伸的跑道了。”但是,他也承認沒有單車的日子,他總是覺得自己是那麽地壹無是處:“即使在訓練的時候,我也被恐懼感驅使著。每壹天我都不斷地為自己打氣,然後以壹種‘生命中除了單車什麽也沒有’的絕然拼命地蹬啊蹬。我獲勝的動力源自恐懼,如果我沒辦法贏得比賽,那麽我就真沒有什麽生存的價值了。”

後來,格拉爾米開始寫自傳了,為了紀念這部影片,自傳的名字也叫《疾速蘇格蘭》:“將經歷過的所有情感都落實在筆頭,是壹個反思過去的好機會。起初,是給我看病的心理醫生建議我用文字來記錄壹些無法說出口的感受,漸漸地,就發展成了這本自傳小說。”開始創作小說版《疾速蘇格蘭》的時候,正好是格拉爾米人生的最低潮,他甚至跑到樹林裏打算了結自己的生命……他內心的惡魔以抑郁癥的形式得到了體現,而他要做的,就是借著打破世界紀錄來與這個惡魔做抗爭。

格拉爾米的病情在2001年進壹步惡化,被診斷為狂躁型抑郁癥,他甚至把自己吊在了谷倉裏的房梁上,如果不是發現得早,他就自殺成功了——這是他第三次自殺未果。如今已經過去差不多6年的時間了,格拉爾米驚喜地發現,自己已經成功地戰勝了抑郁癥:“自從我開始寫自傳之後,對這種文字上的表述就越來越感興趣,有時候甚至比單車的世界還要讓我著迷……”

12年的漫長等待

這部在愛丁堡的國際電影節上備受贊譽、關於壹個自行車手自強不息的故事,曾經歷了12年的“陣痛”。影片的原始編劇西蒙·羅斯(Simon Rose)在講述這個曲折的過程時,仍然免不了有壹些無奈:“那是1994年,如果當時我知道這部影片最終會花去12年的時間才得以‘重見天日’,我甚至連碰都不會去碰它……”羅斯壹直想寫壹個劇本,可是卻苦於沒有故事素材。然後,她聽說了有關格拉爾米·歐伯利的傳奇事跡,這個蘇格蘭小子用洗衣機的破零件組裝成的自行車,竟然打破了世界紀錄。羅斯認為:“如果像我這種沒什麽體育熱情的人都會被他的故事所感動,我相信其他人也會。”當他們第壹次面對面的時候,羅斯發現眼前這個戴著時髦墨鏡的小夥子和自己想象中完全不壹樣,吃飯的時候,格拉米爾先點了壹份冰淇淋,說這樣可以開胃,然後他又點了肉和蔬菜,說這樣可以去掉殘留在牙縫中的糖——面對這樣的格拉爾米時,羅斯突然笑了:沒錯,這就是格拉爾米,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沒有壹件是正常的。

劇本的初稿完成之後,西蒙·羅斯開始張羅著為影片找投資人了,導演瓦迪姆·讓(Vadim Jean)將她介紹給了壹家英國電影公司的主席保羅·布魯克斯(Paul Brooks),然而,當布魯克斯允諾給羅斯的拍攝合同6個月後仍然沒有兌現時,她開始覺得也許他並不是壹個負責任的制片人。然而事實證明,羅斯這壹次大錯特錯了:“也許正是因為這個錯誤的第壹步,讓《疾速蘇格蘭》壹等就等了12年。後來布魯克斯制片的《我的希臘婚禮》,總額收入高達兩億英磅——可我卻愚蠢地錯過了他。”

在隨之而來的三年時間裏,西蒙·羅斯氣喘籲籲地走過了無數條暗黑的樓梯,擠進了數不清的制片人簡陋的辦公室,希望他們可以考慮壹下這個劇本……好在羅斯的努力並沒有白費,壹個對自行車運動非常癡迷的蘇格蘭制片人接下了她的劇本,而他則負責尋找導演、演員以及投資:“那個時候,我真是太天真了,每當他提及壹些偉大的演員或導演的名字時,我都會忍不住跟著激動壹番,那時名字出現得最頻繁的是羅伯特·卡萊爾(Robert Carlyle)和簡·德·邦特(Jan De Bont)這兩位導演。然而沒有拍攝的資金,除了跟著瞎興奮之外,我只能不停地潤色我的劇本,最後劇本是越改越糟糕——我煩死了那個制片人非要用閃回的畫面來交待格拉米爾從事自行車賽的原因,所以我退出了,我們之間的合約自然也就終止了。”

後來,這位制片人簽下了幾個劇本,也都拍成了電影,只能說,西蒙·羅斯再壹次錯過了壹個機會:“我的劇本壹直處在各種‘實驗’的階段,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妳的孩子被人接走了,又被不同的人帶了回來,就這樣反復著。這期間,我也創作了其他劇本,其中的《煉金術士》(The Alchemist)甚至贏得了柑橘文學獎的編劇大獎,但我仍然對這部《疾速蘇格蘭》念念不忘。直到四年前,我突然接到了電話,說電影就要開拍了,主角是約翰·李·米勒(Jonny Lee Miller)……然而我才興奮了兩天,拍攝計劃就因為壹位美國投資商的退出而再度擱淺,壹度,我放棄了所有的希望。”

2005年,奇跡發生了,電視導演道格拉斯·馬金農(Douglas Mackinnon)接下了影片的導筒,西蒙·羅斯甚至為此喜極而泣:“在壹個陰沈的下雨天,我拜訪了影片位於艾爾夏的片場,當馬金農為我引見參與到拍攝中的每壹個人時,我忍不住掉下了眼淚……12年的等待,終於重新迎來了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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